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5章 魔法师蔡然(1/1)

南丘郡城出事了,全城戒严,大量孟国密探整日在城中走动。临时城主张遗的侄子被杀,凶手是潜伏在贫民区里的原城中守军。

折笙在城外的小镇上得到消息,立刻取消进城的计划,城中有无数双眼睛紧盯那些陌生的面孔,他这时要进城的话无疑是送羊进虎口。

“孟国人疯了吗?当街**我国女子,害得我的一个行动组长忍不住,悍然出手将其击杀,白白地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还不知道会不会把组织供出来。”折笙在生闷气,损失一员大将不说,还有暴露南丘郡城窝点的危险。

他不敢进城,只能在小镇上溜达,观察这交通要道上的镇子都会有些什么人经过。

“嗯?不对,有人盯上我了。”折笙心里毛毛的,虽然没看到四周有什么异常,但多年行走在阴暗中的经验告诉他,附近有人在窥视他。

一名三十多岁,长相普通,举手投足间有股猥琐劲的男子,躲在客栈的顶层,十分警惕地观察着折笙。

折笙特意溜达到大街的中间,往前走几步又回头走几步,装出在地上寻找东西的样子,最后在地上捡起两枚铜板才喜滋滋地离开那条大街。

“四海客栈的顶层,嗯哼,晚点我再来拜访你。”折笙锁定了目标位置。

到了夜里,南丘郡城的宵禁令传到四周的村镇,路面上看不到一个行人,各家各户都把门窗关得严严实实,生怕一不注意会有什么灾祸找上门来。

“嘿嘿,原来是个雏儿,这预警机关太简单了吧。”一身黑衣的折笙一边接近四海客栈一边吐槽,“咦?这雏的精神力很强嘛,难道他实力与我相当?还是说他是魔法师?”他差不多到达顶层时感觉到有精神力在探测。

猥琐男察觉到异常,悄悄隐身于房间的一个黑暗的角落,死死地盯着房门。

折笙可是行家老手,哪有那么容易被人发现。他停止接近顶层房间,从兜里摸出一块淡蓝色的香,没有用火,而是用自身力量让指尖发热紧紧捏着那块香,逼出阵阵蓝色的轻烟。

猥琐男集中自己的精神力,在可疑的地方来回探索,没有注意到一股蓝色的烟从窗户渗入。没过多久,他感觉到自己被浓浓的雾气笼罩着,四周的环境变成没有边际的黑暗,渐渐地神智开始模糊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猥琐男清醒过来,突然发现一名黄脸汉子面带微笑地坐在他面前,而他自己躺在床上,手脚都被捆了起来,双手的几处关节上还插着银针。

“尊敬的魔法师阁下,您是少典国人?”黄脸汉子开口问道。

猥琐魔法师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看清楚四周的情况后,把心一横,答道:“蔡某是如假包换的少典国人,孟狗,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呵呵,别装了,要是你觉得我是孟国人,就绝对不会轻易承认自己是少典国人。说说吧,你叫什么?是哪里的魔法师?”黄脸汉子看穿了猥琐魔法师。

“你也是自己人对不对?那你干嘛把我绑起来?还用银针封了我的经脉,快,赶紧把我放开。”蔡姓魔法师被识穿一点没感觉到尴尬。

“不急不急,你身上没东西确认身份,我总得问清楚才行。”

“这里到处都有孟军,我哪敢带公会发的东西在身上,不小心谨慎一点我早被孟狗抓起来了。我叫蔡然,是魔法总公会的,前年游历到南沼州,没想到碰上孟狗入侵,当时我响应南丘郡的征召,到郡城里协助守城。

城破之后我一直隐藏在城内,去年找了一个机会溜出城来,但发现通往国内的道路统统有孟军严密地封锁,无奈之下我才躲来这里。”蔡然简单地说了一遍自己的来历。

黄脸汉子一扬手,抹走蔡然身上的银针,同时扯断捆住他手脚的绳子。

“你是谁?”蔡然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乃忠于少典国之人,是来拯救所有心向祖国的人,你可以叫我潜龙一号。”黄脸汉子咧嘴一笑,露出土黄的门牙。

“潜龙一号?你能带我离开敌占区吗?躲在这里还是很不安全。”蔡然发现自己的东西全都还在,相信黄脸汉子不是敌人。

“我没看错的话,你才是执杖魔法师,带你逃离敌占区相当困难,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会安排人掩护你,继续躲在这个小镇上,不会被孟国的人发现。”潜龙一号用手指蘸了点茶水,在桌面上画出一个图案,“王国派出两个新编正规军团,已经来到战区参战,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进攻敌占区。

目前在敌占区有不少来不及撤退的将士以及魔法师,他们跟你的情形都差不多,但这恰好是一股不小的力量,将来大军攻来南丘郡城时,利用得当就是一支奇兵。我不能长期逗留在这,日后有人联系你并画出这个图案,你就按他说的办。你在这里的情况我会想办法通知魔法总公会。”

“什么?还要等!你知道在这有多苦吗?吃不好,睡不安,继续这样下去我会短命几年的。你能来这里就应该有办法离开,这次帮我一把,日后我一定会报答你的恩情。相信我,我背后有人!”蔡然有点着急,他是真的不想再在这待下去了。

“不瞒你说,我是被孟军当难民抓回敌占区的,想要按原路回去是不可能的,你就再坚持一段时间吧。你背后要是有人,最好让他来这里把你带走,否则你就得听我的,藏身地点可以替你解决,吃喝问题我也会尽量给你安排好一些。我能做的就那么多。”潜龙一号就是折笙。

“我,好吧。”蔡然欲言又止,“你尽快把我的消息传回魔法总公会,他们会想想办法的。对了,我好几个月没吃荤的,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了,你身上有肉干吗?”他眼巴巴地望着折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