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沫沫最近一直忙于奔波劳累,月经推迟了足足十几天,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然而,那一夜,因为白天爬山,劳累的很,睡的极为早,可是,睡到半夜的时候,就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小腹一阵胀痛,随即便有一股热流流淌了出来,然后她就猛然的从睡梦之中惊醒了过来。

帐篷之内没有灯,她和李情深睡在一个帐篷里,但是两个人一直都是隔得很远,她咬了咬下唇,悄无声息的从帐篷里拿着手电爬了出去,找到洗手间,她脱掉了衣服,就看到内裤上染了一层红,顿时心底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好朋友可真是有够爱她的,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这个时候来。

而且这荒凉的半山腰,又没有商店,她因为要爬山,精简了行李,所以根本都没有带卫生巾。

凌沫沫一边忍着一头撞死的冲动,一边胡乱的垫了一些卫生纸,然后就缩在洗手间里,咬着手指,大脑里一片混乱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沫沫听到了脚步声,随即洗手间的门被敲响。

她犹犹豫豫了许久,直到门外传来李情深略显的有些焦急的声音,她才打开了门。

李情深拿着手电筒,表情带着一抹紧张,看到她安然无恙,紧绷着的唇角微微的放松了下来,皱着眉,压低嗓音问:“没事吧?”

凌沫表情极为的怪异的看着李情深,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半晌,也没有好意思对着李情深说出自己来了月事,最后只是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有点麻烦。”

李情深愣了一下,不太懂她的意思:“什么麻烦?”

凌沫沫咬着手指,措辞含含糊糊的说:“女人都有的麻烦。”

李情深皱眉,依旧不解的盯着凌沫沫。

凌沫沫见他还没明白她的意思,手就忍不住的开始抠弄着自己的指甲。

过了一阵儿,她看李情深还没有反应过来,暗暗的咬了咬牙齿:“就是,就是,女人每个月都会有的麻烦。”

说完之后,凌沫沫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

她这下说的已经够直接了吧,如果他再反应不过来,她就真的得闭着眼睛大声的吼一句说她来了大姨妈了。

李情深眨了眨眼睛,在凌沫沫心态差点崩掉的前一秒,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所谓的麻烦到底是什么,他原本白皙的面色顿时微红了一下,略带着几分尴尬的清了清嗓音,然后别开视线,语气很生硬的问:“那……你,还好吗?”

凌沫沫脸烫的更厉害了,她眼珠子左右飘着:“还好,就是,就是没有那个……”

凌沫沫心想,来个大姨妈李情深都要反应那么久,她这里用那个代替卫生巾,他是不是也要反应很久,于是便咬了咬牙齿,刚要开口说话,李情深却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这个没关系,我来给你想办法,你先回帐篷,外面冷。”

凌沫沫这才随着李情深回了帐篷里,李情深没多呆,转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儿,他又重新走了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袋子,还有一些卫生纸,“那个,有个女登山员备了点日用品,但是很少,,所以,就多拿了一些卫生纸过来,你看能不能凑合凑合?”

凌沫沫脸红红的胡乱点了点头,那些东西一股脑的接过来,快速的回了一句:“能的。”

然后看都没看一眼李情深,一声不吭的拿着一片卫生巾出了帐篷。

回来,凌沫沫什么话都没说,直接躺下。

李情深看着凌沫沫静默了一会,灭掉手电筒,也跟着躺下。

两个人之间隔了一段距离,谁也没说话。

因为是在山上,环境恶劣,帐篷虽然防寒,却还是有些艰苦,凌沫沫有痛经的习惯,这次月事又推迟了很久才来,她躺在那里,闭上眼睛还没有半个小时,就感觉到了小腹传来一阵一阵的疼。

最初的时候,不是特别的疼,凌沫沫暗暗地祈祷着千万不要那么不争气的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然而,老天爷似乎偏偏是跟她做对一样,肚子不但没有疼痛减弱,反而真的越来越疼了起来。

凌沫沫忍不住的翻来翻去,李情深本就没有睡好,确切的说,这几天他们两个人共处一个帐篷,每夜他都没有睡好过。

李情深装成沉睡的样子,一时没动静。

过了一阵子,凌沫沫终于不动了,李情深这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过了没一会儿,他困意来袭,整个人的意识渐渐的踏入了睡眠状态之中。

然而,他还没完全睡熟,便听到身边传来了很低很低的呻吟声,他整个人就像是触电一样,猛地惊醒,他竖着耳朵等了一会儿,又听到了呻吟声,是从身边不远处的凌沫沫那里传来的,他条件反射的坐起身。

紧接着身边又是一道细细浅浅的呻吟声传来,李情深迅速的就打开了一旁的手电筒,转过头,就看到凌沫沫蜷缩成一团躺在那里,闭着眼睛,面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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