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练剑

洗漱了,跟着李二仙到后花园,李玉姣在那儿舞剑,今天是黑色的练功服,剑光如雪,人美如花,张五金都看得痴了。

李玉姣收了剑,微微有些汗,脸颊红红的,真如春花绽放,张五金忍不住叫:“师父,你这个样子,实在太美了,花园里所有的花,都要给你比下去了。”

昨日之前,他这么说话,只是抱着个调戏李玉姣的心,但这一刻,他的赞美出自真心。

“是啊。”李二仙也由衷的赞叹:“师父真美,我要是个男人,一定会爱上你的。”

“我是男人。”张五金断然接口:“所以,我已经爱上师父了。”

“不许拿师父开玩笑。”李玉姣脸染红霞,微微有些不好意思,晓雾晨荷,这就是一朵盛开的晨荷啊,张五金完全看呆了。

“张五金,张五金。”李玉姣叫了两声,张五金才啊的一声:“什么,师父?”

李玉姣红着脸,白了他一眼,带着点儿娇嗔的味道:“发什么呆,我问你,你会什么兵器?”

“啊。”张五金又愣了一下,才彻底醒过神来,摇头:“我没学过兵器。”

随后又补充:“我会用斧头,我以前做过小木匠嘛。”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露出雪白的牙齿。

李玉姣眼眸闪了一下。

张五金看李玉姣的眼光不同,他不知道的是,李玉姣看他的眼光也有些不同了。

“斧子不行。”李玉姣摇头:“给你一根大棒子行不行?”

“大棒子啊。”张五金到是没有她那个联想:“我没使过,不知道行不行,对了,我以前用椅子打过架,那个还蛮好用的。”

“椅子?”李玉姣凝眉。

“对啊。”张五金点头:“就是餐厅中的那种高背椅,可攻可守,蛮合手的,我拿一条来,你看看。”

没多久,张五金提了把椅子回来了,露着白牙对她笑:“师父你看。”

说话间,他单手提了椅子,在身前抡了一个大圈,抡得呼呼生风。

这种实木椅子相当沉重,起码有四五十斤,但张五金力大气足,舞起来轻松之极,仿佛是拿着一根稻草。

“威力是不小。”李玉姣点头:“不过你这个外圈大,若是碰上身法灵活的,怕还是要吃亏,尤其是舞久了。”

“那不会。”张五金笑,今早上他特别想炫耀,说话间,他左手抓着椅子背,右手抓着座板。

“师父你看。”他把椅子脚对着外面,猛然往前一推,而且不止推一次,而是进一步推一下。

椅子大而沉重,这个姿势,椅子的背护着自己,而椅子的四只脚却叉开来对着外面,只要角度稍微变一变,身前一百八十度面积全在控制之内。

若换了一般人,这么推,力气可能不够,但张五金一推,李玉姣就看出来了,虽然进的幅度不大,但短促讯猛,风声嗖然,力度极足。

“你这是寸劲?”李玉姣有些讶然。

“对。”张五金笑,一手把椅子放下:“师父你看。”

说着,右臂伸出,半屈不屈之间,猛然打出,打出的距离不过七八寸,却居然打出了破空的声音,这是典型的寸劲了。

其实张五金也是第一次打寸劲,他也没想到真有这么个效果,而李二仙已经惊呼起来:“呀,你这一拳,可以打死牛了。”

“打死牛不说,一般的人,经不起我一拳。” 张五金笑,提了提椅子:“我用椅子运寸劲,凳脚一撞,哪个想用空手来拨或者来抓,嘿嘿,有苦头吃了。”

“你居然能打出寸劲,那确实是了。”李玉姣点头,脸上也有惊叹之色。

椅子沉重,拿起来,弧度太大,万一给身法灵活的人抢进空门,那就非常麻烦,但张五金居然能用椅子打出寸劲,那就谁也闯不进来了,那四只脚,等于是四枝枪,任何往上撞的人,都是找死。

“他功力居然这么高。”李玉姣暗暗感叹,脑中一闪:“玉龙功力远不如他。”

“我来跟你合练一次。”她撇开心神,使个剑花,霍的一剑便向张五金胸前剌了过去。

她这一剑,灵动迅捷不说了,姿势尤其美妙之极,张五金眼光一亮,哈哈一笑,叫一声:“师父当心。”

双手提起椅子,猛地单手打旋,横扫过去。

这么大一条椅子,这么横扫,管的面积太大了,无论什么样的招式,全都没有用,李玉姣只好收剑后退,身子侧里一闪,点剌张五金侧腰。

她这一招,应变灵活,张五金椅子已经舞到左边去了,她从右边进攻,正是死角,但张五金力气大得惊人,突然手一翻,竟把扫出去的椅子凌空抡了起来,类似于那种反手抡抽的势子,一椅子就反抽了过来。

椅子这么沉重,这要是砸上了,李玉姣一身美人骨,非给砸碎了不可。

“好。”张五金的这式应变,让李玉姣大是赞赏,娇叱一声,收剑闪身,身如游龙,围着张五金滴溜溜乱转,剑如春潮,时起时收。

这与武侠电影里是完全不同的,电影小说里,一套剑法,从头使到尾,真正的打斗,哪有那样的怪事,李玉姣用的都是点剌削劈的一些散招,只不过身法灵活,姿势优美,极具观赏性,当然,威力也非常大,真要给她点上了剌上了,不死也伤。

而张五金的椅子则根本没有什么招法,就是正手反手的抡,仗着力大,借着椅子管的面积大,不管什么招,抡过去就行,这也是他力大,这么舞了一二十分钟,居然越舞越顺手,一张椅子舞得呼呼生风,把李玉姣整个人都给逼开了,根本近身不得。

这么舞着,张五金甚至还有心思欣赏李玉姣的舞态。

女人打拳也好舞蹈也好,都是极具观赏性的,尤其李玉姣的身材非常好,胸前有料,而腰臀间的曲线又美到极致,进退闪躲之际,各种美妙的姿态,层出不穷,看得张五金直流口水。

后来李玉姣也发现了不对,脸一红,嗔道:“你认真一点行不行,小心我一剑剌瞎了你一只招子。”

看来真有些羞恼了,江湖话都出来了。

张五金到给她嗔得有些不好意思,突然恶作剧之心起,道:“师父当心了。”

叫声中,把椅子一提,左手抓坐板,右手抓椅背,四脚向外,迎着李玉姣就推过去。

李玉姣已经知道他能用椅子推出寸劲,可不敢硬接,还是老招法,斜里一闪,挺剑又攻。

但这会儿情势变了,先前张五金是抡椅子,弧度特别大,所以李玉姣有机会,现在是推椅子,根本没有弧度,只要把椅子脚对的方向稍微移一下,立刻就可以正面对上李玉姣。

“当心。”他叫了一声,椅子再次前推。

李玉姣剑都没递出去,张五金的椅子就到了,她慌忙再又一闪,张五金却猛然进了一步,再又一推:“接招。”

这一下,椅脚直推到面前来,李玉姣吃了一惊,慌又再闪,张五金却绝对不再给她机会,前脚又进一步,椅子再推,身随椅进:“再接一招。”

李玉姣剑招完全剌不出去了,要剌只能照着椅子剌,那是座板呢,这样的实木椅,非常贵,但也货真价实,她可没本事把座板剌穿再伤到张五金,只好再闪。

张五金再进,步步进逼。

这不象打斗,到象男人追女人,穷追猛打,追到无路可逃,自然就到手了。

“呀。”

李玉姣步步后退,一个不防,身子猛一下撞到后面的大桂花树上面,背心一痛,而张五金的椅子居然不管不顾,四条坚硬的腿,丫丫叉叉,劈胸推了过来。

一撞之下,李玉姣身法已乱,再无闪避的余地,眼一闭,突然悲从中来:“他会杀了我吗?会的,我爱他这么多年,但他其实不爱我。”

在这一刻,她居然又把张五金幻想成了李玉龙。

张五金只想把她逼到墙角,看她狼狈的样子,这是男人的恶趣味,当然不会真的伤了她,眼见李玉姣闭眼,他停椅不发,嘿嘿一笑:“师父,怎么样?”

李玉姣给他一叫,醒过神来,看清面前的人是张五金,一时间又是失望,又是羞恼,尤其看着张五金笑得露白牙的样子,她真的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恨了。

“混蛋,你真的要撞死我啊。”她叫,无由的脸上却又一红。

“那不会的,我拿着劲呢。”张五金嘿嘿笑,把椅子放下来:“师父,你坐下来休息一下。”

他到是体贴,李玉姣哼了一声,真个扭身坐下了,她身上有了汗,裤子包得微有些紧了,美臀那一扭的风情,看得张五金小腹一热。

“师父,刚才没撞痛吧,我给你捏一下,好不好?”

张五金问着,手却毫不犹豫的捏到了李玉姣肩上。

李玉姣本想拒绝,但张五金的手已经捏了上来,肌肤一触,仿佛有电流闪过,她身子突然就软了,再没了半丝抗拒的力道,竟如同昨日给张五金抱着强吻一般。

张五金不知她心态的变化,而且李二仙也在边上,到是不敢放肆,只是很正规的帮李玉姣捏按了一下。

李玉姣骨美肉嫩,体如春葱,捏按上去,那种手感,不知道怎么形容。

下午两点多钟的时候,李玉姣把张五金叫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