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按常理来看,任何一座大山的山顶上应该是坑洼不平、枯枝荒草一片的,就算是像乌石山这种秃山,那这山顶之上也不可能出现平整如同石板一样的平面啊。
但是,现在的这里却就是出现了一块儿十分平整、还特别光滑的区域,否则,月白也不可能像小孩子打出溜滑那样,仰头摔倒的。
“是块儿石板哎!”
可就在这时,大壮按照月白的指示,在对方摔倒的地方把积雪全都清理了一干二净,随即,在这积雪消失之后,那里就出现了一块儿方方正正的、足有三四平方大的青色石板!
“看来,我这一跤不是白摔的啊!”
看着这块儿很明显是有人故意放这里的石板,月白便是嘿嘿一笑,表示头名锦盒和神秘宝兵应该就在这块儿石板之下,而且,他还表示这下头的东西要完全归他,绝不会和莫龙他们公平分摊的!
然而,当大伙儿无视掉月白的后半句话、并把这块儿石板推开以后,那石板之下的情况却让大伙儿傻了眼,因为这石板之下只有一个一尺多深、比石板小不了多少的浅坑,而那坑中也是一无所有。
“哎?咋啥玩意都没有呢?”
一见没东西,月白瞬间就愣了,他心说:一块这么明显的人为出来的石板,难不成就是为了让自己摔一下子吗?
“也不是什么都没有...”
莫龙眯了眯眼睛,指着这个浅坑说:“小白,你看看那里。”
在顺着莫龙的提示,月白也重新看向这个浅坑,然后,他就发现这个浅坑底儿上竟然不是乌石山的山顶岩石,而是很黑、又很潮湿的奇怪泥土。
“嘿,真是稀罕了诶,整座乌石山上没有半点儿土星,咋这里会有个土坑啊?而且还被石板子给盖着!”
月白说着话就蹲下了身子,随后,他接过陈灵儿递给他的塑胶手套,等戴在右手上头以后,这才伸手入坑,抓了一些黑泥闻了闻。
“有股怪味儿,但不像是有毒的气味儿!”
月白先感觉了一下黑泥之中的熟悉气味,想了想后,这才疑惑着对另外的三人说:“这味道很像是咱家里种盆景时、往花盆里倒营养液的那种味道。”
“这么说,这坑里头的泥土是被人浇了营养液的肥泥?”
莫龙借着月白的手闻了闻,继续说:“可在这里倒营养液干什么啊?难不成...是有人要在这里种花吗?”
“这大冬天的能种什么花啊!”
月白翻了个白眼儿,想再往下挖两把,打算看看那锦盒是不是被置办场地的人员当种子埋在了下面!
不过,还没等月白再次伸手入坑呢,他和其余的三人就发现坑中的当间儿、那最中心的泥土处似乎被什么东西顶起来了一个小泥包儿,而且,这个泥包儿还越来越鼓,仿佛是下头的东西随时都会顶破黑泥、再蹦出来一般。
“大家退后,小心有妖兽!”
月白几乎是下意识的叫了一嗓子,然后,他便就地一滚,和大伙远离了这个泥坑,并且在起身之后的第一时间还拔出了双剑,再瞧他那架势,估计是不管下头出来什么妖魔邪祟,先痛下杀手给对方来一下子再说。
“先别动手!”
可莫龙却马上拦住了大伙儿,紧跟着,他就踮起脚尖看向了浅坑的最下方。
“好像不是妖兽啊...”
莫龙迟疑着说:“那泥里头在长东西,似乎是什么植物吧!”
“植物?”
月白再次露出了不解之色,心说:那泥里真被人放了什么种子吗?可这年下的季节也不大可能生根发芽、再长出来吧!
不过,还没等月白想出什么结果之时,他们四人就看到了一根嫩绿嫩绿的棍状物体延伸过了坑沿儿,同时,这根有着植物特征的棍状物体还在继续的往上伸长!
“这...这是啥玩意啊?咋长的这么快啊!”
月白见过的奇怪现象不比别人少,可他也从没见过在冬天的荒山上长植物的啊,而最为关键的是,这植物的生长速度也太快了吧,这才一分钟不到,那浅坑里头居然长出了一根比芝麻杆儿还长的小树。
“月哥哥...这树你觉得眼熟吗?”
陈灵儿的脸上露出了回忆般的神色,同时,她还看向月白和莫龙两人,用十分凝重的语气问他们对此是否熟悉。
“这棵树...很像是那张黄纸上的树啊!”
莫龙想起了什么,连忙从口袋里翻出上午刚和大伙儿研究过的那张黄色陈纸,并飞快的将其展平,和眼前的情况去进行对比。
不过,现在这个浅坑之中所长出来的小树实在是太小了,不管莫龙他们怎么借此对照,那眼前的这棵突然长出来的小树就是无法和纸上的成年大树进行对比。
可是,在接下来所发生的一切却证明了一些事情,而且,在随着时间的流逝,一种无法言表的感觉也从四人的心中滋生而出。
只见,当浅坑中的小树在时间的推动之下,它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长过了成人的身高,但到了此时此刻,它却并没有停止生长,而是逾越过成人的身高,直逼参天大树般的形态继续去努力着生长。
同时,在这棵小树持续着无声般的长高之时,它那树身的粗度也在加粗,差不多也就是在一分钟的时间内吧,这棵小树的树身就从开始的‘筷子’演变成了‘大瓷缸子’,并且,这树身的粗度也仍在扩张,似乎,它很有可能在最后一刻长到那个浅坑的粗度。
但是,最吸引四人注意的却不是它的身高和粗度,而是小树顶端的奇异枝叶!
就见随着这棵树的极速生长,一根根的枝杈如同永不断裂的橡皮筋儿一般在缓慢的拉长,而有些枝杈的枝节处、或是枝杈的顶端上还长出了十分引人注目的红色树叶。
这些树叶全都如同血液一般的鲜红,在等它们的数量多了以后,整棵树的上半截便再也看不到了,它们就好比是一张血色的幔帐,似乎是想盖住大树的生长、不想被世人发现它的神奇秘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