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天道即人道
略略一停,往细里说:“古人是以十日为一旬的,春三,就是说,春天里,每十日,可合三次,春气生发嘛,夏天里,每十日,可合四次,夏气酷烈,一切往外放射,天道即人道,人也应该是这样。”
“有道理。”岩卫红点头。
“秋天里,收藏的季节了,就要收敛,十日两次即可,秋收冬藏,所以冬天,十天一次即好,如果是四十五岁以上的中年人,则一个月一次最好,六十以上,则冬天最好一次不要。”
“有道理,我明白了。”岩卫红概然赞叹:“读书,还是要读中国的古书啊。”说着语气一转:“小张师父,你也是男人,男人在世,活个什么?还不就是活这么点东西?”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有些羞愧的看着张五金:“实话实说,小张师父,我不是什么好人,自以为有两个臭钱,拼死的折腾,我以前看中个女子,有丈夫的,我想尽办法,终于逼得她上了我的床,结果呢,没两分钟,完事了,那娘们先是惊愕,然后哈哈大笑,那一次,我真是羞到了啊,偏偏当时没带药,最终灰溜溜败退。”
他说得惭愧,张五金却实在有些好笑,那种情形,可以想象啊,好不容易把个女人抱上了床,结果两分钟完事,再给女人讪笑鄙视,那也确实是够尴尬了。
“所以,小张师父,这套房子你一定要收下。”
“那不行。”张五金断然摇头,虽然岩卫红说得诚恳,甚至不惜把丑事都说出来,但一套房子,上百万的价,张五金绝对不能收,师父说过了,工字为什么不出头,惟自制而已。
“你等等,听我说完。”岩卫红再次打断他:“小张师父,你可能误会了,这套房子,现在卖,即便房价跌了,因为是精装修,也要六千八,加起来七八十万了,其实不是这么算的,这小区我开发的,拿地早,又因为是老城区这边,所以相对便宜,成本价,我实话跟你说,两千不到。”
他这话说得实诚,张五金大概也估计得到,开发商嘛,这几年房价这么涨,最初拿地才几个钱,两千不到是有可能的,那么算下来,也就是三十来万了。
“总价三十万多一点点。”岩卫红伸出三根指头:“再有,我那边还有一台车,东风雪铁龙的,十多万块钱,总价四十多万,也不是我特意买的,而是我在城郊的一个别墅区搞销售,买别墅送小车,其实我错了,买得起别墅的,哪会要东风雪铁龙这种国产车。”
房子之外还有车吗?张五金眉头皱了起来,到看他要说什么。
“我知道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但我还是不得不开口,车子和房子都请你收下,也不是谢你,而是求你,再帮我做两张床。”
这是一个意外的大转折,张五金要笑不笑的看着他:“岩总看来情人不少啊。”
“不是的。”岩卫红摇头,轻叹了口气:“不是我睡,我有一张床够了,是送人的。”
他掏了包烟出来:“抽不抽,来一根吧。”
最近跟秋雨在一起,张五金怕秋雨嫌他有烟味,所以没再抽烟了,不过这会儿还是接了过来,岩卫红帮他点上,自己也点上了,道:“别人眼里,我岩卫红是个富豪,但在那些有权的人眼里,我就是块大肥肉啊,小张师父,我不瞒你,一般开发个小区,至少要留百分之二十左右的房源,低价卖人情,给那些掌握实权的部门,还有百分之五,基本上就是白送。”
他说着,苦笑了一下,张五金吸烟,没有吱声,他不是刚出校门的中学生,在外面闯荡了这几年,也多少算开了点眼界,现而今的社会,就是这么回事,稍有点权力的部门,吃拿卡要,几乎就是写在门脸上的。
“然后我的酒店也差不多,看着光鲜,内中的苦,你不知道啊。”说到这里,岩卫红长长的喷了一口烟出来:“小张师父,你是高人,也不要我多说,算我求你,两张床,行不行?”
他直直的看着张五金,张五金则在心里暗叹,做生意难是一回事,不论是小老板还是大富翁,都难,但另一面,他也佩服岩卫红的心眼之快,只一个晚上,就想到了用龙凤床来行贿。
要岩卫红这样的富翁行贿的,官不会小,至少得是局级吧,而要爬到一局之长的高位,至少也要三四十岁以上,基层官员,一个酒,一个色,绝对少不了。
不明白的,眼热,哇,这些狗官,醉生梦死啊,明白的却知道,这其实就是两把刀,日日而醉,旦旦而伐,这些官员,人人大腹便便,身体就没几个好的,即便没病,性能力也普遍不行。
春气燥而弱,情妇是不少,但没几个能撑到三分钟以上的,而能让他们大幅增强性力的龙凤床,正是他们最需要的,这是绝佳的礼品啊。
“这样吧,房子我还是不能收。”张五金想了想,摇头:“但车子我先开着吧。”
龙凤床是大技,行事得当,益人益己,但行事不当,却也可能引来大祸,岩卫红现在已经不仅仅是感恩了,而是发现了商机,直接拒绝他是不明智的,所以张五金退一取一:“至于做床,可以啊,没事,我就是个木匠嘛,不过要看人的,我这床,很多人不合用的,而且不能瞎做,要看清了人才行。”先把话说到前面。
说着他看一眼岩卫红:“就如岩总,你是合适的,但我也要看清你是哪种体质哪种情形,才能做床,否则有害无益。”再吓他一下。
“我知道我知道。”张五金答应做床,岩卫红脸上顿时现出喜色:“这跟中医一样,中医看病,一定要望闻问切,哪怕是同一种病,不同的人,有经验的老中医开出的方子也不同,没问题,一切听你的。”
于是中午张五金去接秋雨吃饭时,就开上了崭新的东风雪铁龙,车他会开,早在三姐夫那儿混熟了,没本子,不过对于岩卫红这样的富豪来说,一个本本算事吗?自然都交给他了,拿相片身份证复印件就行,其它的再不要张五金管。
秋雨看到新车,也吓一跳,张五金把岩卫红送车的事说了,说得清楚,这不是岩卫红谢他,是岩卫红想要行贿,要求他做龙凤床呢,因为他知道秋雨的性子,虽然岩卫红的病是他治好的,但先收了二十万,再又要收车子收房子,秋雨心里也会有想法。
“这岩卫红能发财,确实有道理,说实话,我先还没想到呢。”
张五金有些感概:“也是啊,现在当官的,尤其基层这些当官的,哪个不是酒海里泡出来的,又哪个没有几个女人,酒色齐来,四十岁以上的,我可以肯定的说,一次能在女人身上撑到三分钟以上的,十个里面不会超过两个。”
“呸。”这个话题让秋雨有些害羞,又还有些愤怒,她虽心善,却也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社会上的事,她自然也知道一些,尤其是那些基层官员,有点儿实权的,几乎个个是色中饿鬼,不过她也有些怀疑:“真这么不行?那他们还这么色?”
张五金叫了瓶啤酒来,先不打开,摇了摇,再倒出一杯,再摇,哗啦啦乱响。
“满瓶不响,半瓶乱晃。”他呲着牙齿笑:“这是天地之理,人道不离天道,越是气足的人,越是沉稳,越没有那么容易动性,越是气虚的人,反而越容易起色心,你看西游记,孙猴子其实就是男人那话儿,他的金箍棒,其实就是我的小六金,所以如来佛伏他,就是五指化成五指山,你知道是什么意思不。”
这个以前秋雨还真没想过,他这一提,自然就明白了,羞呸一声:“你们男人啊,从古到今,就没一个好的。”
“食色性也,这个古人早就说了的。”张五金哈哈笑:“气燥就易动,气足就性沉,那些官员,心浮气燥的,就是个猴儿,所以就特别好色。”
说着给秋雨倒酒:“你也喝一点儿。”他知道秋雨其实有酒量,只是平时不喝。
“好象是这么个理。”秋雨眉间微有些呤思,随即就有些不屑的笑了:“原来这些人是这样的啊。”
“就是这样的。”张五金道:“就如你们那个禽兽主任,我看过他面相,他还不如岩卫红呢。”
“呸。”秋雨再次呸了一口,娇嗔:“我不要你提他,恶心死了。”
“好,不提不提。”张五金看着秋雨笑,秋雨给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嗔道:“笑什么笑。”
“你撒娇的样子真好看。”
秋雨便有些害羞,眼光到没躲开,含情脉脉的,张五金有些忍不住了,伸过嘴去,在秋雨红唇上吻了一下,还不知足,道:“真不想吃饭了,只想找个地方把你吃下去。”
秋雨脸颊上刹时间红霞遍布,娇羞无限,然而眼光里却明明摆摆写着,如果张五金真的要带她回去,吃掉她,她也绝不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