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小月

纪晓岚一生共有一妻六妾。

妻子就是纪夫人马氏马月芳，为纪晓岚生了一子一女。

第一个小妾这是纪夫人马氏的丫鬟倩梅，为纪晓岚生了两个儿子。

第二个小妾，叫做文鸾，算是纪晓岚未娶妻之前的通房丫头，给纪晓岚生了一个儿子，她已经病逝了。

第三个小妾叫做郭彩符，容貌清秀，今年十八岁，但是做纪晓岚的小妾已经五年了，并且是极为得宠的一个。

第四个小妾，就是福康安看上的赵氏，是纪晓岚从南方带回来的扬州瘦马。

第五个小妾，叫做沈明玕，去年才进门的一个十三岁小丫头，今年才十四岁。

第六房和第七房小妾，蔼云、卉倩，是前两年，乾隆赏赐的两个宫女，长得清秀妍丽，姿容端庄。

如果不出意外，郭彩符在纪晓岚被发配乌鲁木齐后，过不了三个月，就会病逝。

另外那个叫做沈明玕的小姑娘，和赵氏，也会在十年内去世。

这些女人去世后，纪晓岚随后就会继续收纳小妾，妾室的数量基本上就维持在六个左右。

并且家中常备歌姬，算是异种身份的小妾吧。

聂风不肯要那五个歌姬，就是因为这五个歌姬都是纪晓岚从八大胡同买回来的。索要这五个歌姬，还不如自己拿钱去买呢。

聂风索要的四个小妾，分别是沈明玕、赵氏、蔼云、卉倩四女。

其中蔼云、卉倩是秀女出身，都是家道中落，被押送进宫做了宫女，算是知书达理的那一种。

赵氏是扬州瘦马，从小按照大家闺秀的模式培养，但是教导的都是如何讨取男人欢心。

沈明玕是纪晓岚的婶婶介绍的女仆，没想到因为长得标志可人，被纪晓岚收做小妾。

这四个人有一个共同点，一个是天生服侍人的贱籍出身，可以说谁拿着她们的身契，谁就掌控着她们的生死。

她们不懂的反抗，习惯了逆来顺受，也早就明白，这一辈子最好的结果就是能生下一子半女，才好托付终身。

聂风取走了四人的身契，只抱走了一箱金银，金银参半，也算是给那漂亮的纪夫人一个面子。

至于四个女人，按照两人约定，纪夫人会找四人谈话，然后安排一辆马车，送到东直门门楼处。

鞑子清廷实行满汉分居，东直门原本安排的是满人住宅区。

但是鞑子清廷又规定满人不得从事商业、等贱籍活动。

有权有势的满人，自然有大把的人孝敬着，但是满人入关已经八十多年了，生育子嗣都有四五代了。

满人人口众多，但是又没有谋生手段，加上老一辈习惯了过寄生虫日子，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懒惰的很，家境慢慢贫困起来，整个东直门的住宅区，也慢慢变成了整个京城，最贫穷的住宅区。

聂风让纪夫人把四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送到东直门，可以说，只要带着四个女人转个弯，官府都没地方可查。

毕竟东直门的满人虽然贫穷，身份却高贵得很，并且这些满人和那些达官贵人，打断骨头连着筋，说不定哪一家哪一户，就有秀女被指婚给达官贵人了。

顺天府衙门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为了纪晓岚这个犯官的失踪小妾，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派人搜查东直门住宅区。

可以说，聂风把地点放在东直门，就算是杜绝了别人跟踪搜查的风险。

抱起一百斤的箱子，对于聂风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轻松越过屋脊，飞檐走壁离开了。

看到聂风如此身手，纪夫人马氏连带着小妾倩梅，都是心中一宽，只要能破财免灾，比什么都重要。

聂风折腾了近一个时辰，两个女人受了惊，出了一身冷汗，正值炎热夏季，竟然恍恍惚惚睡着了。

两人醒来后，都感觉身体略微发热。

倩梅把蔼云、卉倩、沈明玕、赵氏都叫来，纪夫人给四人直接讲解，就说自己已经重新给她们找了新的主家。

这四个女人一听，哭哭啼啼，好不伤感。

只是这四人都是贱籍，天生就属于被卖来卖去的命运。

如今纪府当家顶梁柱纪晓岚，被鞑子皇帝乾隆关进大牢，这四个女人也知道，纪府可能没落在即。

纪夫人把四个女人转让出手，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四个女人拜谢了一番纪夫人的恩德，另一边倩梅直接安排了自家的男仆，驾着马车，把四个纪府小妾拉到东直门，按照昨日的暗号标记，交给了聂风。

纪夫人马氏和倩梅把所有事情安排好，又找了人，整理了一千两黄金，和一万两白银，连带家中五个歌姬，送到了福康安大帅府上。

央求福康安缓手一二。

福康安把纪晓岚本来应该重判抄家的罪名，改作流放乌鲁木齐。

结果纪晓岚因祸得福，加入了红花会，结果等聂风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大业完成后，又惹出了一连串的遗留问题。

这都是后话了。

聂风昨夜出了纪府，把箱子藏好，找了一家青楼住下，第二天又重新换幅面貌，找了一架马车，去了金银，接了蔼云、卉倩、沈明玕、赵氏四女，就直奔通州。

路上检查了一下，没有发现跟踪者，找了一片荒野地，聂风装模作样，对着四女说道了一番。

表明自己是京城的牙人身份，已经把四女卖给了广州府的一位大客商，让四女乖乖地接受命运等等。

一番言语过后，这四个女人早就习惯了命运，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绝对不敢反抗云云。

车子又行了一段距离，快要到北通州时，聂风让四女再次换了一辆车，自己则是改装了一番，把四女送到入住的客栈，单独开了房间。

聂风抱着宝箱，去见了袁紫衣、程灵素，把宝箱交给两女，这才笑道：“两位夫人，我去京城的时候，正巧有一个达官贵人出了意外，他们府上拍卖丫鬟，我就买了四个，服侍你们！这样一来，咱们才有大客商的气势！”

袁紫衣和程灵素，对丫鬟什么的都无所谓，不过两人都想到聂风出身，知道方家家产万贯，既然聂风认为有必要购买丫鬟，那就收下好了。

两个夫人同意了，聂风这才松下一口气，连忙去把蔼云、卉倩、沈明玕、赵氏叫进来。

言明四女的丫鬟身份。四女对自己的新身份都有些惊讶，不过久坐纪府小妾，早就习惯了察言观色，看到聂风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自然是点头应了。

这四个女人早就给自己做好了定位，就像《鹿鼎记》中，韦小宝说的那样，白天伺候夫人，晚上伺候老爷。

四个女人原来穿的衣服，自然是不能要了，找来客栈老板，直接去成人衣铺裁缝，重新制作了新衣服。

钱财的问题解决后，聂风入住的小院重新安静下来。

进入七月后，聂风已经不再收购皮货，改为收购药材。

七月天，各地的药材纷纷出炉，真是药材价格下降的时机。

聂风在方家几年时间，早就熟悉时令价格了。

有程灵素在，又不用担心，被人用假药材蒙骗，自然是在通州、天津、京城混得风生水起。

加上聂风为人好客，渐渐地竟然混出了一个聂大官人的称号。

一时风头无两。

这一日，聂风再次陪着几个关外的豪客吃了一顿花酒，留宿京城。

蔼云、卉倩、赵氏三女，都是风姿绰约的二十左右的女郎，袁紫衣唯恐聂风把持不住，就把她们三人都留在北通州客栈，陪着自己。

程灵素女扮男装，扮作聂风的兄弟，验货收获的事情，都是程灵素一力承担，客栈里却只有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沈明玕伺候两人起居。

聂风则负责和那些关外豪客建立良好关系。

所以聂风喝得多了，程灵素才只是微醺而已。

两人回了客栈，沈明玕早就准备好了热水，让两人沐浴。

说来也是可怜，聂风已经把如花似玉的程灵素娶到家里，偏偏因为程灵素一身毒素，无法亲近。

这一日也是如此，两人同在一屋住下，却要用两个浴桶洗浴，聂风看着另一个浴桶里，人比花娇的美人，可望而不可及，内心是无比的焦躁。

酒气上涌，聂风在昏昏沉沉中，就睡了过去。

一梦醒来，已经是半夜了。

聂风是被一阵奇异的感觉弄醒的，等他抬起头，只见沈明玕慌慌张张，就跑回自己地铺上重新睡了下来。

只留下男人一柱擎天，难以入眠。

到了第二天，聂风再看沈明玕的眼神，就不再像前些天那么单纯了。

说是小丫头，其实这沈明玕已经被纪晓岚收作小妾一年了，早就不是黄花闺女了。

沈明玕不仅相貌秀丽，而且聪慧机敏，跟随纪晓岚的一年里，学习了不少文化才学知识，见识也非常丰厚。

她非常清楚，自己的命运受男人掌控，所以她想提升自己的地位，就要巴结上男人。

在纪府，她作为小妾，每日里就是让纪晓岚欢心。

一个女人能让男人开心的办法，也就那几种，唠嗑、睡觉。

所以昨天晚上，沈明玕才大着胆子，挑逗了一下聂风。

今天两人就对上眼了。

与沈明玕想的不一样的是，聂风越看这个少女，越觉得非常熟悉。

等今天再次仔细看她时，这才大吃一惊，这不是《铁齿铜牙纪晓岚》里的杜小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