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10 旗袍女子
乐团的人很愤怒,但那些大汉手中有枪,那些男乐手虽然个个一脸愤怒,却也没人敢冲上去。
女乐手就更不用说了,挤成一团,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
被蹂躏得半死的南西屈服了,其他人更不用说,包括陈冰儿叶青在内,乖乖的换上屈辱的黄金内衣,戴上头饰,开始排练。
那管家一直在边上盯着,更吓人的是,后来又叫来了一个豹奴,牵着一头巨大的豹子,管家威胁乐团所有人,谁敢不好好合作,就把他喂了豹子。
面对近在咫尺的那豹子发着幽光的眼晴,别说女乐手,就是那些男乐手也个个冷汗直流。
到晚上,叶青跟陈冰儿挤在一床,吓得哭了起来:“我们会死的是不是?冰儿,我们会死的是不是,他们会轮了我们,最后把我们喂了豹子,是不是?”
陈冰儿无法回答,她并不比叶青坚强,同样吓得半死,她平时很犟,很傲娇,那是因为有一个保障人身安全与尊严的平台。
而在这里,荒漠之中的土皇帝的城堡里,什么也没有,她所有的倔犟与自尊,就是那般的可笑。
就如南西,平日口口声声女权至上,可真正给十几条大汉抓着轮上,她除了惨叫屈服,什么办法也没有。
在这一刻,陈冰儿强烈的想念起了张五金,如果张五金在这里,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羞辱,会轻轻松松的带她走,就如在奥比托的城堡里一样。
但这会儿她没有手机,因为所有的手机都给团长统一收上去了,说是免得他们乱打电话惹祸,因为这里就是那王公的天下,想活着回去,只有乖乖的听话。
晚会在第三天,第二天继续排练,惟一让乐团成员们轻松一点的是,在团长的哀求下,豹子给牵走了,那管家中途虽然来看了两次,也没再有什么羞辱人的动作,似乎真的只要乐团照他们的要求好好合作,就不会有事。
但叶青还是害怕,晚间跟陈冰儿挤在一起,问她:“你说,明天演奏完了,真的会放我们走吗,会不会把我们留下来,变成奴隶,最后喂豹子。”
陈冰儿没法回答她,她也不知道啊。
“你说,要是打通了那个张五金的电话,他会不会来救你?”
陈冰儿跟张五金的那点子事,在叶青不屈不挠的盘问下,基本上全坦白了,张五金在奥比托城堡里大显神威的事,她当然也知道了,所以这两天,她不停的念叼这个问题。
陈冰儿同样无法回答她,眼前只是情不自禁的浮现张五金那灿烂的笑脸,心中暗想:“他要是知道,一定会来救我的,一定会的。”
这些年来,她一个人东闯西荡,自认为可以坚强的面对一切,而当今天,她真正的面对蛮野,才发现自己其实是如此的软弱。
眼睁睁看着南西被十多个男人轮暴,那场面,真的吓到了她。
可以肯定,如果张五金现在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不顾一切的扑进他怀里,什么脸面,什么自尊,全都不要了,只要乖乖的做他的小女人就好,让他保护她,宠着她,哄着她。
很多女人其实就是这样,你宠着她哄着她求着她,她傲娇得要死,但你要是把她抽一顿,嘿,立马就乖了。
第三天又排练了一天,还配上了一些舞娘的舞蹈,其实如果用艺术的眼光来看,还挺不错的。
这些舞娘可能是王公自己养的,本地的阿拉伯人,年纪都不大,长得也很漂亮,舞姿神秘而妙曼,配上古老的乐曲,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如果是坐在一边欣赏,陈冰儿是会击掌叫好的,但让她穿上仅仅包着三点的黄金内衣演奏,她就始终觉得是受了羞辱,其他乐手当然也是一样的感觉。
到晚上,晚会终于开始了,客人很多,即有阿拉伯人,也有西方人,一个个看上去非富即贵。
其中有一个女子,陈冰儿觉得她肯定是中国人,因为她穿的是旗袍,那女子大约三十来岁年纪,长相不是特别漂亮,但却极有气质。
她带着四名保镖,都是女子,这些女保镖的眼光很吓人,其中有一个盯着陈冰儿看了一眼,让她一下子汗毛直竖,就仿佛给那天的豹子盯上一眼。
陈冰儿之所以这么害怕,还有另外一个原因,叶青胆大包天,趁着吃晚饭之前,团长给管家叫去交代事情,她居然溜进团长房里,把手机偷了出来。
最要命的是,她偷的不是自己的手机,而是陈冰儿的手机,她偷偷告诉陈冰儿:“张五金那么有钱有势,说不定就认识这王公什么的,万一真要是不放我们走,就打张五金的电话。”
她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问题是,能不能打通。
但不管能不能打通,手机即然偷出来了,当然没有还回去的道理,还好女人有一个天然的优势,虽然只穿着三点式,胸罩里也可以藏东西的,陈冰儿身材又极好,藏一个小而薄的手机,到还真不是问题。
不过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所以给那女保镖一盯,全身冒汗。
还好那女保镖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随着舞娘上场,演奏也开始了。
而在开场前,团长也说了,王公发了话,演得好,薪酬加倍。
似乎这真的就只是一场演奏而已,虽然略有些变态,但还在可接受范围之内。
叶青甚至偷偷的跟陈冰儿说了一句:“也许明天真的会让我们走,阿弥陀佛,上帝保佑,以后再也不来这些鬼地方了。”
随后又狠狠的补一句:“回去立刻就去找张五金,好好的款婆你不当,跑来找虐,我要是你妈,抽不死你。”
陈冰儿差点都给她说笑了,心中却也暗暗下了决心:“明天真要是能平安离开,我就回去找他。”
理想是丰满的,但现实总是骨感的,晚会进行到一半,客人间突然发生了争吵,其中一个客人居然随手抽出腰间的手枪,照着对面的客人就打。
那客人也不客气,掏枪还击,更想不到的是,另一桌的一个客人,突然掏枪,对着正席上的大胡子王公怦的就是一枪,正中脑袋,那大胡子仰天栽倒,眼见是不活了。
居然打死了主人,这下可就彻底乱了套,舞娘们尖叫狂奔,乐队也乱了。
陈冰儿同样给吓傻了,不和道要往哪里跑,糊里糊涂的,只听得叶青叫:“快,快打电话。”
陈冰儿给她提醍,慌忙把手机掏出来,却一时不知道拨什么号子,如果在中国,当然是110,在美国,911,可这边的报警电话是多少,她不知道啊。
不由自主的,她就拨了张五金的电话,神奇的是,前面无论如何拨不通的,这会儿却拨通了,她不知道,前段时间张五金遇上了杰希姆,要上岛跳了一回海,手机进水了,最近才换了机子呢。
一听到手机那头张五金那熟悉的声音,陈冰儿几乎要哭出来了,但她刚叫了一声,一个人撞过来,差点把她撞倒在地,身子虽然没倒,手机却撞得飞了出去。
那手机在地上滑行,在一双绣花鞋面前停住了,陈冰儿抬头,绣花鞋的主人,就是那个有着难言气质的旗袍中国女子。
陈冰儿忙走过去要捡,那旗袍女子却先捡起了手机,到耳边听了一下,却叫出了一个极古怪的称呼:少帅。
陈冰儿以为这旗袍女子搞错了,什么少帅,莫名其妙嘛,张五金虽然也信张,却不是那个张大草包。
但想不到的是,张五金居然真的认识这女子,她一时就有些错谔了。
好了,事情到这里就交代清楚了,旗袍女子当然就是曾媚娘,她把手机还给陈冰儿,顺便就护着陈冰儿去换衣服,叶青当然紧紧跟上。
换衣服的时候,叶青还在发抖,却又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心,问陈冰儿:“张五金怎么又是少帅了,这个曾夫人还说她是什么少帅的手下,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也不知道。”陈冰儿自己也糊涂着呢,只能摇头,偏偏好死不死的是,手机到这边来一直没充电,就跟张五金说了两句,没电了,也没法子问。
不过一点好,张五金已经跟她说了,那个曾夫人会保护她,让她不要担心,这让她吁了口气,自来到这边,一直就提心吊胆的,先是眼睁睁目赌了南西被轮暴,然后给豹子威吓,再然后酒席枪战,她是真的吓坏了。
面对野蛮,无论是艺术的傲娇,还是傲娇的艺术,全都是渣。
她飞快的换了衣服,内衣裤丢下,想不到的是,叶青却不肯丢,不但把自己换下的塞进包里,陈冰儿换下的,她也塞进了包里,嘴里还狠狠的呸了一声:“老娘这一趟吓得不轻,这些金子,就当压惊费了。”
叶青这几天一直就在嘀咕,说这些内衣裤上的金子,至少得有一两斤,这会儿趁着堡中乱,又有人保护,她就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