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墨靖尧知道她在为墨靖汐催眠,却居然在这个时候过来敲门。

他要是说他没什么事只是想敲敲门,那只能是骗骗他自己,但绝对骗不了她。

墨靖尧微微一笑,“你要的物质全都到了。”

如果不是物质需要采购,而他赶时间过来陪她,她列给他的那个清单上的东西,他早就一并带过来了。

“真的吗?”果然墨靖尧才一说完,喻色的眼睛就亮了。

“真的,等着你发放呢。”

“为什么是我?”

“因为是你的提议,也是你列的清单。”不然,送来的东西一定绝对不会这样全的。

喻色打了一个哈欠,略有些疲惫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你去。”

只是说完这两个字后,当脑子里闪出可能出现的墨靖尧分发物质的样子时,莫名的就觉得好笑。

象墨靖尧这种男人,你让他对着手机或者电脑视频发号施令可以,但是具体到细节上要求必须完美的手动工作,让他去做的话,就有点大材小用了。

嗯,就是分发物质这点事。

“算了,还是我去吧。”所以,在连等了墨靖尧三秒钟都没有回应的情况下,她打算亲历亲为了。

喻色下了楼梯,又回到了酒店大堂,此时此刻酒店大堂里的场面还算是和谐的,不过一些人看到她的时候,全都是惊喜的表情,但并没有一定强求由她为他们诊病了。

想到这些病患的理解,喻色很欣慰。

不是所有人都如那些想要暗杀她和墨靖尧的人那么无耻。

Z区的民风还是很朴实的。

“墨靖尧,真的分发出去,只怕又会给了别人伤害我们的理由了。”就象有药店和诊所的人要置她和墨靖尧于死地一样,再分发物质下去,那些小超市的人卖不出存货,一定会恨她和墨靖尧而要置他们于死地的。

“怕吗?”

“不怕。”喻色坚定的回复。

有墨靖尧在她身边,她真没什么可怕的。

“小卢,你守着靖汐。”喻色要出去分发物质,可是她实在放心不下墨靖汐,毕竟她才为墨靖汐做过催眠术,说到底,对于第一次做催眠术的她来说,为安全起见觉得还是留个人照顾墨靖汐,关心墨靖汐的变化最安全。

“是,喻医生。”小卢依然一脸崇拜的看喻色,喻色就是她心里的神,太厉害了。

然,喻色随着墨靖尧才走出酒店,就听身后酒店墨靖汐的房间里,小卢惊叫,“墨小姐发烧了,喻医生,你快回来。”

喻色转身冲进酒店冲回墨靖汐的房间。

手落在墨靖汐的额头上,墨靖汐真的发烧了。

其实,不摸她也知道墨靖汐发烧了。

墨靖汐的身体情况这几天都还不错,墨靖汐的病是精神上的疾病。

而她几分钟前才刚刚为墨靖汐做过催眠。

所以,墨靖汐之所以发烧,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她的催眠引起的。

“喻医生,要喂服退烧药吗?”小卢搓着手,有些担心的问到。

喻色想了想,道:“不用。”

“那要物理降温冷敷毛巾或者冰块吗?”

“也不用。”

“那……那要怎么办?”听到喻色这也不用那也不用,小卢有些方。

“你守着她就好,如果体温超过三十九度打电话告诉我,如果没有,无妨。”

“哦哦,好……好的。”小卢愣怔,墨靖汐的烧热已经三十八度五了,这么明显的高烧,喻色居然说无妨。

她悄悄瞄一眼跟进来的墨靖尧,喻色说无妨的时候,墨靖尧一点反对的意思也没有。

既然人家亲哥都不反对,都选择无理由相信喻色,她也不好反对吧。

反正墨靖尧在,他都听到了,出了什么问题自有墨靖尧兜底。

想到这里,小卢微松了口气,决定就听喻色的。

几个人就这样在房间里讨论墨靖汐发烧的事情,不过,一点也没有影响到墨靖汐的好眠,她睡的很香很沉,唇角勾着浅浅的笑意似乎是在告诉他们她没有任何的不适。

走出酒店,喻色看着身前一长一短的影子,长的是墨靖尧,从听说墨靖汐发烧到现在,墨靖尧没有任何表态。

可是喻色知道,他一定在担心墨靖汐。

“墨靖尧,你就不担心我把靖汐治坏了吗?”

“不担心。”结果,男人一点也不迟疑的告诉了她答案,一如他从头至尾都绝对淡定从容的样子。

那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的样子。

“其实我心里也没底,墨靖尧,我有点怕。”她伸手牵起墨靖尧的大掌,就想用他掌心的温度来平息自己微慌微乱的心绪。

没有了他的玉,她脑子里的医学知识仅限于之前得到的那一些,已经很多天没有增长了。

有疑问的时候,再也不能去找他的玉,而全靠自己对医学的理解来处理。

这对于学医不过几个月的她来说,还是有一定风险的。

对病患有风险,对她更有风险。

稍有不慎,毁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不说,病患还很容易丢掉性命,这其实一点都不好玩。

所经的人一定不知道,她看似风光的背后,其实更是步步如履薄冰。

“我在。”

男人的声音好听的能使人怀孕似的,低沉悦耳动听。

然后,就这样神奇的消解了她心底里的微慌和微乱。

只要墨靖尧信她就好。

有他信她,她就拥有了全世界。

小超市的门前,此时特别的热闹。

一排排的箱子摆在那里,左边是药箱,简医生和小蒋正在抓药,右边就是墨靖尧所说的才送过来的物质了。

这些所有,把小超市的正门挡的水泄不通。

“咦,这家店的老板没反对吗?”

“没。”

喻色有些不相信,其它家的药店和诊所已经派人暗杀她和墨靖尧了,他们这挡了别人的财路,怎么可能不恨他们呢,“墨靖尧,你是不是所这里买下了?”这是她此刻能想到的唯一的合理的解释。

不然,凭什么人家小超市任由他们的药品和物质明晃晃的挡在门口呢,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