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大圣和阿喵是首先对上那高阶变异鸟的，所以它们两只的伤势有些严重，所以宋楠把他们送上了井台，等他们离开空间的时候，这两只的情况基本上稳定了许多。

因为外面的情况并不能确定是否安全，所以元小琳被宋楠坚决的留在了空间里，只等他们两个确认安全，再带元小琳出空间。

树林不算茂密，树木虽然有些进阶，但是并不具备攻击系。唐述和宋楠小心前进了许久，一路上解决了三五只地界变异兽，倒是一头丧尸都没有发现。

不过也是同样没有发现人的踪影。

“看来，末世之后，人类、丧尸、变异动物，似乎有一种奇异的平衡。”唐述尽量选择不破坏树木草丛的方式前进，略带探究的语气，谨慎而小心：“人类与丧尸是天敌对抗，与变异动物也是对立，丧尸和变异动物也是对立。人类据守城市、基地，变异兽据守在森林、绿地、海洋，丧尸则是游走在其中各处，看似毫无关系，却又奇异平衡。”

平衡吗？宋楠跟在唐述身后，第一次想到这个“平衡”的问题。一直以来，她都只知道，丧尸是天敌，是永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敌人，她还是头一次听说，物种间是有平衡的。

“你是想说...”宋楠思考了一下，忽然想到一个词：“生物链吗？”

唐述扒开拦路的树枝，伸手拉住宋楠：“不是生物链。应该是，消亡共存的平衡链条。”

“吼！”变异动物的吼声忽然出现，宋楠也不慌张，她已经发现那头变异兔子有一回了，只是它一直躲得远远的，宋楠也就没想过要多此一举，没想到，它还是冲了过来。

唐述迈步，将宋楠护在身后，腰间长刀抽出，直接迎上家猪大小一般的变异兔。

虽然变异兔的提醒看起来很庞大，龅牙锋利看着很可怕，蹬地扬起的泥土看似很凶猛，但是在唐述招招致命狠辣的攻击下，居然三五下，就被刺了一个透心凉。

因为之前不时就要战斗一次，战斗结束之后他就要钻进空间换一身衣服，麻烦得很。所以唐述这次很聪明的选择了比较飘逸的躲避方式，直至战斗结束，变异兔身上插着唐述那柄长刀气绝身亡，唐述却是离得远远的，身上没有沾上一滴血。

“今天晚饭就吃烤兔子吧。”唐述看看满地的血腥：“我们赶紧离开这，免得又吸引什么变异兽过来。”宋楠点头，将变异兔的尸体收回仓库，递给唐述一柄干净的长刀，两人快步离开这一滩血液的地方。

“你所的平衡链条，是什么意思？”宋楠还没忘记唐述之前在说的话，尽管前进的步伐已经加快，还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兔子吃草，变异之后，它的主食似乎也是植物类，你应该看得到。”那只变异兔的嘴边还有几棵杂草，很显然之前还是在进食的状态，宋楠也看到了，所以也肯定的点头。

“但是变异兔却会对人类发起进攻，这就违反了生物链法则中以捕食为目的的杀戮行为法则。”唐述的声音干净沉稳，即便是在说着很正经严肃的事情，却仍然让唯一听众宋楠感觉温暖的紧。“这是对生存而言。但是如果是为了进阶，人类捕猎变异兽和丧尸，是为了他们脑中的晶核作为升阶的能源，那么人类，又是为什么会成为他们捕猎的对象呢？”

唐述显然也是从来没有深究过这个问题，或者是曾经想过，但是从来没有直白的剖析出来。此刻，忽然这个问题明明白白的摊开来问，唐述疑问的语气也越来越深，直到，他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宋楠也没想到，不过是一个简单的对话，却最近引出了这样一个疑问。

唐述转身，眼神中无法隐藏的震惊让两个人都一时间难以接受，这个猜想太过疯狂了！

“这个可能性...应该不会吧...”宋楠自己都知道，这个否定来的是有多苍白。

唐述和宋楠默默对视了片刻，气氛变得凝重起来。

“要不然，我们回去修整一下吧，正好，我也放心不下阿喵和大圣的情况。”半晌，宋楠终于想到了一个借口。唐述微微点头，心头还是有些沉重。宋楠笑笑拉了拉他的胳膊，两人闪身回到空间里。

宋楠算好了时间，第二天天刚亮，宋楠、唐述、元小琳，带着活蹦乱跳的大圣忽然出现在树林里，继续努力向着树林外前进。过了两三天之后，阿喵也恢复的差不多的时候，也参与到了寻路大军里。

有大路的时候还好，宋楠的车子储备量还是很可观的，直接开车就可以前进，三人两兽其乐融融，倒比较像是出来春游的。但是这边弥补的树林范围实在很大，大部分的地方，还是需要努力开辟小路前进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第二天就发现了，这指南针是根本没有恢复正常，也不知道第一天是怎样撞对了树木的年轮；亦或是，树木的变异，使得生长年轮的方向都发生了变化。指南针指不出正确的方向，他们也就无法确认到底应该向着哪里前进，后来的行程，基本上就开始看那条路好走，或者是有人为痕迹的方向，他们就向着那边走。

直到前进了三四天，连元小琳都忍耐不住，开始更长时间的待在空间里了，他们还是没有见到过一个人影。

树林里的变异动物种类极多，这几天他们换着样的尝试变异兽的肉的味道，吃不完的或者是遇到的多只变异兽，就通通放在天然防变质的空间仓库里储存起来。如果遇到没有什么危害的变异动物，宋楠还会抓到空间里养着玩。

眼见着空间里越来越热闹，唐述和宋楠却越发烦躁起来。

空气里的湿气和腥气越见浓重，如果不是遇到了什么沼泽地，那就是应该到了海边。以山海关一带的北方气候和适度，要想形成沼泽地条件缺乏太严重，所以他们两个也就更倾向于海边的想法。

可是在第五天，他们终于见到了“海”和人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情况吓了一跳。

渤海湾是一个凹向内陆的海湾，临湾的数城港口自顾以来就是交通贸易的重地。唐述和宋楠也想象过靠近海边的清醒会是怎样，却没想到，居然是被翻涌的黑浪喷涌的岩石簇拥起的一座巨大的城堡给吓了一跳。

“姐姐，那就是城堡吗？”元小琳还有许多的童话书，对于那种顶端尖尖的建筑还是比较有向往感的，看清城堡的样子之后，虽然对于那黑乎乎的颜色比较狐疑，但是还是比较期待的问宋楠的。

渤海湾，黑色城堡...

“啊，是城堡啊，不过这是黑色的城堡，不是公主的白色城堡哦。”宋楠摸摸元小琳的脑袋，心中的一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

这就是前世的永恒基地的原型，但是此时的名字，该是叫做渤海湾基地才对。

不过，葛图此时应该不会出现在这里才是。

想到葛图，就会让她想到廖如是，那种莫名的感觉，虽然不是愧疚，但也绝对不是欣喜平静。

“哟，新来的？”

忽然出现的声音，宋楠和唐述看过去，却是一个浑身不算破旧，单页绝对看不出颜色衣服的年轻男人，正满眼轻佻的打量着唐述——身边的宋楠。

宋楠几乎可以听得到，那个男人毫不掩饰的啧啧声音。

唐述上千一步，将宋楠和元小琳全都掩在身后，看着那个年轻人，眼神中的压力不容忽视：“这里是什么地方？”

唐述的气势确实让年轻人终于正视他们的实力了，这才注意到，这三个人不但衣着整洁干净，还抱着猫和猴子，眼神纯净而且气势逼人，他是不是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了？

年轻人慌了一瞬，又被自己的犯傻惹笑了，不管是什么人，到了这里，下场都只有两个，那就是服从或是死亡。这三个人，看起来厉害的就只有这个男人一人而已，他是根本护不住这个女的还有小孩的。

因为干净，所以宋楠看起来就十分惹人注意，小巧白皙的脸庞配上本就耐看的五官，就更加吸引人了。身边的元小琳虽然年纪小，但是也是干干净净，而且还穿着漂亮的儿童童装，看起来就像一个真正的小公主一般。说实话，在末世之后，这年轻人还没见过能穿着公主裙的小姑娘呢。

就算是这城堡里地位很高的那些所谓“贵族”的孩子，也都只能保证她们的有干净的新衣服穿而已，而这个小丫头...

年轻人心里终于有些打鼓了，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

“小兄弟，我想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可以告诉我吗？”见那年轻人的眼神终于变得正经，唐述的语气也微微改变。

“这里是渤海湾基地主城堡，你们...是来投奔基地的吗？”

投奔？

唐述摇头：“不，不过是路过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