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警告和敲打(1/1)

其实齐斐玉这会倒是真的冤枉了水心蕊,她是真的不知情,而带她过来的小太监也没有明说。

这会又羞又慌,捂了这边又捂不住这边。

听得齐斐玉这么吩咐,抬头看到齐斐玉喷火的眼睛,又羞又急,她是高贵的四皇子妃,怎么能穿成这个样子在其他的男人面前露胳膊、露腿,只有那种最下贱的舞姬,才会这么不在乎的。

只是眼前却不得不跳起来,当中坐着的是墨青昭,被他森冷诡谲的眼眸一扫,水心蕊又惊又怕。

缩手缩脚的舞了几下,又因为身子虚,再加上慌乱,终究站不住,“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这一摔倒,身上的舞衣往下一扯,连着胸口也露出一大片来。

水心蕊几乎觉得自己要晕死过去了,整个人伏在了地上,把头低了下来,脸色惨白的颤抖了起来。

这一刻,几乎打跨了她所有的自尊。

“真是无趣!下去吧!”墨青昭冷冷的道,身子往椅背上一靠,目光落在齐斐玉的身上,对于那位春光乍露的前皇子妃看也没看一眼,仿佛那边是最污垢的东西似的。

听到墨青昭这么一说,齐斐玉急忙挥了挥手,过去两个小太监拉起水心蕊就往外跑。

谁都觉得整个厅房里蓦然冷下来的气氛,不用说这位昭王殿下生气了。

屋子里突然没有任何的声音,齐斐玉觉得压力很大,那双俊美而诡谲的眼睛就这么落在自己的身上,压得齐斐玉心头狂窜,不知道这位昭王接下来又会闹腾什么事,背心处不由的冒出了冷汗。

不得不打破屋子里诡异的宁静,齐斐玉试着问道:“昭王殿下之前说是看中了一个女子,却不知道是哪家的千金?”

“本王倒是觉得不错,只是……”墨青昭的脸色和缓了几分,看起来果然是问对了,齐斐玉应对的越发小心了起来。

“怎么,难不成还有人不愿意不成?”

这话说的极是巴结。

“倒不是不愿意,只是本王看中的人,其他人也看中了!”墨青昭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脸色又沉了下来。

莫不是说的是昭阳公主?齐斐玉想了想道,墨青昭进京来,原本就是为了求娶昭阳公主,只是这事却不是他能置吻的。

“这……还得看父皇的意思。”齐斐玉道。

“跟韩皇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一位世家小姐罢了!”墨青昭漫不经心的道。

齐斐玉愣了一下,立时带了几分惊喜的问道:“可知是哪一家千金,既然昭王看中了,那是她的荣幸,难不成,还有其他人敢跟昭王抢人不成?”

齐斐玉这会想的是如果自己能帮墨青昭把人拿下,对于自己来说,只有好处。

只要不是昭阳公主,其他府上的世家小姐,都不是什么大的问题,不过墨青昭之前的话,听起来也不象是抱得美人归的意思,那这里面必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要是能帮了墨青昭这么一回,好处实在太大了。

“本王看中的人,又岂是他人能抢的。”墨青昭冷哼一声,那双眼睛实在俊美,但又森寒的让齐斐玉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目光,莫名的觉得心头发虚。

“不知道昭王看中的是那一家的千金?”齐斐玉下意识的问道。

“本王看中的是祈阳侯府的小姐,倒是一个有趣的!”墨青昭在笑,但很冷,目光依旧咄咄的逼视着齐斐玉。

齐斐玉的笑容僵住了,他真的没多想吗?

“四皇子,觉得这位小姐如何?”墨青昭似乎没察觉到齐斐玉的僵硬,依然缓缓的开口道。

“风四小姐的确是一位不可多得的美人,只是她是祈阳侯的女儿!”齐斐玉僵硬着脸提醒墨青昭道。

他这是提醒墨青昭风浅幽的父亲是风佐,必竟不是一般的臣子。

“不过是一位世家小姐罢了!”墨青昭漫不经心的话,几乎让齐斐玉吐血,这话还是他方才说的,只是说的时候根本没想过风浅幽,这会再让墨青昭还回来,细品之下,很不是滋味。

“等本王娶了昭阳公主之后,便把这位风四小姐一起带着,虽然婉仪的身份低了点,不太配得上她的身份,但本王回国之后,可以提升她的位份,虽然正室之位不能给她,但侧妃的位置自然是可以给的!”

墨青昭这话几乎就是针对齐斐玉这话中的含义的,风佐的身份放在那里,他女儿的身份当然也算得上尊贵,但再尊贵也比不得昭阳公主,做为韩皇的嫡公主,她算得起未嫁女之中最尊贵的一个。

既然她为正室,那风浅幽为侧妃也算是抬举她了,纵然是以陪嫁的婉仪的名份跟过去的,但之后的名份墨青昭却是可以提升的。

“是,昭王思虑的极是!”齐斐玉低下头,细想了一下,心头蓦地慌乱起来,急忙恭敬的奉迎了一句。

“好了,本王也累了,四皇子你府上的舞姬实在不怎么样,下次本王过来的时候,希望可以看到更好的舞姬!”墨青昭站了起来,意态慵懒的斜睨了齐斐玉一眼,若有深意的笑道,然后大袖一甩,转身离去。

齐斐玉把墨青昭送到了大门口,看着墨青昭上了他那辆宽大华美的马车离开,脸上的笑容缓缓退去,眼角跳动出凌厉的怒意,墨青昭真是欺人太甚,居然上门来警告自己!

到这会若是还看不清楚墨青昭的意思,齐斐玉也是傻了,这位昭王必然是知道了自己对风浅幽的意思,居然来敲打自己。

可偏偏他把意思明白的告诉自己之后,自己居然生不出半点阻挠的意思。

他清楚的知道,墨青昭既然摆明了这么说,便不会任由自己有小动作,也断绝了自己和风浅幽的任何可能。

早知如此,当初自己就应当积极的上门,风佐待价而沽的意思,他当然知道,所以故意在晾着风佐,这里面当然也有水墨的意思在里面,但这会却不由的后悔起来。

回到屋子里坐定,眸光冰冷的看着空中的某一点,两个小太监守在门口,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口。

半响之后,齐斐玉的手重重的在桌面上一拍,放置在上面的青瓷茶具,跳跃了两下,随后落到了地上,破碎在地。

“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