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珩瑾,可是我依然还爱着你啊!”盛浅予爬在床嚎啕大哭,这次,古珩瑾真的和他离婚了。
她以为,她的孩子没了,她会讨厌记恨古珩瑾一辈子,她的心麻木、冰冷,甚至彻底死了。
可是只要提起他的名字,他依旧是她心头抹不去的刺青,她还是会心痛、难过。
狠了的心断情的爱,却为何还会有期待。
盛浅予拿着离婚协议书,单薄背影离开医院。
古珩瑾站在窗前,默默盯着那抹落寞的身影。
“傻女人,这辈子放过你,这辈子欠你的,下辈子还给你!”深邃瞳孔痛苦得泛红,泪珠嘀嗒落在冰冷地板。
真是一个傻女人,第一次和她在古家舞会认识,就是那傻乎乎的模样,吸引了她!
这女人不仅傻,还笨,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从来只为别人付出,从来不会爱自己!
古珩瑾盯着那少了的左腿,也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如果不是那场大火,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还她了。
“盛浅雪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她已经承认了,而且警察找到足够的证据,被判了死罪。”
“以后,都不想听到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是。”
古珩瑾被扶着躺在病床上。
盛浅予,等看到你真的幸福,我就把骨髓还给你!
“给匡月楼打一个电话,等我身体恢复些,我想约他见一面。”
“好的,少爷。还有打听到消息,少夫人打算离开江城,要到贫困山里支教。”
“什么时候动身?”
“大概就是16日。”
他让人告诉盛浅予,他和盛浅雪的婚礼,在18号。
珩瑾,如果你结婚新娘不是我,我一定穿着新娘服去婚礼现场闹婚!
盛浅予离开江城的那天,古珩瑾就坐在不远处车子里,目送她离开。
盛浅予看了眼这熟悉又陌生的城市,她这一去,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吧。
他多想奔过去,给他一个离别的拥抱!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他欠她太多太多,已经回不去了。
他没有再拥有她的资格,也没有给她幸福的能力。
火车开动,盛浅予最后看了眼窗外。
古珩瑾,这次我真的要把你忘了。
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
生命尽头,也就是忘记你之日。
古珩瑾和匡月楼约了在咖啡馆见面。
“你把浅予弄去哪里了?”匡月楼见面就质问他。
“我和她离婚了。”古珩瑾说得很风轻云淡,不以为意搅动着咖啡。
“然后呢?”
“她离开江城去支教了。”
“你来找我?什么意思!”
“拜托你替我照顾好她!”
第一句话匡月楼很意外。
“那你呢?”
“我已经和其她人结婚了。”
“人渣,你怎么能这样对她!”说着,匡月楼直接将一杯温热咖啡泼在古珩瑾的脸上。
这一次古珩瑾没反驳,只是安静掏出手帕擦掉咖啡渍。
盛浅予离开江城半年。
匡月楼宣布退出娱乐圈,一个去找盛浅予。
所支教的学校老师很少,环境艰苦,不过给孩子们上课,盛浅予感觉很充实。
听说学校又来了一个支教老师,盛浅予带着孩子去迎接,发现来的人竟然是匡月楼!
“你是来支教还是来旅游?我们这里可招待现代不起你大明星。”
“半年不见,都会损人了。这么久不见,一个拥抱都不想给吗?”
“多大的人了,还拥抱。”盛浅予脸上终于带着笑容了。
匡月楼教孩子们唱歌跳舞,给学校拉赞助,新建学校,周围村民把更多孩子送来学校。
任务更加艰巨繁忙,盛浅予累倒了,被匡月楼紧急送回江城治疗。
“你是不是知道自己患了病,才离开去支教的?”
“算是吧。”盛浅予承认。
“那你告诉过古珩瑾吗?”
“和他还有关系吗?”盛浅予现在不想再提古珩瑾。
“放心,小爷会帮你找到适合骨髓,我可舍不得你死!”匡月楼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到。
匡月楼到处帮她找骨髓。
盛浅予似乎很放松,她没想治疗的念头,只想回山里给孩子上课。
离开之前,她想去教堂走走一走。
教堂的钟声清纯亮丽地响了起来,悠远而肃穆,像是来自苍穹,又像是走向大海,青青的灰,苍苍的白。暮色里总有各种人抬起头看它。它的锋利的尖顶,穿透了尘世,却穿透不了世人的心。
盛浅予推开教堂沉重门,空荡荡的教堂里,坐着一抹黑色背影,和这教堂一样庄严,低头走路的盛浅予,似乎和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她未抬头,视线中一双漆黑的鞋子,修长笔直的西装裤腿“对不起……”
古珩瑾视线里,黑色披风的女人,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容貌,整个人低矮到尘埃里去了。
他一眼就认出了她。
盛浅予意识到对方在打量自己,她将头埋得更深,对方身上散发烟草的味道。
她进门第一眼就认出是古珩瑾了,所以她才积极躲避。
古珩瑾从盛浅予身边穿过,两手插着黑色裤兜,笔直挺拔身躯,手腕上的银色手表格外耀眼,宛若上神那般尊贵严肃。
这女人,竟然躲着自己,当没看到自己。
古珩瑾瘦了很多,人也变得越来越寒冷!也学会了抽烟,烟瘾也重!
看到他的模样,盛浅予心里很不是滋味。
就在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盛浅予的身体,就被古珩瑾一把狠狠的拉入怀中。
这半年多的时间里,他逼迫自己不去想她,可是他还是无法克制的去想念她。
每时每刻都在想,开始他以为那是对她的愧疚,后来才是相思入了骨!
戒不掉,药石无医。
经常偷偷的去她支教的地方去看她。
“先生,放开我!”盛浅予心中波澜起伏,却只是轻轻推开古珩瑾,淡淡的一句,将两人的关系撇得很清楚。
“浅予,真的好想你!真的好想!”古珩瑾强壮有力的大手环住她腰部,狠狠的将她娇小妙曼身躯裹入滚烫怀抱。
温柔真切的语气喃喃在她耳边道,手指穿过她秀发,似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揉到自己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