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森拿掉了欢欢的酸奶,把他扑倒在沙发上,吻上他的唇,他会用实际行动告诉欢儿,什么是思念。

……

一个晚上的颠鸾倒凤,缠绵纠缠,潘森几乎精疲力尽。

半夜里,潘森撑着疲倦起身,稍微梳洗一下,换好了衣服,欢欢坐起来,揉揉眼睛,“小鱼,你去哪儿?”

“我还有工作。”潘森的声音如常,他轻轻地系上了纽扣,欢欢又倒头就睡,“原来你这么喜欢做这件事,还特意回来。”

潘森的手微微一顿,脸庞陷在黑暗中,心脏疼得无法言喻,美人鱼是一种可悲又可怜的生物,感情单一又执着,爱上不该爱的人,一辈子得不到回应,也怪不得奇闻异事里,有关于美人鱼的爱情故事都是悲伤的,没有一个故事是幸福结局,他和欢儿,是不是也是悲剧?

他坐在床边,侧身吻了吻欢欢的额头,“欢儿,那天我出差,你为什么去电视台?”

“路过啊。”欢欢有点困倦,睁不开眼睛来,他们每一次都很激烈,仿佛不耗尽自己的精力不甘心似的,总是那么疲倦,可欢欢是有自愈的,这自愈和他又没有关系,他第二天总是神清气爽的。

“原来……真是路过啊。”潘森苦笑,是他会错了意,那些短暂的,鲜活的爱意,原来是去丘比特困倦时不小心射偏的箭,又被爱神收回了。

是他……自作多情。

“我去机场了。”

“……好!”欢欢困得睁不开眼睛,潘森走后陷入了沉睡,潘森叫了一辆车去机场,途中一直不曾讲话,司机认出是潘森,听过他的歌曲,一路上话痨似的说他追星的故事,可潘森眉宇间是化不开的愁,司机仿佛看出他的不痛快和忧伤,闭上了嘴,开了一首很治愈的温暖歌曲。

歌曲是潘瑟自己写的,也是他唱是,是一首治愈失恋的歌曲,被称为失恋女孩们的最爱。

可治愈得了别人,偏偏治愈不了自己。

他如一个笑话!

一个自作多情的笑话。

司机实在忍不住了,“潘森,你别难过啊,虽然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你别太难过啦。”

“我看起来很难过吗?”潘森终于搭理司机了,原来一个路人都看出他难过了。

司机轻笑说,“我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看起来很难过,你别看我这么快乐,其实我的事情也很烦躁,我一个开出租车的,薪水跟着市场走,一个月也就两万多,家里两个孩子,最小的只有两个月,大的孩子是缺陷孩子,是21一三体综合征,我老婆非要攒钱做基因修复手术,他才三岁,话都不会讲呢,我们看着也痛心,可基因修复手术太贵了,我这辈子都攒不起五个亿去做手术,天天看着他也觉得很难过。可我又不能暴露自己的难过,你呢,是人鱼,活了这么多年,财富,地位,美貌,什么都不缺,我实在想不出你有什么难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