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这盯着,我现在就去问。”薛充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
新来的武士中也有十多名女性,白茜避免了特种作战大队中唯一女性的尴尬,只是在骑兵中她仍是唯一的女性。“丁馗中队”给她中队长的待遇,一人一个营房。
最近她的自信心暴涨,无外乎因为丁馗对她的信任和团队获得的成功,在新兵营被摧毁的自信重新回到这位贵族小姐身上。
白茜回到营房,屁股还没坐热,薛充就大步走进来。
“薛队,是有什么任务安排吗?”白茜在薛充面前立正站好。
“没事,你坐,现在是你们的休息时间,没有什么任务。”看到白茜的样子薛充有点不好意思,平时跟这位女骑士沟通太少。
“哦,您也坐。”白茜环视自己的营房,没找到可以让薛充坐的东西。
“不用了,就是过来问你几句话。”薛充就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站着。
“您请问。”
“你们是怎么躲过守卫的耳目回到营中?”
“哦,由于守卫针对特种作战大队加强了防卫,所以属下建议中队在熄灯前半小时开始潜行回营,进入大营后等熄灯再回来这里。是丁队长要求我们先不要告诉别人的。”白茜一听薛充的问题就明白了。
“啊,这么偷改时间差跟训练任务的要求有出入。”薛充没想到“丁馗中队”的方法这么简单。
“丁队长说守卫改变了防御策略,作为假想的敌对方,我们也应该做出改变,真正在敌后时更应该保持清醒和灵活的头脑。”
白茜还有一句话“队长表扬我出了个好主意”没好意思说出口。
“这么说有点道理,那为什么不告诉其他中队呢?”
“丁队长意思让其他中队自己想办法,临机应变的手段不能靠别人,现在想不出来只是被惩罚,执行任务的时候想不出来就可能丢性命,多受点惩罚要比丢掉性命好。”
“多受点惩罚要比丢掉性命好,确实如此!嗯,以后你们还要再接再厉,争取想出更多躲避守卫耳目的方法。好吧,你先休息,我再去看看其他中队。”
薛充下意识要去拍白茜的肩膀,手伸到半路忽然想起面前这位是女生,立刻强行改成挥手告别,并快步离开白茜的营房。
丁馗见薛充回来,嘴角露出笑容,说:“想出办法还能落实到行动,白茜的适应力不错,女兵不见得比男的差哦。”
“嗯,她的表现比一般的新兵更成熟,你应该考虑让她当个小队长。明天训练开始前跟各中队长说说,提醒一下他们如何总结经验教训。”薛充搓着手说。
“高手在民间,其实应该鼓励他们发动团队的力量,让所有人来一起想办法。只会死板地执行命令是傀儡,敢想的士兵就有成为将军的可能。”丁馗努力地将地球语言翻译成少典国的说法。
“你是注定能够成为将军的人,你的想法就是比我的好,我以前就习惯听从命令,上头要我干什么就干什么,顶多在军议上提提自己的看法。这辈子做个大队长是到头了。”薛充忽然感叹道。
“您怎么啦?谁打击您了?张大人没有您能指挥好整个师团吗?您的经验可以帮助我们取得胜利、减少伤亡,少典军中不能缺少像您一样的人。”
“哈哈哈,我怎么被你小子教育了?你们成长起来是值得我高兴的事情,可惜没有酒,否则应该庆祝一下喝个痛快。”薛充也发现自己的情绪过于低落。
“嘿嘿,”丁馗挤眉弄眼,“谁说没有酒的?只要您忘得快,酒我管够。”
“当然快,转头就忘,走走走。”薛充心领神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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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曼?你确定敌二十二军团统帅是靳曼?”赫连玉严肃地盯着跪在跟前的探子。
“确定,把这个情报传递回来时可是牺牲了好几位内应。”探子回答。
“嗯,干得不错,你下去吧。”
“大人,这靳曼有什么来历?”皇甫资等探子走后开口问道。
赫连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正要回答。
“靳曼,二十年前就在少典军方声名鹊起,是当时军方少壮派中的翘楚,此人诡计多端,精于算计,排兵布阵从不拘泥于套路,十分重视针对性。”祖伉也坐在赫连玉身边。
“呵呵,祖帅这次出征有充足的准备啊。难怪这几日他能跟主帅大人斗得旗鼓相当,不,只是略逊一筹。”皇甫资用笑声掩盖自己的尴尬。
“不,敌军有两个地方军团参战,曹国和祁国的军团虽不是精锐,但也是有实战经验的正规军,实际上算我略逊一筹。他比姜植老练得多,比姜熙更有锐气,联军之中除了我没人是他的对手。
最大的问题是靳曼的老师,辅佐丁道创下不败神话的贝懿!少典国的‘智帅’要是来到前线,我们缺少分量足够的人与之匹敌。万一敌军分成两个集团或者更多,同时向我们发动进攻,谁能替我分忧?
祖伉,你去跟曹国协商一下,让他们从国内调派级别更高的统帅过来,起码能保证曹祁联军不会输得很惨;雷安娜,传令第三军团,让他们过来替代第十三军团;皇甫资,去跟第三军团换防,让部队好好休整。”赫连玉脑中装满了少典军方的资料。
“第三军团难道能比我们更好吗?”皇甫资不太服气。
赫连玉顿了顿,还是给皇甫资解释,“人家一个精锐军团都没有,带着你们还打不赢,那我的脸面往哪搁?第三军团早就忘记什么叫荣誉了,必须让他们来这里重新找回。”
“贝懿?大人认为他到前线来了?”祖伉知道这个名字。
“我怀疑在我来之前就是贝懿在指挥,否则你们不会这么狼狈,靳曼重新出山,带上他的老师出征不是没有可能。”赫连玉也不太确定。
“那为何贝懿在您来之后就不指挥了?难道是他没有信心赢过您?”祖伉这么说并没有多少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