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竟然敢帮林霄说话?”大家豁然一惊,正想谁这么大的胆子。
等看到是祁心雅,顿时一个个脸色大变。
“大小姐!”
陈主管赶紧躬身喊道。“林先生是我请来的贵客,你叫保安想将他撵走是什么意思?”祁心雅满脸怒容,要不是她送林霄来的时候,正好有保安看到,知道林霄是她的贵客,前去通风报信,她还
不知道手下人差点把林霄赶走。
听到祁心雅的话,陈主管瞬间满头大汗,吓了一跳。
这小子是大小姐的贵客,怎么可能?
他赶紧挤出一丝笑容,辩解道:“我也不知道林先生是您的贵客,有人说林先生没有请帖,我以为他是偷跑进来的,要是知道他是您邀请的,我哪敢这样。”
祁心雅没去听他的辩解,朝林霄歉意说道:“林先生,很抱歉我没来得及跟手底下人说明你的身份,手下人不懂事,居然搞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心中也是一阵后怕。林霄可是修行之人,是祁家的恩人,神仙一样的人物,连她爷爷都要恭敬讨好,今天更是他二叔有事特地求林霄帮忙,邀请林霄前来,不想却在自家的地盘上差点被撵出
去。
要是真把林霄撵了出去,那祁家跟林霄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断了不说,如此大的羞辱,就是反目成仇都有可能,对祁家来说绝对是滔天大祸。
林霄脸色平静,似乎刚才那些人的冷嘲热讽都只是清风拂面,淡然道:“只是几个跳梁小丑煽风点火而已。”
说着,朝陈主管看过去,道:“现在,我有资格站在这里了吗?”
陈主管抹了把冷汗,赔笑道:“当然,当然,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差点误会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
林霄淡淡扫了陈主管一眼,就不再看。
陈主管刚才对赵晋阿谀奉承,对他则是冷眼怒斥的双重标准让他有些不爽,不过终究是按规矩办事,他倒还不至于因此迁怒,斤斤计较。陈主管心中不由松了口气,庆幸不已,还好他也是祁家老人了,做事够稳重,刚才没跟着冷嘲热讽,虽然态度不客气了点,但并没有往死里得罪林霄,要不然现在恐怕就
得滚蛋了。
看到林霄没有怪罪的意思,祁心雅也不由得放心了下来,随即抬头朝赵晋看过去。
她当然明白林霄口中煽风点火的小丑是谁了,看着赵晋,柳眉不由得蹙了起来。
赵家跟林霄的恩怨,她也调查过,知道其中的是非曲直。
说实话,她对赵家观感很差,为了家族生意,居然不惜卖自己的女儿,而且赵家之人,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实在是有够恶心。
“赵总,不知道我祁家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要在我祁家的地盘上闹事,赶走我的贵客?”祁心雅语气冰冷地说道。
赵晋脸色难看,跟吃了死老鼠一样。
林霄这个废物居然认识祁心雅,怎么会这样?
尤其是刚才祁心雅向林霄道歉,让他更加不敢相信。
要知道,虽然都是三大家族的年轻后辈,但祁心雅的地位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比的。
祁家不是百年世家,底蕴没法跟林家、赵家相比,但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家族里面关系不复杂,没那么多嫡系、支脉争权夺势。
祁心雅又是祁振风的独生女,深得祁老爷子宠爱,比她那几个表兄弟有出息多了。
可以说,未来祁心雅注定要接手祁振风的家业,成为南江市的地下女王。
虽然都是同龄人,但祁心雅已经是可以跟他爸、伯父赵开云对话的人了,眼光境界早就不放在同龄人当中。
面对祁心雅的叱问,赵晋心中再愤怒,再想大吼,也只能忍下来,陪着笑道:“祁小姐误会了,我只是看到这家伙有点可疑……”“有什么可疑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那点龌蹉。这里是祁家的地盘,还轮不到你来撒野。我再郑重声明一次,林先生是我的贵客,劝你不要再搞什么鬼主意。”祁心雅
毫不客气,断然说道。
说完,也不看赵晋捏得发白的手指骨和难看的脸色,转头朝林霄说道:“林先生,拍卖会即将开始,我先带你参观参观吧!”
林霄笑了笑,点头说道:“也好。”
离开的时候,林霄跟赵晋擦肩而过,在赵晋身旁轻轻说道:“看来我上次送你的礼物,赵总不是很满意啊,那就再送你一点好了,希望你能喜欢。”
旁边,祁心雅出现的时候,杜朗的脸色也变了。
他还以为胜负已定,林霄不堪一击,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转变,这家伙还真是邪门。当然,真正让杜朗脸色大变的不是这个,认识杜朗的人都知道,他喜欢祁心雅,不仅是因为祁心雅本身是个大美人,他从小接受军队训练,比起温柔的小家碧玉,更欣赏
英姿飒爽的女人。
祁心雅身为祁家大小姐,接触祁家的地下势力,身上冰山女王的冷酷气质,很吸引杜朗。
自己视为蝼蚁,以为随手就能拍死的林霄,居然是自己心上人的贵客,这让杜朗不由得皱眉。
杜朗上前,正想跟祁心雅打招呼。
林霄冷冷开口:“杜朗是吧,同样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杜朗眼神微变:“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自己清楚。”林霄冷笑。
赵晋能发现他,他又怎么可能没看到赵晋,神识早就将赵晋、杜朗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知道是杜朗出的主意。
只不过赵晋报仇心切,自己作死,替杜朗挡了这一劫。
祁心雅本来还想跟杜朗寒暄两句,听到这话,哪里还不知道杜朗跟林霄有恩怨,顿时打消了这个心思,只是淡淡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注意到祁心雅脸色变化的杜朗,心中大恨,等到祁心雅走远,才从嘴里迸出三个字:
“这混蛋!”只是,林霄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听到了自己跟赵晋的谈话,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