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出事了!”我心急如焚的扔掉电脑,推门跳下汽车,发疯似的向市场里狂奔,潘多拉紧紧跟在我身后。

“让开,都他吗给老子让开!”我一边怒吼一边往前冲,路上不知道撞飞了多少个平民,我像个坦克一样在前面横冲直撞,潘多拉就在后面跟着,我的行为引起很多人不满,他们对我怒目而视,但看到我手里的武器和身上的军服,还是没敢上前阻拦。

“发生什么事了?”耳麦里传来队长的吼叫。

“明星和鲨鱼中断联系,他们可能出事了!”宝贝在无线电里回复队长。

“冷静,要冷静明白吗?我正在支援的路上,我不希望在看到有人出事,听懂了吗?”队长在耳机里大吼,这话好像就是说给我听的,但我早已听不进去,抬手关闭了通讯设备,恨不得背生双翅飞到那该死的破屋子面前。

冲进市场之中才发现,这比我想象中还要大,站在人群中间我有点发蒙,那该死的胡同在哪里?从摄像头里看到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放,我急的原地直转圈,放眼望去人头攒动,别说是胡同,就连之前走过的店铺我都找不到。

“分头找,你走左边,我走右边!”潘多拉指了指市场的边缘,只要顺着边走,一定能找到那条胡同,这是最笨的方法,可面对这么大片地方,也没有其他路可走。

“好!”我点点头,向着右边飞快的跑去,焦急和愤怒让我几乎陷入暴走的状态,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绝不是好事,早到一分钟,他们就多一分生存的机会。

除了暴躁之外,还有一份悔恨,当时预感不好,我就不该犹豫,就应该直接阻止他们进去,我的预感一向都很灵验的,为什么这次要纠结呢,啪,我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我像个丢了儿子的母亲一样,发疯似的寻找,那是我的好兄弟,当初要不是因为在特种兵竞赛上跟鲨鱼有一面之缘,我可能就不会到外籍兵团,也不一定会去英伦,说实话,当时吸引我的不只是温莎堡,更多的是法国外籍兵团。

“咣当!”我因为太着急撞在了一个阿富汗平民身上,我理都没理继续往前跑,可那家伙忽然站起身拦住我的去路,嘴里叽里呱啦说着我听不懂的外语,看那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滚开!”我没空搭理他,低沉的吼了一声,伸手把他推开继续往前找,没想到他还跟我杠上了,追过来拉住我的手臂不让我走,边上看热闹的人瞬间就围了一大群。

“草你吗,我让你滚。”怒火就像掉进汽油里的火星一样瞬间燎原,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单手将其近乎二百斤的身体举到半空,随即怒吼一声狠狠摔在旁边店铺的门上,哗啦一下,木门被砸了个粉碎,不知道死没死,但半天没有动静。

这一下似乎激怒了周围的平民,他们围上来指着我叽里呱啦的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有几个年轻人上前想要动手。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猛然转头瞪着猩红的眼睛,拉过身上的M4突击步枪,猛然拉动枪栓,对着他们吼道:“都给老子让开,挡我者死!”

见没人让路,我猛然扣动扳机,对着他们脚下的地面搂了一梭子,这一下他们害怕了,毕竟谁也不想死,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我换上弹匣,这次枪口指向了他们的脑袋。

没有人在拦我,我冲出人群继续往前找,我低头看了看表,从出事到现在已经十五分钟了,一股绝望的情绪开始在心底萌生,如果要杀人,这么长时间死十次都够了。

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鲨鱼和明星最后出来的店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我回忆着他们当时跟踪那两个家伙的画面,顺着眼前的路一直往前走,大概两分钟后终于看到了那条该死的胡同。

此时我早已顾不得自己的生死,甚至连潘多拉都没有通知,毫不犹豫的闯了进去,那间该死的民房就在前面,我像一只饿到发疯的野兽,顾不得里面会有什么危险等着我,提着枪冲进了院子。

可是瞬间我就惊呆了,房间的门口立着一块木板,木板上钉着一个血人,全身是血几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我的兄弟,鲨鱼,他是鲨鱼。

他的双手双脚被香烟那么粗的铁钉钉在木板上,这让我想起了古罗马时代那些被钉在十字架上的奴隶,他就像个奴隶一样被人钉在那儿,鲜血顺着木板流淌到地面,染红了土地。

听到声音,他竟然抬起了眼皮,他还没死,这也许是最值得欣慰的地方了。

鲜血蒙蔽了双眼,但他还是努力的看清了我的模样,然后用及其微弱的声音说道:“救……救……瑟琳娜!”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他叫明星的真名,可能也是最后一次了吧。

就在这时,房间里传出女人的惨叫,我听得出来,那是明星的声音,随后又传出男人淫笑,顿时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出现在脑海,我最害怕,最不想看到的场景,似乎真的发生了。

我心脏疯狂的跳动起来,连呼吸都跟着颤抖,我走到门前,听到里面传出男人粗重的喘息,但在没有明星的声音。

我艰难的咽了口唾沫,上前掀开门上的帘子,眼前的场景几乎让我昏厥,明星被按在桌子上,两个光着身子的大汉死死的按着她,手里的尖刀,不时刺在她肩头雪白的皮肤上,还有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用力的扭动屁股,旁边丢弃着明星被撕烂的衣服。

见到这幅场景,我连呼吸都变的艰难,胸口就像点燃了一颗炸弹,整个人都炸了,无与伦比的怒火瞬间将我吞噬,去他吗的理智,去他吗的冷静,我现在只想冲上去把他们碎尸万段。

“啊……我一声狂暴的怒吼:“草你吗的狗杂种!去死吧!”说完发疯似的冲进房间,飞起一脚将按着明星手臂的大汉踹飞,然后抡起枪托,狠狠砸在另一人的脑袋上,然后揪住那个趴在明星身上的家伙的头发,一拳砸在他的鼻梁上,我不知道自己的力气有多大,反正这一拳直接把他砸飞出去三米远重重的撞在墙上,随即我抬起枪口对着另外两人的脑袋扣动了扳机,直到打光了所有的子弹,当撞针打空的时候,两人的脑袋变成了一堆肉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