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冷哼一声:“我说那是他们罪有应得!我不杀无辜之人,他们,该死!”
江一凡脸色铁青:“你这杀人凶手说的倒是理直气壮,我寒水庄的人从不与他人结仇,可现在却有四条人命死在你身上,你竟然还在那里说他们罪有应得。我江一凡今天就提兄弟们报仇。”说完,就提起剑向蒙面人走去。
“够了!”凌慕寒冷声喝道:“身为寒水庄庄主能不能冷静些!!”
江一凡转身看着凌慕寒:“师妹!!这么多年庄里从来没有死过人,现在无缘无故的死了四个人,而杀人凶手就在我面前,你让我怎么冷静!!”
凌慕寒并没有搭理江一凡,而是对着蒙面人说道:“你为什么会师傅他老人家的剑法?”
江一凡听了,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师傅的剑法从不外传!师妹你会不会是搞错了!”
蒙面人看着凌慕寒说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确杀了你们庄里的人,但是,我说过了,他们该杀!”
“是吗?如果你真的听不懂我再说什么那也罢了。”凌慕寒走上前几步:“那为什么你要刻意隐藏你的武功,刚刚若不是我步步紧逼,你能使出你的真本领吗?”
江一凡听完冷静了下来,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况:不错,那人最后躲开师妹的那招像是师傅常用的一招剑法,而那人刚刚将剑换到了左手,也就是说它的左手也会用剑!江一凡转过身看着对方:“你到底是什么人?”
片刻,谁都没有说话。蒙面人突然出声,看向江一凡:“既然你身为寒水庄庄主,那你知不知道那四个人为什么会死?”
江一凡生气的说道:“我要是知道就不用想方设法的找线索去查你了!”
蒙面人冷笑着:“呵呵呵,你查我?你怎么不去查查他们都做了什么?恩?庄主!”
江一凡有些恼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蒙面人说道:“既然你想知道为什么我就告诉你!方清去陈国时,为什么三番五次被晋王府的杀手找到,以致于差点害他丢了性命!”
“你现在是什么意思?”江一凡反驳道:“方清被晋王府的杀手追杀,是因为他身边跟着一个晋王府的人在无时无刻的向晋王爷汇报信息。这又与你杀人有何关系!”
蒙面人冷静的说道:“不错,他身边确实是有晋王府的人,但这些消息并不完全是他身边的人泄露的!公主让你查方清的行踪,你的属下将消息泄露给了晋王爷,所以晋王爷才得以在陈国边境提前安排好了杀手,你真的以为晋王爷是神仙吗?能提前预知方清等人什么时候会到达那里!!是你手下人出卖了他们!”
“怎么可能?!”江一凡难以置信的看着蒙面人。 凌慕寒在一旁冷着脸:“你说的话当真?”
蒙面人回道:“句句属实!还有,从公主你到达寒水庄的那一刻,晋王爷就已经知道你没在晋城,而是来了这里。而这件事,就是昨天杀的那两个人所为。只可惜,我发现的太晚了,让他们把消息送了出去!”
凌慕寒心里有点担忧,若是真像他所说,真不知晋王爷会搞出什么事情!凌慕寒看着蒙面人:“既然事情弄明白了,摘下你的面巾吧!”
蒙面人抬起手将面巾摘下:“对不起,刚刚对公主多有得罪!” 凌慕寒虽然有些吃惊,但还是比较镇静的,语气变得柔和:“我应该想到是你,铭儿。”
江一凡有点搞不清状况,看着凌慕寒:“你与他相识?” 凌慕寒点了点头:“这是师父他老人家新收的徒弟,哦,不对,应该算是徒孙。”
“原来是师傅教出来的。”江一凡看着韩子铭:“难怪,难怪。不过,我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他就是之前方清救的那个孩子,你见过。”凌慕寒提醒道。 江一凡回想了一下:“哦!原来是你,真是变了不少呢!”
韩子铭没有说话,从第一次见到江一凡,韩子铭对他便没有什么好感,现在还是一样。韩子铭对凌慕寒说道:“公主,方清大哥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
“他在晋城,没有一同前来。”凌慕寒顿了顿:“你为什么会在寒水庄?师父他老人家呢?你是不是在寒水庄潜伏了很久了?”
“师公只说让我下山,没有说其他的。我的确在寒水庄周围观察了好久了,我这次来是来接管“暗袭”的。”韩子铭如实回答着。
凌慕寒皱起了眉头:“师傅让你接管“暗袭”?” 韩子铭走到江一凡面前:“师傅只问我想不想接,本来我不想的,可是因为他。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要接管,我不会让“暗袭”出现叛徒!”
江一凡倒没有不高兴:“好呀,有人替我分担了。走吧,进屋去说,其余的人都散了吧!”
进入大厅后,韩子铭看着凌慕寒:“公主,你什么时候回晋城?” 凌慕寒有些疑惑,不知为什么韩子铭这么问,但还是回答了他:“明日。” 韩子铭听后点了点头:“明日我同公主一起回去,好久没有见到方清大哥了。他肩上的伤好些了吗?应该差不多痊愈了吧?”
凌慕寒别过头:“应该痊愈了吧,具体如何本宫也不知道。” 韩子铭看出了凌慕寒的不自然,轻声问道:“公主是不是和方清大哥吵架了?”
“没有,本宫累了不想说话了。”凌慕寒不想再提起方清,对沐影说道:“影儿,陪我回房。” 韩子铭看着凌慕寒的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安,再看看江一凡,心想:莫不是真吵架了?
回到房里后,沐影看着凌慕寒思考着要不要跟凌慕寒说些什么。凌慕寒看着沐影踌躇的样子,开口问道:“沐影,你可是有话要说?” 沐影想起凌慕寒刚刚那冷漠的样子,咬了咬牙:“公主,刚刚韩子铭提到驸马的伤势。”
“那又怎样?”凌慕寒说道:“他不是驸马了,莫要忘了,我已经休了他!”
“公主我知道。”沐影停顿了一下:“那日驸马接过休书时,我就看出了他的不对劲。似乎和肩上的伤有关系,那日因为他穿的红色的官府,没能一眼看出来。后来我回想了一下,官府上有血迹。他的伤口过了这么久都没有痊愈,而他又同我拿了匕首,怕是伤口已经溃烂了!”
凌慕寒听着沐影的话,心里越发的沉重。那日,自己刻意的不去看那人,并没有像沐影一样的观察那么仔细,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人已经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沐影见凌慕寒半响也不说话,轻声叫着:“公主,公主,你有在听么?”
凌慕寒冷声说道:“我有在听。他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他的肩膀废掉也和我无关!” 沐影见凌慕寒脸上的寒意,不敢再开口说话,过了这么久,沐影心里还是一直放不下。那日深夜自己夜探晋王府,偷听到晋王爷与死士的对话,当得知郡主与方清两人的感情后,马不停蹄的赶往驿站,将自己所听到告诉了公主。可回来后,方清对公主那眼里的爱意是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来的,究竟自己做的是对还是错,自从告诉公主后,公主也变得越来越冷漠,尤其是一提到方清时,整个人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公主心里定是十分的怨恨他吧!
第二日清晨。江一凡将几人送出了山庄,临别时对凌慕寒说道:“真想师妹你在这里能多住几日。” 不等凌慕寒说话,韩子铭就冷声说道:“你还是整顿一下山庄吧,免得下次又要我动手!”
凌慕寒见江一凡脸色微变,说道:“师兄,保重。”
皇宫。
“皇上,这是晋王爷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说是让您今儿晚上务必得看了!”陈公公将奏折递了过去。 陵皇看了一眼并没有接过去:“他还敢命令朕了,还真是越发的大胆了!”
陈礼安劝道:“皇上,您还是看一眼吧。万一真有什么事情怎么办呢?” 陵皇冷声说道:“哼,他能有什么事情!朕不看!”
陈礼安倒是挺有耐心,继续劝道:“皇上,您就看一眼吧。您不看也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如果真的有事情就怕耽误了!”
“唉。”陵皇接过了奏折:“你呀你呀,朕今天要是不看,你是不是得把朕说烦了!” 陈礼安笑着说道:“皇上,老奴哪敢呀,只是担心皇上一时生气误了事情。”
陵皇看着奏折一字一句的说道:“还真是有事情发生。大公主休夫,闹得满城皆知,现在晋王爷恳请朕下旨将郡主许配给方清,说什么郡主于方清二人情投意合!”
“依老奴之见,公主和驸马爷的感情很好,公主又怎么会休夫呢?”陈礼安想了想:“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陵皇十分生气:“休夫的事情肯定是发生了,不然晋王爷能让人半夜送了奏折过来,这是在跟朕示威呢!!明天一早你就派人去公主府,昭公主入宫!”
“老奴记下了。皇上您也早点歇息吧!明天还要早朝呢。”陈礼安说道。 陵皇摆了摆手:“你下去吧,朕有事再唤你。” 待陈礼安出去后,陵皇在大殿踱着步子:这方清也是个可造之材,若慕寒真的将他休掉,那朕是不是也要将他的职务革去?晋王爷在奏折中所说的郡主与方清情投意合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日一定要好好的问问慕寒!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一生总会遇到很多人,都说生命中有太多的过客,其实遇到的哪怕是一个街边路人也都算是一种缘分。缘分这种东西也蛮可笑,两个人要是走不到一起那就是缘分不够,这有缘无分的人也真是够多的。。有时候常常在想人活着为什么这么累,想来想去还是那份执念吧。执着的东西太多,有些事情不是想不开,而是想开了放不下,说到底,还是那份执念,什么时候真正的放下了,可能会轻松很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