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我。我并不觉得我一个小女子,能够给一个国家带来些什么,改变些什么。我至于这个国家,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存在罢了。并没有你们眼中看到的那么重要。”
“或许吧?但是谁又能说的明白的呢?”赫连智眼神有些迷离,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只是轻声的说道。
“太子哥哥。”李菲儿风风火火的跑进东宫的书房,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自己是个傻子的嘛!傻子啊,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风风火火的了,自然也就不会知道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什么的了。
赫连明淡淡的笑了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到李菲儿面前抱起李菲儿道:“思思,怎么来了。”
“太子哥哥,外面下雪了!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我们去赏花吧!”李菲儿一脸兴奋的说道。
感觉到赫连明抱着自己有些吃力,李菲儿心里想着自己这些时日是不是吃得太好了,又长胖了?李菲儿挣扎了一下从赫连明的怀中滑了下来,眼角送了一眼赫连明案桌上的东西,而后不依不饶的说道:“太子哥哥,我们出去赏花赏雪吧!”
赫连明看着李菲儿一脸期待的样子,点了点头道:“好吧,思思我们一起去赏雪,赏花。”
“太子点下!”赫连明贴身的小太监有些不满的说道:“殿下,陛下交下来的任务……”
赫连明回头看了看案桌上剩下的文件,又看了看李菲儿犹豫了一会儿笑着说道:“也没剩着多少,暂时缓一缓吧!人也累了,出去走走回来再处理也不迟。”
赫连明说完便牵着李菲儿的小手离开了书房,赫连明的随身太监无奈的叹了口气,也跟了上去。
李菲儿在心里面翻了翻白眼,什么嘛!有什么好叹气的,自己这不是帮赫连明劳逸结合的工作的吗?真是的,已经工作了那么长时间的了,赫连明早就累了,在这么的工作下去效率也不过高到哪里去!好心当做驴肝肺,古代人的智商果然是高不到哪里去。
要说如果是个平常的小太监,哪里敢这么的和赫连明说话,有这么明目张胆的唉声叹气的呢?这个小太监自然就是不普通的了,精明能干自然是不在话下,最重要的是一般来说赫连明也是会对他礼让三分。原因无他,可不就是因为这个小太监是皇后赐给赫连明的。说是赏给赫连明的,其实也不过是借小太监的一双眼睛来监视着赫连明的一举一动罢了。
虽然说赫连心、宋慧慧和龚珍儿或许并不知道明月辉究竟是因何而死,不知道这背后的图谋到底是什么,但是皇后又岂会不知道呢?虽然有可能皇后知道的也不是最详尽的,但是多多少少也还是能嗅出点什么来的。到底是宫里面的人,善于扑风捉影,一下自己就抓到了重点。不然的话现在怎么抓赫连明各方面成绩抓得这么的紧的呢?还往赫连明这里塞了个线人。
不过这种事情从来都不是李菲儿该担心的,谁对自己好,自己变对谁好。虽然自己来赫连明这边的初衷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但是这也不影响李菲儿投桃报李的不是吗?别的事情暂且是做不了,让赫连明劳逸结合的生活李菲儿还是能够做到的。只是……
李菲儿无奈的耸了耸肩,自己这样做倒是有些着皇后和皇后派来的那个小太监不喜欢了罢了。
不过对于这一点,李菲儿自己也很无奈。也只能装聋作哑当作没这回事儿。反正自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嘛!
年关将至,果然是匆匆岁月,寒冬凛冽,梅花独艳,傲立冰雪天开的灿烂。李菲儿松开握着赫连明的小手欢快的在雪地里跑着,踩在雪地上吱吱作响。
李菲儿自然不是南方的孩子没有见过雪,这份欣喜也不过是三分真七分假罢了。白雪皑皑的世界,冷冽的风中带着梅花的清香,让人的心情变得十分的愉快,李菲儿的笑容中也多了三分的欣喜,至于另外的气氛也不过时装出来的罢了。终究也不是个孩子,哪真的会无忧无虑,以物为喜以物为悲的呢?
“太子哥哥,快过年了!”李菲儿突然转身一脸欢喜的看着赫连明道:“很快就到了郡主姐姐十五岁的生辰的了!”
赫连明先是愣了一会儿,反应有些迟钝的才想起自己的二皇姐已经不是二皇姐的了,而是被父皇封做了天心郡主的了。毕竟那是五皇帝的同母异父的姐姐,再加上稚子无辜,做不了公主,也还是被封了郡主。如今已经没有了心公主,只有天心郡主的了。
年关将至,看来并不是双喜临门,而是三喜临门的了。先是年关,然后是皇姐的大婚,紧接着就是天心郡主的生辰。
“没想到思思妹妹你居然记得就快是心姐姐的生辰的了。”赫连智看着李菲儿道:“思思妹妹和心姐姐的关系很不错吧?”
靠什么玩笑啊,自己和赫连心可是一点儿的接触都没有。以前自己是对她们避之唯恐不及的。后来在宫里面自己又去了司制房,最后还跟着赫连慧一起去到皇陵守孝了三年,这才回来没多久就被赫连智给派到了赫连明你这里,若真的说和赫连心熟,那可实在是可信度不高。不过呢!李菲儿比较熟悉的人还有一个就是赫连心的同母异父的弟弟,五皇子——赫连慧。于是说,自己听到赫连慧提起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是吗?
“嗯,我听慧哥哥提起过。”
李菲儿都快有些呕血的了,怎么皇子皇女个个都比自己大的呢?就连同岁的赫连慧也要比自己打上几个月,这让李菲儿都有些无语的了。明明论起心智来,自己并不是最小的,但是……
“太子哥哥,年关的时候宫里面是不是很热闹的啊?”李菲儿微笑着仰头看着赫连明,将话题有岔开了。
李菲儿刚进宫的那一年,明月辉就被赐死了,年自然是没过的了。至于后面的三年因为是在皇陵守孝,再加上全国衰斩三年,不管是王公大臣还是普通老百姓,真的都没有热热闹闹的过上一个年的。这倒是让李菲儿心里面有些期待的呢!毕竟这可是李菲儿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多年,第一次在皇宫中过春节的呢!
虽然说以后一定会还有很多时间在皇宫之中过春节,但是对于一个已经三年没有过过春节的人来说,这的确是一件让人兴奋的事情。
李菲儿指着怒放的梅花道:“太子哥哥,梅花,梅花,太子哥哥做首诗吧!”
梅花是蔷薇科杏属梅亚属的植物,寒冬先叶开放,花瓣五片,有白﹑红、粉红等多种颜色,主要分为花梅和果梅两类。
御花园的梅花自然是以花梅为主的了,林子里面的梅树就是以果梅为主的。
梅花品种很多,作为花痴的李菲儿对这个自然是了解的并不多的了。不过李菲儿也挺宫女们说过这里最多的还是宫粉梅,宫粉梅最为普遍,花瓣粉红,花密而浓。当然宫里面自然也有比较珍贵的玉蝶梅、绿萼梅什么的。玉蝶梅花瓣紫白;绿萼梅花瓣白色,香味极浓,尤以“金钱绿萼”为好。
再者寒雪纷飞的冬日,成片的梅花疏枝缀玉,缤纷怒放,艳如朝霞、白似瑞雪、绿如碧玉、梅海凝云真的是很壮观的。
当然了,上述的分类自然是很笼统也不齐全的分类的了。但是对于花痴的李菲儿来说也仅仅只能说出些这个来。至于李菲儿之所以要赫连明来做诗也是因为自己有那个必要。
李菲儿所装的傻子是那种反映比别人要慢,记忆和理解能力都比别人低很多的那种傻子,但是也不至于会所是个愚钝的人。
想要长期的在赫连明的身边带着,仅仅是开赫连智所说的“我见犹怜”还是不行的。就算不做一个聪明人,也不能实在是太草包的了不是吗?
梅花的形象真的是很不错,要作诗的话,凭自己半吊子的水平应该还是能入得了某些人的发言吧?反正自己是个傻子,字句整齐便就可行的了,谁会要求一个傻子那么多?
“红梅吐仿瑞冬雪,暗香盈室灯摇曳。一朝情缘何以决?空庭飞雪梨花白。”赫连明轻声的念道。大概是以为李菲儿这个小傻子不会听的明白,所以赫连明才会如此直白的将自己的心事诉说出来的吧?
这首诗与其说是为赫连明自己作的,倒不如说是赫连明为自己的母后所做的。红颜未老恩先断,即便在外人面前夫妻琴瑟和谐又如何?真正的关系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前几天夜里李菲儿溜出去的时候就听到皇后在凤仪宫唱了首曲子。
“青丝绾,紫玉钗斜。目含情,情切切。曾相知,旧时年节。难逃去,这一别。深苑凄,浅草冰阶。衣裳单,寒一夜。又低语,故词半阕。看不尽,远山叠。黄沙漠漠风过野,奏尽冰弦翩舞蝶。一箫迷音吹彻霜天缘已灭,露侵寒西风冽冽。暗香盈室灯摇曳,青丝系成同心结。一朝缠绵飞花良宵思无邪,芙蓉暖琴瑟为乐。暮色漫,细雨飘叶。水潺湲,愁未歇。情丝斩,已隔城阙。断思绪,何以决。再踏过,昔日花榭。惘然间,芳魂绝。梦寻遍,三千世界。终不忘,你笑靥。今宵未央烟迷迭,恍若卿似当时月。一窗疏雨断笔道半生情劫,惟今剩残笺一页。空庭寂寞飞白雪,勿寄双鱼繁花谢。一寸灰烬成烟诉相思难解,琉璃榻点点心血。今宵未央烟迷迭,恍若卿似当时月。一窗疏雨断笔道半生情劫,惟今剩残笺一页,空庭寂寞飞白雪。勿寄双鱼繁花谢,一寸灰烬成烟诉相似难解。琉璃榻点点心血,空庭寂寞飞白雪。恍若卿似当时月,一帘幽梦梦不绝,此生情长情不灭。”
别说李菲儿不是个傻子,就算李菲儿是个傻子也不会说听不明白着歌词里面的哀怨。李菲儿只是不知道赫连明突然作这首诗是和自己一样无意中听到了皇后的哀唱,还是一早就已经看清楚了帝王和帝后之间“琴瑟和谐”。
只不过这个疑惑,李菲儿并不想让自己知道答案的了。在皇宫之中知道太多秘密的人,总是活不长久的。这次赫连明会在自己面前表露自己的情绪,很大的原因还是因为自己是个傻子。
或许是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缘故,赫连智淡淡的笑了笑道:“轮到思思妹妹的了,这样吧!思思妹妹说两句像样一点的,就算过关怎么样?”
李菲儿牵强的笑了笑,而后不满的道:“太子哥哥讨厌!思思一定可以的!”
赫连明呵呵的笑了笑,一脸无奈的说道:“好,好,好,思思妹妹一定做得到的。”
李香思想了很久之后才说道:“雪地梅花竞相艳……”
“思思妹妹这可不对哦!”李菲儿的话还没有说完,赫连明便摇了摇头道:“冬天又不是春天,有怎么会百花争艳?再说了,梅花傲雪风寒,岂会互相争艳?”
李菲儿都有些满头黑线了,一开始是谁说说两句像样的就可以过关的了?自己说的那就那么得不像样吗?
不过既然赫连明已经开了口,自己这边不能继续下去的了,李菲儿很想就砸两句“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的,但是如果自己不再前面加上两句,这就是完全照搬照抄的拿来主义的了。
“寒冬飘雪银世界,傲雪凌寒梅花开……”李菲儿停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说道:“太子哥哥,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嘛!”
李菲儿撅着嘴抱着暖手小球坐在亭子里面想了很久,很久。
久到赫连明都说就拿两句已经可以的了,还赞扬李菲儿的那两句话。不用说李菲儿也是知道的,这不过是忽悠自己而已。
“寒冬飘雪裹银装,傲雪凌寒白梅开。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李菲儿沉默了良久,觉得时机已经到了,自己不过是个脑子转得比别人慢很多的傻子,别人才思敏捷一会儿就作了一首诗,而自己用大半天的时间才做出来,倒也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