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居然丝毫没把自己放在自己的眼中,水心雅气的发昏,大怒道:“来人,把嘉柔公主请下来,好好说话。”
这么高高的望着坐在上面的风浅幽,让水心雅很是不舒服,这会咬着牙,恨声道。
水墨背着手,悠然的站在一边,对于这位趾高气扬的嘉柔公主,也是半点好感也无,既然自己的女儿出了面,以四皇子妃的面子,风浅幽的确也该下来说话,既便风浅幽是真的公主,四皇子妃必竟是她的嫂子。
更何况,她还不是真的皇室公主。
这位嘉柔公主既然这么不知死活,水墨觉得让水心雅教训教训她也有好处,所以立在旁边,一句话也不说,静观事态的变化。
至于那位华氏,看到自己女儿过来了,越发的觉得底气足起来,叫嚣的道:“四皇子妃也是正一品的王妃,不知道嘉柔公主的眼中,有没有看到!莫不是觉得自己的身份,比四皇子妃更高不成?”
水心雅是带着自己的人手过来的,最近齐斐玉对水心雅不错,整个府里的人因此也高看了她一眼,听得她吩咐动手,大家都是王府的人,也不惧公主府的下人,于是过来两个婆子,伸手一把拦住鸾驾,一只手要去扯风浅幽的鸾驾。
晴玉和文歌,海棠三个丫环一看,忙过来拦。
华氏这边一看自家女儿带的人少了,手一挥,右相府这边,立时过来,五六个膀大腰圆的仆妇,一起伸手拦住鸾驾,几个人一起用力,坐在上面的风浅幽就有些坐不住,立时低低惊呼一声。
“风浅幽,你还是下来吧!你是一品的,我也是一品的,却不知道我这个一品的王妃,能不能把你这位一品的嘉柔公主,请下鸾驾!”
水心雅得意的看到风浅幽惊慌的身子往后一个倒仰,倒在鸾驾上,有一条珠帘被挂起,可以清楚的看到风浅幽脸上的惊惧,这让水心雅很是满意。
“嘉柔公主,你还是下来吧,不是想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吗?和四皇子妃一起,走路过去,不是正好。”
华氏也得意的道。
她之前一直被风浅幽压制着,好不容易看到风浅幽陷于弱势,怎么会不尽情的讥嘲风浅幽。
“你们放开我们家公主,快,我们公主身体不好。”海棠大声的斥道,一巴掌把挡在自己面前的那个四皇子府的婆子,抽的踉跄着奔了出去。
以她的身手,要把个粗使婆子打出血是很简单的事,之前打华氏的时候,她还留了一手,这会两方争吵起来,推推搡搡之下,哪里还会顾得了这些。
看到自家皇子妃发令动手,却被公主府的一个小丫环,把人打的口吐鲜血,摔了出来,四皇子府的人不乐意了,又过来两个丫环,过来推搡风浅幽的鸾驾。
坐在鸾驾上的风浅幽,原本身体就虚弱,强撑着过来右相府的,这会只觉得心口发窒,闷闷的痛,手捂着胸口躺了下来,脸色看起来惊慌,只有她知道长长的眼睫下,隐藏着的是一丝冰冷的戾气。
脸色虽然惨白的不见一丝的血色,但是神色却是冷静异常,甚至能用眼角的余光,扫到水墨那张眉头微皱的脸,看他的样子,似乎己觉察到不对,在对身边的一个小厮说话,小厮急忙过去,想把人拉开。
无奈这会不管是华氏还是水心雅却亢奋异常,大声叫嚷着:“把嘉柔公主给请下来。”
“快,请嘉柔公主下来说话。”
然后是一阵阵的得意笑声。
“你们放开我们公主。”
“你们如果敢谋害我们公主,那是诛九族的大罪。”
“公主,公主,您没事吧……”……
耳边的声音渐渐模糊起来,强撑起来的身体软了下来,眼前一阵发黑,随后便陷入了浓浓的黑暗中……
“公主,您……您醒醒,您怎么了?”尖叫声出自海棠的口中,她一直在关注着风浅幽的情况,公主布下的这个局,她也是知道的,但这会公主的情况显然不太好,心急之下,立时尖叫起来。
听得这个丫环的尖叫声,水墨下意识的觉得不好,正待放声厉斥,耳边己传来一声幽冷森寒的声音:“怎么回事?”
那个声音其实并不大,但是这种阴冷嗜骨的寒意,就是让人觉得仿佛被一只鬼手给狠狠的掐在脖子上似的。
令人毛骨悚然……
场面上立时安静了下来,不管是四皇子府的下人,还是右相府的下人,目光扫到那位眸色冰冷之极,带着嗜血般寒戾的俊美男子,都不由的低下了头。
昭王墨青昭,居然是昭王墨青昭来了。
听说这位是极护短的!
水墨这时候也醒悟起来,这位什么也不是的嘉柔公主,其实并不是什么也不是,至少她背后还有一个墨青昭。
眼中闪过几几急燥,就要上前答话。
无奈,那位修罗王之称的墨青昭从来就不是一个讲道理的人,俊眸一横,看到软倒在鸾驾之上的那个纤瘦的人,眸中闪着寒光的杀意更盛,削薄而完美的唇角,勾出一个字:“杀!”
几乎是没有任何迟疑的,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侍卫,己拔出利剑,大开杀戒,不管是四皇子府的,还是右相府的下人,只要在拉扯着鸾驾的,立时间就惨叫连连的倒在,鲜血直流,喷洒而出。
水心雅吓的整个人倒在地上,抖成一团,看着这漫天的血肉横飞,有一只手甚至还掉到了她面前,立时吓的她尖叫一声,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华氏也没想到,这位昭王会这么嗜杀,一句话也没说,自己身边的几个贴身的婆子,丫环,就全死了,再看看自己女儿,这时候倒在一堆死人中,也是生死不知,惊的转身就往水墨那边跑。
“王爷,殿下,请住手,有话好好话。”水墨大急,急忙冲着墨青昭身边奔过去。
“右相不会说,这是误会吧?”墨青昭幽冷的笑道,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杀意,紧紧的锁在水墨的脸上,既便水墨老奸巨滑,这时候也被他看的一阵子发慌,心里发憷,这位昭王果然最是护短,而且不能以常理推论。
竟然真的就会自家门口大开杀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