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天色早已经是漆黑一片了,四周高楼的霓虹灯散发着五彩的光,映在她的小脸上,再美好的光芒都盖不住她一脸的清透与素净。
像泉水一般的女人……
她的睫毛缓缓的掀开了,睁开眼看到他的时候,吓了一跳。
这不是在汽车里,这明显的就是在他视线完美低调奢华的办公室里,怪不得她睡得这么舒服呢。
“几点了?我怎么在这里?”看外面的天色,估计已经很晚了,她坐了起来才发现身上盖着的是他的大衣,全是他的味道,淡淡的檀木香气还有一点点的烟草味儿。
“九点……”他的声音低低的穿过了空气,带着张力钻入了她的耳膜里。
霍敬尧薄唇勾着浅笑,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那些霓虹灯的光线好像都被他吸走了似的,再化成了神奇的光线从他的身体透了出来,如同天神般的俊逸非凡。
快到的时候她还在睡,而且睡得很沉,所以听到汇报的时候他就下去把她抱了上来,放在沙发心里想她估计一会就能醒来的,没有想到她竟然一觉睡到了现在。
能够跟她这样安安静静的在同一个空间里相处的机会真是不多,她醒的时候总是会惹得他心烦意乱的想要发火。
“那我回去了。”苏浅显得有点呆怔,或许是睡了太长时间的原因吧,整个脑子都有些发涨抽疼了起来,霍敬尧站了起来走到了她的身边坐下,苏浅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身体有些僵硬。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修长的手指抻了出来,放在了她额头两旁轻轻的揉着,他的手指明明是很轻的,却把力量一点点的渗进了她的太阳穴里,慢慢的缓解着她的头疼。
“可以了。”靠得太近了,近得她所有的鼻息之间全是他的味道,满满的带着雄性的荷尔蒙漫天卷地的钻入了她的呼吸间,油走在她的身体里。
既然要分离,那就不要受到任何的you惑,她想要的是永不回头,既然这个男人偶尔的温柔会令人如同坠入了网底的小虫般无法挣脱,那么她就连这样样的温柔都不要,她也要不起……
“我晚上有事,你不用等我了。”今天晚上他还要去办点事,具体的说是结果已经出来了,他要亲自去趟医院。
这话听起来有点让人想要笑起来的感觉,她本来也不会等他,他不回来最好,他在的时候总是会让人提心吊胆的虽然说好了这一段时间不再烧骚扰她,可是她就是会害怕。
“还有,今天的午餐很好吃……”他的手抚过她的脸,薄唇依旧勾着好看的弧度,很难得他不生气,所以苏浅也不会自讨没趣的惹毛他,只是淡淡的回应了一句:“你喜欢就好。”
让人把她送回去,霍敬尧飞车赶往了医院。
做所有化验的是他专门请来的医生,因为这很可能是一个阴谋,所以他根本就不可能让言真拿着她的血样去配型,如果是言真做的配型他敢肯定言真一定想办法要了苏浅的肾。
深夜,医生的办以室里依旧是灯火能明。
“霍先生,请坐……”医生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然后拿出了一叠报告出来,递给了霍敬尧。
霍敬尧看了看医生,一些专业的医学数据他看得并不是很明白。
“我按照您的指示,进行了一次系统性的化验,发现苏小姐跟白女士的配型是完全吻合的,而言小姐的却不行,我们也有进行了基因比对,发现了一个非常奇怪的现像,从基因列图上来看,苏小姐是白女士的女儿,可是言小姐却不是,这一点我可以完全的肯定,还有就是白女士她得的并不是肾病……”白晴的身体确实是有些问题的,但是问题不是出在肾上面,这个还是需要到医院来做全面系统的检查,无法确定的事情他就不多说了。
果然是一个阴谋,而令他更震惊的不是这个阴谋,而是言真竟然不是白晴的女儿,事情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他伸出了手揉了揉眉头,往电梯走了去,岑其桐住在楼上的重症监护室里,岑家的两个兄弟正在楼上。
病房里,躺着的人安静得如同孩子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已经开始了血雨腥风的杀戮了,白色的世界隔开了所有的罪恶。
“怎么?你真的要把你老婆的肾给摘了?”岑允风看到了霍敬尧若有所思的走上来时,挑着眉玩味的说着,如果这个神经病真的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那就真是没救了。
“她跟白晴的配型很成功,不过白晴根本就没有肾病,言真也不是白晴的女儿。”那些一大叠复杂的数字只说明了这三点,但是这三点就足以让岑允风震惊的了,因为事情变得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到底鬼爷想要说的是什么,白晴跟当年的黑岩是什么关系?或者是根本就没有关系,只是碰巧所有的事情都发生到了一起?”岑允风的脑子里这两天也没有休息过,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情,可是却还找不到两者之间必然的联系。
“我猜那块日出不是苏宗汉拿走的,那块日出来自于言家,而白晴把它送给了苏宗汉,这就是鬼爷想要跟我说的,他留下的那个锦盒里的那只白玉蝴蝶说的就是这个意思。”霍敬尧一字一句的说着,眼底深暗得看不出来任何 的情绪波动,可是岑 允风知道这个时候才是他情绪波动最大的时候。
心中如同掀起了万顷的巨浪,拍打着他的胸口,似乎要把他的身肉之躯给拍碎一般。
“那这块宝石跟黑岩的关系呢?有或者是没有?”岑允风的目光锋利的与霍敬尧对视着,似乎想要穿过他的目光来寻找答案,只是霍敬尧的瞳 仁里漆黑一片,如同墨色般的沉郁,看不到任何 东西。
“如果当年对我母亲做出那些事情的人是黑岩的人,那么就有关系……”所有的线索都有些奇怪,霍敬尧把所有零零星星的东西拼到了一起,慢慢的想要从记忆中拼出一幅完整的图来。
“但是言振邦看起来除了对金钱贪婪之外,并没有利害之处。”岑允风提出了他的疑问。
“如果是他的话,看起来不利害这才是他的利害之处。”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也真是隐藏得太深了。
不过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他需要更多一点的证据来证实自己的推断。
彻骨的寒意从脚底伸起,如果一个人用了几十来布一场局的话,那就太可怕了,因为有的事情是必须由时间来成全的,或许真的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了。
“那你准备怎么做?”岑允风有些好奇,不过他也真的是替言真有点担心了,如果她骗了霍敬尧那么后果真的是会死得很难看的。
“既然肾坏掉了那就割了,少一个无所谓的……”屋顶上的白炽的光打在了霍敬尧俊逸锋利的脸上,照着他一脸阴戾的浅笑。
演戏当然要演全套,既然都这样的那就一起进入角色,不过可能那个小家伙一听要把她的肾割下来,估计得吓死了吧?一想到她一脸茫然害怕的样子就总能够令他兴奋不已,这算不算是已经病入膏肓了?
两个男人捧着热咖啡,一起坐着等待黎明。
言家的清晨,也是死气沉沉的,言真披散着一头乱发就走下了楼来,看到了白晴正在喝生的牛乳,她一看到这个主恶心的想要吐,为了皮肤变得白一点,她妈咪几乎只吃白色食物,这么多年来连一点酱油都没有沾过,为了可以保持住容貌,她也真的算是无所不用其及了。
“小真,怎么样?有消息了吗?”喝光了最后的一滴,嘴巴里都是一股子奶腥味,很是不好受,白晴赶紧喝了一口热水咽下去,这几十年都这么喝还是点效果的,但是肯定是不如换了苏浅的肾要好用呀,她急着嘴上都快要长泡了。
“我也在等化验结果,现在我怎么知道?”言真很不耐烦的说着,霍敬尧不是一个傻子,她怕事情会露出破绽来,现在他很向着苏浅那个践货,所以事情有些棘手。
“那你赶紧打电话问一下,不是今天早上就有结果了吗?”白晴急得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了,几乎快要把地毯都给蹭出火星子来了。
言真手里拿着电话,咬着唇,忍不住还是拔了出去。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