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点是你定的,时间当然由我来定,如果你非要明天打,那么我在庆达城恭候。”丁馗不能推让。
所谓公平的决斗是打野战,不存在哪一方有主场优势,致胜关键是主将指挥能力和部队战斗力。
庆达城内只有一个主力师团,还不是满编的,另外就是他从羊头沟军营带来的两千多地方军。
兵力上他们肯定处于劣势,况且对方的六级战力者不比他们少,没有援军赶来怎么打都输。
“公平决斗哪能占地利,莫非丁将军你害怕了?不想打可以认输,交出凶手。”杨阔使用激将法。
丁馗冷笑道:“嘿嘿,不限人数公平吗?真想要公平没问题,我们派出兵力相等的部队。
庆达城里就一个师团,为防止你们偷袭需要留守部队,明天我们就各派两千人到离乡谷决战!”
杨阔深吸了一口气,道:“现从后方调兵也用不着十天之久,莫非你想等第八军团赶来?没有第八军团丁大将军就不会打仗了吗?”
他是真不想碰上第八军团,整个叛军阵营都找不出能正面对抗第八军团的部队。
“哈哈哈,你用不着激我,八军团来欺负你们地方军并不光彩。集结几万人花十天八天很正常,难道我在庆达城不能拖你十天八天?”丁馗见对方语气有松动的意思也没坚持。
“三天!前线开战了几天,你们的援军早就在路上了,就算是爬三天后也能爬到。”杨阔听说八军团不来也做出退让。
“唔,从明天开始算三天,第四天中午离乡谷见。”
杨阔不想给丁馗太多时间集结部队,无奈手上的谈判筹码不够,讨价还价的本事又远不及丁馗,最后被迫接受丁馗的条件。
事情谈妥,剑拨弩张的五个人和平分开,临走时隋炯丢下一句狠话,“如果让我知道你包庇凶手,炙心宫不会放过丁家!”
回城的路上敖羽几次转身均被丁馗拉住,“没必要!今天留不住他们,搞不好还会引来法神,忍忍。”
“难道我没有后台吗?”敖羽强压怒气。
“魔族危机逼近,即便是你爷爷也不能随意打杀法神,这笔账先给炙心宫记上,有机会再找他们算。”
“哼!等几天就有机会,战场上法神也不好使。”
“对,你说得对,走吧”丁馗好说歹说把巨龙兄弟劝了回去。
没多久后中魔分部传讯庆达城周围城郡,其范围包括距离庆达城三天路程的:凡奉命前往庆达城的部队,接到传讯后务必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允许分开辎重部队。
山谷野战互推在正常情况下用不了一天,对辎重要求不高,军械消耗一个基数,备用一个基数,主力部队可自身携带。
丁馗没有指望渡江南下的部队赶过来,只能依仗中望州战区原有的部队。
在绝大部分人的印象中他擅长打奇袭战,喜欢大范围调动部队,专挑敌人力量薄弱的地方下手,对精锐部队的使用炉火纯青。
然而杨阔这次选择了他很少参与的战斗方式,可以看出叛军方面的重视程度,离乡谷决战可能是影响中望州战区走向的一场战役。
就在丁馗发愁的时候,一个人的到来令他放下心中大石。
“柳先生,你怎么赶来了?”
他的头号智囊,原本坐镇南沼州的柳豫,竟然来到庆达城。
“得知您要南下中望州,属下就从伯爵府出发了,多亏了追日的配合,方能及时赶到这里。”
“你骑追日来这的?”丁馗更加吃惊了。
他的那匹虎纹奔雷驹最为认主,别说柳豫了,就是他的妻妾也能难驾驭,除了他只有婧婧可以长时间骑乘。
“呵呵。”柳豫微微一笑,“钱老给出的主意,让旺财吓唬它几天。”
“哦!”丁馗明白了。
认主的天性让路保命的天性,这就很好理解了。
“你来得正好。”他马上告知柳豫离乡谷的事,顺带提及叛军的独特药物。
“这仗得打,要赢!”柳豫开始分析,“敌人想消耗我正规军力量有一定的战略意义。”
他熟练的翻找地图,拿出中望州全图铺开。
“敌军在罴王州采取守势,那么在这里开展攻势的可能性很大,不过他们的兵力补充远不及我军。”
“时间对我们有利,统帅府能源源不断地训练新兵补充前线,战事相持下去只会对叛军不利,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尽早占领中望州。”
“与敌军接触的前线基本遭到攻击,我军仓促应敌吃亏不小,只有个别地方能稳住战线并发动反击,其它的或败退或苦苦防御。”
“如果能把敌军的注意力吸引到离乡谷,定能大大减轻其它地方的压力,我们还有机会毕其功于一役,彻底扭转战略被动之势。”
“”
丁馗正在认真地听柳豫分析,忽然站了起来,柳豫立马闭上嘴巴。
只见白光闪动,一白袍魔法师凭空走出来。
“啊,是闵大师。”丁馗迎上前去,“有什么急事?”
正常情况下闵畴不会直接瞬移到丁馗跟前,而是先到门外让人通报,特殊情况除外。
闵畴十分严肃地说:“刚接到会长急讯,要求我当面告诉你,不得拖延。你听好了,‘魔法总会会长及王室首席供奉钧令,即刻起全体魔法师退出少典国内战,脱离正在或即将进行的战斗,任何人不得阻拦和攻击。’”
“什么?”丁馗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需要我重复吗?”闵畴露出不耐烦的表情。
“不不不,啊!您请坐。”丁馗赶紧引闵畴入座。
“嗯。”闵畴恢复老神在在的样子,冲柳豫点点头才坐下。
“折会长和归供奉一起下令啊,这种情况似乎不多见。”柳豫在提醒自己的主公。
“我在文献上看过几次,都与上面有关。”丁馗朝天指了指。
“没错,师伯私下给我透露,上面来人了。”闵畴证实了丁馗的想法。
丁馗头皮一紧,暗想:“难道跟我杀那个禁法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