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月白所说的这些分析还是很靠谱的。
要知道,金钱坤他们那个三人小队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解决掉纸片人的,先不说其中的实力强弱,光是上山的位置与时间就不可能碰上纸片人儿。
毕竟,莫老大是在一个多小时以前,从乌石山的西山腰处上来的,而金钱坤的队伍也是从西山腰的地方开始跟着前者来山顶上、又进行偷袭的,所以,不管从哪一方面上来说,金钱坤他们和纸片人之间就是一个江头江尾、但又共饮江水的情况。
可是,如果纸片人儿没有被其他参赛者给遇上、又将怪异的纸片人儿给解决掉的话,那么纸片人现在又会在哪呢?
“它总不会离开山洞以后下山去了吧!”
这时,陈灵儿就插口道:“你们说,有没有可能是那张纸片人儿怕死,故意框咱们上山,好借此机会逃跑呢!”
“一张纸人儿会怕死?额,这估计说不过去吧...”
月白摇了摇头,道:“虽然那张纸片儿会说人话,但当时它逃离溶洞之前我感觉的很清楚,它身上没有生气儿,绝不可能有生机的,这就不可能会怕死,再通过它临走时的语气和交代来看,它也不像是故意框咱们上山的,我倒是觉得它很像是被人安排在哪里、来给赛者做出提醒的。”
“那咱们上山以后咋没有发现它呢?”
“呵呵,你这是问我呐?”
月白白了陈灵儿一眼,苦笑着扭过头去,继续吃罐头。
不过,这时候的莫龙却注意到了什么,只见他微微的一挑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对了,小白你这个说法倒是有些可能,我之所以连夜上山,也是因为我在昨天发现了什么...”
说着,莫龙就开始翻背包,就好像他这个背包里拥有所有的答案一般,就见他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张纸,但这张纸是叠的方方正正、而且还略带潮湿的黄色陈纸。
“呐,你看看这个!”
莫龙先把这张黄纸展平,似乎是确定了上面的内容没有变化以后,这才递给月白等人,示意他们去看。
“这是...”
月白接手里一瞧,就发现这张纸上的内容也是一副图画,而纸上画着的则是一座大山的侧视图,图上的山身上还有着十分精细的、花草虫鸟的图案,再通过纸张的颜色、以及纸张本身的旧度,不难判断出这幅画估计已经有些日子了。
很明显,图上的这座山应该就是他们四人坐着的乌石山了,而且,画此图的人还正是从大山东北方位的某一处上、所描绘下来的情景,否则,画中山身上的图案就不可能是月白先前所看到的宝象。
但是,这纸上的乌石山与现实有所不同的是,黄色陈纸上的乌石山顶有一棵参天大树般的植物,但在现实之中,这乌石山则是一座秃山,别说山顶上了,即便是在山腰上的乱石夹缝之中,连普通的小草都没有一棵,更别说图画上的参天大树了。
“这张纸是我在昨天下午经过野鬼林子时捡来的...”
莫龙见月白露出了疑惑,便赶紧解释说:“我当时见雪地上有这个就拾起来了,打开以后才发现这上面的图画和现实不同,但那里的鬼王对此也不了解,而我也看不懂这图上的意思,所以我就把它装包里了,打算和你们碰上头后再研究的。”
“呵呵,照此看来,在咱们这些参赛者中,肯定还有一些人收获了咱们几个仍是不知晓的东西啊!”
月白皱起了眉头,仔细的看着黄纸上的内容,并在脑子里思考其中的关键。
这纸上的内容其实也不是太难猜测,画有异象的大山就是表明了内有宝兵的乌石山,而画中山顶上的参天大树也表明了山上有东西的存在,可为啥现实之中没有这棵树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月白也试着分析了一下,他觉得,画这幅图的人很有可能是觉得乌石山太秃了,不符合平原之中活山的气质,说不定是因为心血来潮,故意的在画中的山上加了一棵枝高叶茂的大树呢。
但对于此种玩笑般的猜测,莫龙却表示出了不同的意见,莫老大说,如果画此幅画的人真是心血来潮、故意的在图上增添活山的生气儿,那为啥不把山上画满植物呢?只画一棵孤零零的大树,这岂不是画蛇添足、纯属恶搞嘛!
“那照你的意思看,这棵树是应该存在的啦?”
月白笑眯眯的看向莫龙,又问对方说:“还有,如果画中的大树真该存在于山顶之上,那为啥咱们现在所在的山顶上,咋连毛都没有一根啊?”
“额...是不是这里的那棵树被谁给砍啦?”
“得了吧,这比赛猴累猴累的,谁上来以后闲的没事去砍一棵树啊!”
月白翻了个白眼儿,道:“再说了,咱们应该是最先上来的吧,就算咱们之前还有人,可如果说这里真有树的话,那树身被前人砍完以后,那树桩子咱总能瞧见吧,况且,这乌石山的整座大山上也没有多少有土的地方啊,更不可能让植物生根发芽,还长的那么高的!”
“嘿,我说的不对,那你看这幅画的意思呢?”
莫龙是嗤之以鼻,表示说,如果你想到了合理分析,那你就给个合理的解释来听听啊。
“你要是让我说,我倒是觉得这画中山顶之上的孤树似乎是很像一个参照物...”
月白说着,就用一只手拿着这张纸举了起来,并且做了一个遥望的动作,示意大家去看他的造型。
不过,经他这么一比划,大伙儿也全都明白了他的意思,只见月白现在的样子就好似在抬头仰望什么东西,又在判断什么重要的方位一般。
“你是说...这棵树的位置所在、就是咱们这些参赛者该来的地方?”
看着月白的动作,莫龙似乎也渐渐的恍然了,他那一脸惊讶的表情就好像他刚想明白了一般。
“恐怕只有这一个解释了...”
月白点了点头,然后,他就摆正自己的坐姿,说:“我觉得,这幅画的作用应该和我们遇到的纸片人一样,前后两者恐怕都是用来提醒赛者到山顶之上寻找宝兵的‘路牌’,毕竟,咱们这些参赛者只要接近了乌石山脚,想必任何道者都会发现山身上的宝象的,因此,赛场之中就会出现这种提醒赛者该去哪里的纸条、或是用纸片人来做指印路牌儿!”
“可参赛者看到山身上的宝象以后,谁还会在意这些指印啊?”
陈灵儿的柳眉一挑,问道:“名次锦盒与宝兵根本就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东西,谁会因为比赛而放弃真正的宝兵啊?”
“呵呵,可赛者们要是提前知道溶洞之中没有宝兵的话,那他们还会去那个溶洞吗?”
月白微微的一笑,扬了扬手中的这张黄色陈纸说:“你看,这张纸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据,置办赛场的人员故意的在赛场之中留下了这些,目的就是为了让赛者们知道,这里有宝兵,但宝物已经有人发现了,而且,还在画中多添一棵不存在的大树,并借此来告诉赛者,什么位置才是真正该去的地方!”
“额...我还是不太懂!”
然而,一旁很少说话的大壮仍然带着一脸的迷茫之色,摆明了是没听懂大伙儿在说啥,只听他借此机会又问道:“为啥布置赛场的人员要留下这种提示啊?还有,他们所留下的这些提示,那些参赛者们就一定能看懂吗?”
“哎呀,这有什么难理解的啊!”
月白点了一根烟,摆摆手说:“这样吧,我给你从头到尾的捋一遍,估计你听完就知道了,在我看来啊,这事儿其实应该是这样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