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惹祸的秧苗
苏青黛,缓缓转头,却正对上了邻桌的杜仲,那张猖狂挑衅的脸!
江贯仲一走,杜仲已经彻底忘了他的嘱咐……
“一百七十万!”苏青黛从手包中,拿出了一支烟,慢条斯理地点燃了,叼在了红唇中,又为自己不急不慢地倒了杯酒,而后,斜睨着杜仲,浑不以为意,微笑着叫价!
“一百八十万!”杜仲一扬脖子,嘴角微抽,恶狠狠地看着苏青黛和叶丰说道。
只要是能让叶丰不舒服的事儿,此刻,杜仲都愿意不顾一切去做。
杜仲也看明白了,这本医书孤本,一定是叶丰看好了。
既然如此,就不可能让叶丰得了去。
杜仲甚至已经打算好了,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拍下这本医书,然后,当着叶丰的面儿,撕得粉碎。
“哈哈,老子要生生气死你!”杜仲心头,已经开始了猖狂的大笑。
只是,他却没想到,对于他如此势在必得的举动,苏青黛这女人,竟毫无退缩的迹象。
眼见着苏青黛,竟朱唇微启,又淡淡地叫道:“二百万!”
“臭婊子,你敢跟我争?”杜仲一开口,就冲着苏青黛骂了一句。
杜仲这脾气,在燕京圈子里,人尽皆知,那是出了名的猖狂,否则,夏冰也不会一提起杜仲,就浑身禁不住地哆嗦。
这一句“臭婊子”,燕京不知多少名媛贵妇,都挨过他骂。却也多数是敢怒不敢言!
“京城四少”,那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惹得起的!
然而,这一次,这句话一出口,杜仲就眼见着苏青黛,腾然而起,也不见她怎么动作,就顷刻间,到了眼前。
一抬玉手,就抓过了杜仲面前的一支红酒瓶,啪嚓一声,就在桌子上摔碎了,红酒伴着玻璃碴子,四溅开来……
下一秒,苏青黛已经把破碎尖利的红酒瓶,抵到了杜仲的咽喉上!
“贱人,你再敢说一遍试试?”苏青黛的朱唇上,甚至兀自叼着那只香烟,低声在杜仲耳边说道。
那声音,一片嘶哑性感……
杜仲听着这嘶哑的嗓音,看着苏青黛眼中,那视他如草芥一般的目光,杜仲突然就嗅到了那熟悉的死亡的味道。
是的,那一夜,夏冰那娘们,狠踩油门,把他撞飞的那一刹那,杜仲也嗅到了同样的味道。
到最后,胳膊和腿,被插爆,九死一生,才好歹活了过来。
哪知道,这种死亡的味道,竟这么快,就又降临在了他的身上。
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她身上发散出的那种与生俱来的狂野与残暴,令杜仲丝毫不怀疑,只要他此刻稍有微词,下一秒,脖子上,就一定是一个透明窟窿!
几乎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令杜仲暂时忘记了他京城四少的身份,令他几分理智地闭上了嘴!
“啊……”直到这一刻,全场才迸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叶丰,第一时间,就站到了苏青黛的身边。
她胡搅蛮缠也罢,她凶狠暴力也罢,却不能让她在别人手中吃了亏!
杜仲身边的几个京城阔少,亦是立时站了起来。
不只是阔少们,大厅最后侧,他们带来的那些保镖随从,也是一个个如狼似虎一般,扑了过来,要保护主子。
还有拍卖场内的安保人员,亦是立马现身在了现场,纷纷向苏青黛围拢了过来:“小姐,放下凶器!”
苏青黛却是恍若未闻,依旧是叼着香烟,眯着星眸,冷冷地问向杜仲:“还敢再骂我一句吗?”
杜仲,喉咙一阵耸动,一张脸,涨得一片通红,不由自主地就咽下了一口口水,喉咙耸动了好几番,终是一句话,也没敢说出来!
苏青黛,星眸微眯,一声冷笑,玉手高抬,把那半截红酒瓶,砰地一声,插在了杜仲面前的桌面之上。
精致考究的桌面,立时被插出了几个窟窿。
苏青黛这才以纤纤玉指,拿下了朱唇上的香烟,轻舒了一口烟雾,微微一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美腿翻飞,裙摆飞扬,又若无其事地翘起了二郎腿……
偌大的大厅,在这一刻,鸦雀无声。
在场的众人,除了少数的几个人,还有谁,曾见过杜仲这般吃瘪啊?
而这么多年,被杜仲欺负过,又一直敢怒不敢言的人,还少吗?
一时间,无数人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感觉,真是大快人心啊。
而刚刚还视苏青黛如侵略者的一众名媛贵妇们,此刻也都齐齐地傻了眼,在如此强悍霸气的女人面前,没人还能生出竞争心来,一个个都目瞪口呆,满眼的畏惧。
出了这样的事儿,拍卖会,不得不暂时中止了。
杜仲,第一时间,就冲出了大厅……
乔寰宇和夏惊涛,也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寰宇!”乔山却一声低喝,叫住了乔寰宇。
乔寰宇,苦着一张脸,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乔山把乔寰宇,叫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也不知说了些什么……
现场的工作人员,立时把杜仲他们的那张桌子给换了,把地面,好一通打扫。
大厅里的音乐声,又流淌了起来,只是,却没人有心思再喝酒闲聊了,一个个面露敬畏,看向了大厅正中的苏青黛。
苏青黛,却是没事人一般,转向了叶丰,迷离的性感双眸,打量了叶丰一番,笑着说道:“知道我最喜欢你什么吗?”
叶丰直到此刻才卸去了浑身的力道,坐回了苏青黛身侧。瞅了她一眼,却没有说话。
“我最喜欢的就是,你虽然嘴上说着我的各种不是,可是,无论哪一次,我有危险,你都会第一时间,不顾一切地,挡在我的身前!”苏青黛却星眸眨动,笑眯眯地说道。
叶丰闻言,却是微微摇了摇头:“你分明就是个惹祸的秧苗,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一片鸡犬不宁!”
“哈哈哈,”苏青黛放声大笑,一伸手,挽住了叶丰的胳膊,性感的双唇,凑近了叶丰的耳垂,打趣地说道,“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儿去哦!咱俩是,半斤对八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