“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全都说出来,少一点这些东西不止会放到你们院长的办公室,你在美国的儿子还在上学是吧?或者不小心他就会出个车祸,还是被器官贩卖的团伙带走,挖去一点什么东西呢?”方正拿在手上把玩的手机里传出了一段视频,刘医生一看整个人都瘫软在地,那正是他儿子。
“你们干什么?你们竟然敢这么做,这是犯法的……”眼眶都发涨了起来,看到了自己的儿子好像看到了致命的弱点似的,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我从来没有说我是守法公民,犯法又怎样?难道你不犯法吗?该说的你就老老实实的说,我时间不多了。”方正有点不耐烦的转了转脖子,脖子骨咔咔作响,这几天跟疯了一样的没日没夜的忙着,今年真该跟老板要二十四个月的薪水,这才清闲了没多久,又是一堆一堆的事,而且都是麻烦事。
“言小姐不止要的那个捐献者的肾,她还要她的子宫,她说在做的手术的时候取下她的肾之后再把她的子宫给切下来,我告诉过她两个器官的位置不一样,所以伤口也是不一样的,身上有两道伤口一定会引起怀疑,她说没有关系就把伤口切大一些,把肾挖下来再把子宫给取下来,我说那可是横过了整个腹部的伤口那个女孩这辈子可都不能穿泳装了,言小姐说没有关系的,她说最好那个女孩全身都是伤口,而且最好的把那个伤口缝成一只最可怕的蜈蚣才好……”他已经都说了,刘医生坐在地上瑟瑟发抖着,怎么都遇上了这些疯子呢?
最毒妇人心,可是这已经不是毒了吧,无法形容的感觉让方正觉得恶心极了,他向来不喜欢言真这个女人,不止是她总是想要摆出一副老板娘的架子教训人,并且好几次他都见到她在欺凌下属,让人处在了难堪到无以复加的境地,而且太过贪心了,但是这些都不是可怕的,最可怕的是她竟然想要把苏浅,正牌老板娘的肾跟子宫给挖走,简直是闻所未闻。
再漂亮,整颗心长满了蛆有什么用呢?
“她给了你多少钱?”方正喝了一大口水把恶心的感觉给压了下去,他倒想要知道言真出了多少的价码来办这件事情。
“两百万,事成之后还有两百万。”医生如同倒豆子似的,把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倒了出来。
方正笑了笑,俯下头去低低的交代着他……
“不行,我什么都不做了,我把钱还给言小姐,我什么都不干的……”医生听完了方正说的话后,吓得整个人的脸都白了,发抖得如同一个筛子般。
这些人都是疯子,一个也惹不起,这个钱他赚不了,干脆都别赚了,给再多也不能贪心,真的是会死出人命来的,他不干。
方正并没有说什么,嘴角带着冷笑,手指在手机上滑动了一下,出现了刚刚医生儿子的照片然后一甩扔在了半空之中,在屏幕还没有黑掉的时候,手往背后一伸,摸出了一把乌黑闪亮的小手枪,扣动扳机一气呵成,子弹穿过了手机,也穿透了年轻人的脸,在空中爆了开来。
“你还拒绝吗?”笑着收回了手枪,好久不玩了,看来手真是有点生了,方正低头玩着手里的那把精致的小手枪,头都没有抬的问着。
没有办法拒绝,因为那是他的儿子,他的命根子呀,刚刚看着手机里儿子的脸在空中爆开来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差一点没有了,刘医生艰难的点了点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汽车飞快的开在山路上,他要去向他的老板复命了。
月色泛着冷冷的光,照在苏浅的脸上,等待是如些的折磨人,她等待着能够自由的那一天,而且好像已经不远了。
书房里,霍敬尧坐在沙发上,方正事无巨细的向他汇报了刚刚所有的一切。
他想到了言真会因为嫉恨而要挖了苏浅的肾,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连苏浅的子宫都要挖走,她是疯了吗?
“那个医生那里我已经安排好了,还有就是这几天你让我查言振邦的事情,我查了一下并没有特别的,除了他每个月的十号都会打一通到美国的长途电话之外,这几年并无异常的表现。”每个月都会打,言振邦在美国并没有生意,言真是他的独生女,那他打到美国是要做什么?
方正办事还是靠得住的,他甚至连言振邦这只老狐狸的所有电话记录都查了一遍,每个月十号,到底是打给谁呢?这一点很关键。
“我明天飞一趟美国,去查这个电话号码。”老板想什么,做为助理在他还没有开口下指令的情况下,就该去做了。
“辛苦了……”霍敬尧点了点头,神情若有所思。
他想要把这些所有细碎的东西都粘到一起,粘成完整的一幅图画,可是总是感觉少了一点什么似的,最近他心烦意乱,所以连判断力也降低了吗?
“不,你先去弄一根言振邦的头发给我。”他亲自下手未免会引起怀疑,既然言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她是不是言振邦的女儿呢?如果都不是,言真是从哪里来的?当年白晴是有怀孕的,那白晴的孩子呢?到哪儿去了?
言家像是一团巨大的暗影,暗影里有许多的东西,看也看不清楚,现在只有一层层的削开它。
一根头发?心中有点疑惑,但是立刻点了点头:“好。”
至于言真的,那就简单多了……
苏浅看着方正行色匆匆的来到了霍家,又风尘仆仆的冲了出去,出了什么事情呢?他应该能搞得定吧?
门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她没有回应,因为不管她有没有回应他都会进来。
果然,门被轻轻的推开,他从外面走了进来,抖落着一身淡淡烟草的味道。
她半倚着窗子,长发披散,星眸半闭,精致的侧脸美丽得如同神女的塑像……
他走了过去,站在她的身后,轻轻的揽着她的腰,低头嗅着她发间的香气,泌人心脾。
“你答应的……”她低低的开了口,两个人贴得太近了,她不喜欢。
“我知道,我不碰你……”他只是抱着她,怀里女人的曲线像是上天为他打造的,无以伦比的契合。
“你很不喜欢,很排斥那件事吗?”霍敬尧的声音在这一刻比天上微凉的月光还要迷人,好像会飘浮在空气里似的,隐隐的绕着她,绕得她的手脚都有些发软。
跟他讨论这件事情,好像有点可笑,但是苏浅依认真的说着:“或许我所有的体会都不美好吧,甚至是残酷的恶梦,所以,我很不喜欢,非常的排斥。”
她的小脸笼罩在月色里,好像寂寞又哀伤的花蕾。
“你说过你爱我,现在呢?”明明知道答案,可是他不死心的想要再问一遍,因为他发现在自己好像已经放不开她了,那种想要把她深深的藏起来,让她的美丽只属于他一个人,只为他一个人绽放,永远不许有别的男人来觊觎,来窥探,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每时每刻都如同一团火般的在他的心头燃烧着。
“你以为?”她突然之间笑了一下,这个问题好无聊的,如果你这一生所有痛苦的经历都是他给的,你还会爱他吗?或许别人依旧会矢志不渝,但是苏浅觉得自己不会的,她是个胆小的女人,被伤过之后,就不会再去爱了。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除了放你自由这外?”除了这个,他都能给,也给得起。
“那你现在出去,让我好好的睡觉好吗?”苏浅抬起头来,清冽如水的眸子看着他,稚嫩甜美的声音带着满满的张力,穿透了他的耳膜。
她竟然只提了这样的要求?
霍敬尧心痛的闭上了眼睛,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晚安……”然后高大英挺的身影转身离开了她的房间。
苏浅有些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嘴,他竟然真的就这样出去了,没有纠缠,没震怒?
到底是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了,才让这样的男人转了性?
他的那一声低低沉沉的晚安开始在她的耳畔反复的回荡着,如果一开始便是这样的该有多好,那她就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了吧?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一个在门里,轻轻的叹息,一个在门外,暗自的伤神……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