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7摔下来了

“算你还有良心。”伍兰轻轻哼了一声,踮起脚尖。

她这么一踮脚尖,衣服扯上去,露出一点点腰肢,如雪如腻,让人心中发热。

但最要命的是她那句话,仿佛一枝最柔嫩的春柳儿,径直拂到了张五金心里去。

张五金脑子里一时乱七八糟的,就在这时,伍兰突地啊的一声,脚下凳子一动,她身子一歪,斜身就倒了下来。

张五金想也没想,张开双手就抱住了她。

一个娇软的身子入怀,张五金才意识到,好象有些不对,忙要松手,伍兰的双手却挂在了他脖子上,眼眸水汪汪的看着他,性感的唇辨儿微微张开,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有些儿喘息。

“吻我。”

什么?张五金有一刹那的失神。

必须承认,在心底最幽暗的深处,他对伍兰有幻想,尤其是她穿旗袍时的样子,那柔柔的腰,简直能软到人心里去。

可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张五金从头至尾,根本没有想过会和伍兰发生一点什么,也从没想过,伍兰会愿意跟他发生一点什么,因为他感觉得出来,伍兰是那种略带点儿古典味道的温婉的女子,这样的女子,很典雅,但也偏于保守,不会随便的跟男人发生点什么。

可是,这一刻,这轻轻的两个字,却颠覆了他心中的认知。

就在他犹豫迟疑之间,伍兰的唇却已经贴了上来,吻住了他的唇。

伍兰的唇柔柔的,嫩嫩的,微带着一丝凉意,给人的感觉,恰如清晨初绽的莲辨儿,带着一抹沁人的馨香。

“怎么了?”张五金回应不热烈,伍兰吻了一下后,移开一点点:“不喜欢我?”

“不是。”张五金忙摇头。

“那为什么。”

“好象。”张五金心中乱七八糟的,想到吕贯西,又想到简兰,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好象有些傻了。”

“咯。”伍兰一下轻笑。

“而且是口不应心的大傻蛋。”她瞟一眼张五金,眼中的媚意,就如要溢出堤岸的春水。

春潮带雨晚来急,美妙的夜晚,就在她一声娇嗔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我以为我死了,再也不会活过来了。”

伍兰终于动了动,勉强把脑袋在张五金胸膛上抬了一下。

“你有女人吗?”过了一会儿,伍兰问。

“有。”这个张五金不会隐瞒的。

伍兰好一会儿没吱声,然后痴痴的看着他。

“怎么了?”张五金把她身子托上来一点点,吻她一下。

“她一定很幸福。”伍兰叹息了一声,带着一丝落寞之意,就仿佛春日的少女,看着花在枝头上掉落。

“那你做我的女人吧。”张五金心中突然生出一股冲动:“跟我去阳州,我每天都让你死两次,让你真真正正的尝到做女人的味道。”

伍兰看着他,慢慢的,眼里竟然涌出泪水来,而且越涌越多,很快就漫堤而过。

张五金吓了一跳,忙道:“你不愿意就算了,别哭,别哭。”

伍兰眼泪却如珠子一样落下来,她俯下头,细细的银牙咬着张五金胸口:“该死的,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在我的生命中出现,为什么?”

张五金一时不知说什么了,生活没有那么简单的,每个人,总有他的无奈,伍兰肯定也有。

“要是吕贯西那边,你交给我就好,别看他什么司长,吓不了我。”他试探着说了一句。

伍兰摇头,珠泪洒落。

她不说话,张五金也不知道她真实的心意,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也许,她还是舍不得吕贯西吧。

过了一会儿,伍兰抬头,道:“你发现没有,我害怕那个胖子。”

“是。”她不说,张五金到是忘了,伍兰确实一直有些怕了胖子,他一直没明白原因。

“为什么,你怕他做什么?”

“因为。”伍兰突然之间失声痛哭:“我最初是在他的公司里上班的,然后他强污了我,若不是吕贯西,我只怕会死在他手里。”

“他强污了你。”

这话如一个炸雷,打得张五金一下暴跳起来:“你说真的?”

伍兰泪眼汪汪的看着他,点头,泪珠一串串落下。

也是啊,这个话问得太傻了,女人会用这个来说谎吗。

“我杀了他。”张五金暴怒,全身的毛发仿佛都立了起来。

“不要。”伍兰抱住他:“我不要你为我杀人。”

她越这样,张五金怒气反越难抑制,摇头:“你不必为我担心,你不了解我,我杀过很多人了,杀人对我来说,就如屠狗一般。”

“我相信你。”伍兰抱着他,从他的下巴向上仰望,眼里满是迷醉:“你真厉害,不过,现在不要。”

这柔情如水的女人啊,让人生怜,张五金暂时也就不再坚持,不过在心里,胖子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是的,他现在杀人多了,根本不把杀人当一回事。

他重又躺下,伍兰趴在他胸口,紧紧的抱着他,不吱声,好一会儿,才道:“哥,现在你明白了吧,我即盼着胖子死在鬼吹灯手里,又想着能让你把鬼吹灯抓住,治好吕贯西的病,所以,我不得已,还是得带你去胖子那里。”

到这会儿,张五金彻底明白伍兰的纠结了,她恨胖子,恨不得吃了胖子的肉,鬼吹灯若能吹了胖子的灯,她当然会非常高兴,但她感激吕贯西救了她,又盼着张五金能捉住鬼吹灯,治好吕贯西的病,所以又不得不带张五金去胖子那里。

“唉。”张五金在心中叹息一声,轻抚她的背,微有些凉意了,他扯过被单,盖住她一半的身子,不过从张五金的角度,还可以看到一抹隆起的曲线。

但这会儿,张五金心中感受到的,却不完全是性感的诱惑,更多的,却是一丝怜惜,这样的一个柔情如水的女子,却要经受那样的折磨,让人心中生生作痛。

“你放心,胖子即便不死在鬼吹灯手里,也一定会死在我手里。”

伍兰抬眼,痴痴的看着他,脸上慢慢漾起笑意,却摇了摇头:“可我不要你为我杀人,真的不要。”

还真是一个善良的女子,张五金再次轻轻叹息,抚她的发:“好,我答应你,我不会杀他,但我会给他一个报应,具体的,你就别管了,好不好?”

伍兰看着他,似乎还有一些话要说,却似乎又不知道要怎么说,张五金轻抚她的发,道:“怎么了?”

“没什么。”伍兰低头,伏在他的胸膛上,好一会儿,她道:“你真强壮。”

她的话里,让张五金感受到她的软弱,轻轻搂了搂她,伍兰在他怀里挤得更紧,也许确实是累了,也许是情感得到了渲泄,没多会,就睡了过去,张五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尚锐打了电话来,他已经来京了,接管了那个缺耳青年,不过他没有审,等张五金过去。

张五金搂着伍兰,有些恋恋不舍,伍兰笑得无力:“你还是去吧,否则我真的要死掉了。”

张五金便得意的笑。

起床,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伍兰本来要来帮忙,但实在是手软脚软的动不了,闻着香味,到是一脸惊异:“你还会做菜。”

“嗯。”张五金点头:“花式多着呢,等晚间过来,你看我做几道风味独特的你尝尝。”

伍兰自然能听出他语意双关,咯咯的笑。

调笑了一阵,张五金自己下楼,伍兰实在是没力气送他了。

会合尚锐,尚锐道:“鬼吹灯又是什么玩意儿?”

张五金就把吕贯西撞到鬼吹灯的事,跟他说了,尚锐道:“这些鬼鬼祟祟的玩意儿,最恼火了,也最容易蛊惑人心,一定要掐灭在萌芽状态,杨部长交代过我,我们这个组,专为你的后援,就是对付这些玩意儿,你尽管把手脚放开,该打就打,该杀就杀,事后我自然向杨部长汇报。”

看来神耳门的事,受的教训不小,下狠心了。

张五金点点头,没有应声,这里面牵涉到吕贯西,然后伍兰又还成了他的女人,那个小巧秀气温婉丰腴的江南女子,虽然他品尝了一夜半日,仍觉不够,这里面,他当然也会有点私心,但问题是,吕贯西又扯到简兰,要是那个死胖子就容易了。

想到死胖子,张五金暗暗咬牙,伍兰说不要他杀人,他不会让她担心,他自然有无数的方法,让死胖子生不如死。

缺耳青年关在国安的一个院子里,那小猴子则用一只铁笼子关起来了,却跟缺耳青年放在一间房里,因为看守的人反应,如果不放在一起,缺耳青年就非常的不安稳,小猴子也在笼里乱撕乱咬,牙都弄出血来了。

张五金进去,缺耳青年给铐在墙上,不过到是坐着的,没有什么苏秦背剑的玩意儿,国安和派出所,还是有些不同的,看到张五金,缺耳青年身子顿时弓了起来,眼中射出那种类似于野猫一样的光芒。

笼中的小猴子也吱吱叫,不过相对于缺耳青年的凶野,小猴子明显有些害怕,缩到笼角,看着张五金的眼神里,即带着凶性,也有着明显的畏惧。

尚锐道:“我大致也问了两句,他什么也不说,好象是个哑巴。”

“不是哑巴。”张五金摇头:“只是舌头给剪掉了一截。”

他说着伸手,一下捏住了缺耳青年的下巴。

缺耳青年双手都给铐着的,虽然想躲,却躲不开,他愤怒的啊啊叫,嘴巴自然张开,尚锐一看,他舌头果然是短了一截,明显是给人割去的。

尚锐眉头一皱:“鬼吹灯是故意的,弄一些少年,然后弄成哑巴聋子,为他所用?”

这样的事情不少,张五金摇摇头,不想管这个,他松开手,缺耳少年呼呼喘气,死死的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