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0这下真的死定了
“猜不到。”张五金笑着摇头。
“你完蛋了。”秦梦寒俏手指着他,她的手指又长又白,指尖还往上翘,真如一枝春日里的兰花:“我爱上了做床的小木匠了。”
“岂有此理。”张五金虎着脸:“那个小木匠在哪里,看我收拾不死他。”
“就在这里了。”秦梦寒扑到他怀里,咯咯笑:“小木匠,我爱上你了拉。”
“不许。”张五金打她屁股。
“这不怪我啊,是这张床太邪了。”秦梦寒吃吃笑:“我爱小木匠,耶。”
那就爱吧。
摊开了放平了,先刨出花,再斗上榫,然后来点儿胶,OK!
第二天,秦梦寒说要去爸爸那边看一下,张五金陪她去,跟吴昕远说一声,两人打个的就去了。
秦梦寒的爸爸秦枫在文化馆工作,多才多艺,人也长得高大英俊,张五金只第一眼看见就暗暗点头:“难道梦寒长得好,爸爸和妈妈的基因都不错。”
秦梦寒回来,秦枫很兴奋,对张五金也很热情,留着吃了中饭,秦枫亲自下厨,厨艺竟然相当不错。
秦梦寒悄悄对张五金道:“我爸还行吧?”
“厨艺不如我,不过比我帅点儿。”
秦梦寒咯一下笑了。
张五金发现,秦梦寒跟她爸要亲一些,在她爸爸面前很温柔,带着小女儿态,而不象在吴昕远面前,总是带着几分刁蛮。
到下午将近四点,这才回来,秦枫亲自帮着叫了车,又还给了那司机五十块钱,算是把车费付了。
不论秦梦寒有多富,这是爸爸给女儿的。
张五金无意中发现,秦梦寒眼角湿湿的,伸手搂着她,道:“怎么了?”
秦梦寒伏在他怀中:“我想起了小时候,六岁之前,有爸爸又有妈妈,虽然那时候家里不富裕,可我感觉,那时我才是天下最幸福的公主。”
张五金不知道说什么好,对小孩子来说,贫富贵贱都不重要,有爸爸妈妈的地方,就是天堂。
所以,男女离婚,受伤害最深的,往往是孩子。
“所以我有时候会恨妈妈,爸爸其实很好的,就是妈妈心高,要求高,而爸爸跟马叔不同,爸爸受不得气,两个一吵起来,僵住了就离婚了。”
她慢慢的叙说着,张五金不吱声,只静静的听着。
回来,吃晚饭的时候,秦梦寒就说,她明天要走了。
本来秦梦寒要直接去北京的,但张五金说分开,他回春城,秦梦寒就不干了,干脆她也跟着一起去春城。
到春城,秦梦寒先打了电话的,秋雨下午没课,居然来接机,秦梦寒一眼看到秋雨,叫了起来:“哇,雨姐好漂亮。”
张五金也不自禁的眼晴一亮。
秋雨穿一条蓝底子带印花的长裙,上身搭一件浅黄色的针织衫,也没什么饰品,可以说是最简单的穿着,可站在那里,风姿绰约,就如秋风中开着的一朵黄菊花,平和温婉,清新大气。
“雨姐大老婆,真漂亮呢,爱死孤家了。”秦梦寒叫着,抱着秋雨,直接嘴对嘴吻了一下。
秦梦寒顽皮,说秋雨是她的大老婆,谢红萤是她的小老婆,她自己则称孤道寡的,两女都不是她对手,拿她无可奈何。
秋雨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她这么胡闹,顿时羞到了,慌忙推开她,嗔道:“你整天成精,当心给高僧收了去。”
“才不怕。”秦梦寒咯咯笑,秋雨瞟一眼边上的张五金,也笑了。
“好了,我开车。”
秦梦寒主动要过钥匙开车:“方便你们两个亲热。”
虽然都在一张床上混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这话还是让秋雨有些害羞,不过张五金脸皮厚,不管不顾,伸手就把她搂在了怀里,俯嘴就往她唇上吻去。
秋雨虽然羞,却不会拒绝,她的心里,充满了喜悦。
到家,家里空无一人,丫丫在幼儿园,姑娘们都在学校,秋绿几个还寄宿,秋雨说是让她们彻底融入中国的环境中,只最大的珍珠姐妹放学会回家。
其实秋雨也想让珍珠姐妹寄宿的,但张五金担心这么大一个别墅,秋雨一个人,她会害怕,所以让珍珠姐妹陪着,秋雨虽然说不必,可也没拒绝,张五金关心她,她心里甜着呢。
秋晨则又去了湘西拍鬼屋,她前面做的几期鬼屋节目,出奇的红火,隐隐有成为金牌栏目的趁势,秋晨因此得意非凡。
秦梦寒给秋雨买了礼物,两个女人也抵得一千只鸭子,张五金在一边笑呤呤看着,时不时给点意见,乐也如何。
呆了两天,梅子打电话催了,秦梦寒只好赶去北京,张五金则去祟北报到。
到祟北,戴思红大张旗鼓的欢迎张五金,下面的官员不知道真相,眼见党政一把手都对张五金热情得不得了,暗暗纳罕,再一问年龄,恍然大悟:“这是哪家的太子,下来踱金的。”
张五金还没上任,威风已经立起来了。
不过张五金转了一圈发现不对,当主任,要负责的东西太多,而他乱七八糟的事多,可不想栓在开发区,就跟戴思红说了,他只当副主任,只负责招商招资,其它的一切不管,副县长也就挂个名,不要有任何分工。
张五金在戴思红心里,那就是一神秘人物,也知道小小开发区,盘不住张五金这条真龙,只好答应,就由黄敏兼任开发区主任。
张五金用了三天时间,基本上把祟北县和祟北开发区的情况摸清楚了。
这就是一个小农业县,工业基本没有,农业勉强糊口,农民主要的收入,是靠到外地打工。
没有什么矿产,甚至不产煤,小煤窑都没有,因此路况到是不错,可一个农业县修出来的路,也就那样了。
土特产品也不多,没什么特别拿得出手的,有个油茶,这到是好东西,茶油可是很俏的啊,却又没形成规模,东山几棵西山几棵的。
总之一句话,祟北这鬼地方,除了山,那是要什么没什么,在这地方发展经济,当地人有句话:除非太岁翻身。
别说张五金本身就不长于这个,即便是真正的经济天才,看到这摊子,也只有瞪眼的份。
最搞的是,还没等张五金想到办法,突然接到古红军亲自打来的电话:“你到菲律宾,帮我看望个人。”
跑菲律宾看个人,莫明其妙,细一问,有根由。
菲律宾有个华侨,叫周长根,是祟北人,文革的时候,因为有海外关系,划成了黑五类,受不了批斗,索性也偷跑了出去,到菲律宾,借着海外关系,发了财。
发财不忘故土,虽然文革挨了批,却还是觉得故乡亲,改革开放以后,时不时跑回来,修路,建校,前前后后,给祟北捐了一个多亿。
小小农业县,一个多亿,不得了啊,所以连古红军都知道了他,还在北京接见过他一次。
但最近,却得到消息,周长根给生意对手陷害,吃了个很大的亏。
而周长根的事,戴思红不知从什么途径知道了,戴思红这个人很巧的,牢牢扯着古红军这根线,只要是古红军关心的,他就花百倍心思去关注,立刻亲自跑到北京,跟古红军汇报了。
古红军这人念旧,他自己不能批条批款帮助祟北,但对帮助了祟北的人,他却念念不忘,周长根吃了亏,他当然要帮着找回来。
可有一点很要命,远在菲律宾不说,周长根还是菲律宾公民,哪怕大使馆都用不上,你一个中国大使馆,去关心菲律宾公民,算怎么一回事?
不过古红军是久经斗争的老革命,眼珠子一转,想到了张五金,跟戴思红交代:“让张五金那小子去,那小子神通广大的,肯定有办法。”
怕张五金不把戴思红放在眼里,还亲自打了个电话。
没错,要仅仅只是戴思红来说,张五金肯定不鸟他。
不过古红军发了话,没办法,只好一口答应下来。
戴思红还来跟他吱吱歪歪,不能打祟北政府尤其是**的牌子,不能以祟北副县长的身份去,只能以个人身份,以祟北老乡的身份去表示慰问,如果有什么为难的,基本上也求助不到大使馆什么的,人家是菲律宾公民啊。
前面的还好,听到最后一句,张五金烦了。
人家捐款的时候是华人,有事的时候,就成菲律宾公民了。
不过事实也就是这样,张五金有火也发不得,他是公务员,虽然经常跟个没脚猴一样到处乱窜,各种政策,还有政府的为难,他多少还是了解些的,只是心里不太舒服。
“行了,我自己去,跟你们没关系。”
他一句话打发了戴思红。
在祟北,没人敢跟戴思红这么说话,别小看县委书记,在一个县,那就是一土皇帝。
但张五金这么说,戴思红不但不生气,反而暗暗叫了一声:“这气魄,难怪古老都要亲自给他打电话。”
对张五金的来头,更加怵惕了,当然也更加热切。
古红军大腿粗,老了啊,天知道能活几年,但张五金这神秘金大腿,却是年轻得很,比他还要年轻十多岁呢,如果能抱紧了,嘿嘿,一辈子的好处。
他也不觉得丢份,从一些小道消息,他知道阳州市委书记李求金同样对张五金极其看重,别的不说,只一个,张五金来了祟北,却仍然挂着北祟开发区副主任兼阳州驻京办的主任,就可见一斑。
李求金一市委书记都死抱着不放手,他一个县委书记,那还有什么说的。
祟北穷,他居然还特批了五万美元出来给张五金做经费,结果张五金看也不看,一句话:“不要。”
戴思红彻底趴下了。
不要官,不要钱,不怕事。
这气魄,这胸襟,高山仰止啊。
他跟黄敏感慨,黄敏却只是微微笑。
她对张五金了解得更多,只是不会跟戴思红说就是了。
张五金先回阳州,然后秦梦寒知道了,就在电话里撒娇,各种嗲,秋雨在边上听了笑,道:“你从北京走啰。”
秦梦寒在那边听见了,心花怒放,对秋雨叫:“大老婆真乖,回头孤家好好宠你。”
秋雨又气又笑:“就该让你孤家寡人。”
秦梦寒便又在那边撒娇卖小。
有了秋雨的话,张五金果然就先飞北京,秦梦寒来接机,梅子也来了,嘟着嘴。
张五金就奇了:“戏拍完了吧,也没耽搁什么,怎么又不高兴了啊。”
他看秦梦寒,秦梦寒笑得象只小狐狸,不吱声。
梅子举手:“舅舅你是县长,接状子的吧,我要告状。”
这是古装戏看多了呢还是准备拍一部啊?张五金呛了一下。
“告谁?”
“我告小舅妈。”
张五金看看梅子又看看秦梦寒,这是打算窝里斗?
“小舅妈又怎么了?”
“她是败家子。”梅子气虎虎。
“只这一条?”
“只这一条。”
“可是。”张五金一脸疑惑:“你小舅妈一直是败家子啊,以前她败家,你不还在边上帮忙的吗?”
他话没说完,秦梦寒已经笑得不行了。
梅子叉腰:“这次不同拉,算了,我就知道,你们都是败家子。”
得,张五金也给扫上了。
回到家,梅子出去玩儿,张五金搂着秦梦寒,故意虎着脸:“说,又怎么败家了?”
秦梦寒就看不得他这样子,顿时就笑得不行,象泡发了米粉一样,在他怀里滚来滚去,好半天才问清楚。
原来还是为电视剧发行的事,有些不顺,梅子还要慢慢谈,秦梦寒却烦了,直接找了家推广公司,算是中间人吧,以极低的价就包出去了,所以梅子就有些不高兴。
“就这事啊。”张五金终于明白了:“你做得对,找那些品牌推广公司挺好,咱们不缺钱,有这时间,不如多拍两部电视剧。”
不想他这么说,秦梦寒咯的一下又笑了,她笑得娇软,张五金看着可爱,抱在怀里,道:“又怎么好笑了。”
“我笑梅子神机妙算。”秦梦寒笑:“当时梅子就说,你知道了,肯定是这话,果然。”
“哈哈。”张五金也笑了,楼着秦梦寒:“老公宠你不?”
“宠。”
“那怎么谢我?”
秦梦寒便嘟起红唇。
跟秦梦寒缠了一天。
即然来了北京,当然还得跟申雪见一面,问问她的情况。
这次的比赛,炒作得比较火,也不是一天两天一场两场的事情,内中黑幕也不少,不过有王大少在,翻不了盘,申雪是铁铁的第一,当然,还有几场要比,要出去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