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幽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午后,听闻这样的消息也愣了一下,水心蕊会有另外的男人?
这个答案略一思想便让她推了出去,不可能!
以水心蕊的野心,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她可是想踏上皇上那个宝座的,又岂会让自己的名声有亏。
况且所谓的养病别人不清楚,风浅幽又岂会不清楚,分明是受了伤,那样的伤,应当也不轻吧,而且养伤的时候,身边都是齐斐玉和水墨的人,又岂会突然之间多出了一个陌生的男子。
这是水心蕊得罪了什么人?所以有人故意造出这样的势来?
想不出水心蕊得罪了谁,居然一天之间能让这件事传的这么广,原本还想着以水墨的心性应当会让水心蕊自请下堂,眼下看起来是不能够了。
之前还可以说她德行有亏,而现在是名节有亏,纵然齐斐玉看在水墨的份上,不要了水心蕊的性命,水心蕊接下来的境况都不会好过。
果然,当天晚上就听说四皇子回了京,直接奔了皇宫,而后皇上震怒,下旨削了水心蕊的四皇子妃之位,直接贬为四皇子府里最下等的妾室,一个连皇家的度牒都上不了的妾室,这个结果还真是让风浅幽高兴。
水心蕊踩着自己的尸骨登上了四皇子的位置,到现在落的这么一个下场,可真是解气。
“小姐,刘侍郎府又来人了,这次说是给大夫人送了一些养身的药材过来。”陈嬷嬷说完外面的传言之后,又把今天打听到的一件事禀报风浅幽道,“这己经是刘侍郎府上这段时间第十次来送东西了。”
这才多长时间,居然送了十次了,刘侍郎府上最近可真是热闹。
这么热闹是不计较之前风琼茹的事了?
或者说风琼茹果然了得,这才多久就又重新把刘清的心给拢了过来,果然不愧是风琼茹,不管到那里都很厉害。
但不管怎么厉害,别再牵扯到自己就行。
唇角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如果风琼茹还想扯着自己没完没了,自己这里也没打算让她得了好,看这样子,风琼茹应当也是不甘心了。
上一世,水心蕊不甘心,所以自己没了性命。
这一世,风琼茹可是一上来就要了原本的风浅幽的性命的,说起来,岂不又是因为风浅幽这个嫡女的名份比她的更名正言顺,所以不甘心的要了风浅幽的性命。
而自己也好巧不巧的重生在风浅幽的身上。
从此代替风浅幽活了下来。
既不甘心,她便看看风琼茹接下来如何行事了。
“多注意大夫人那边的反应,若是下次林府再来人,可以说说大夫人的身体,用了那么多的药了,大夫人居然还是这副模样,这可不象是好的样子,别到时候跟我娘一样,从些缠绵病榻,起不来了!”
风浅幽拿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之后,缓缓的道。
总得让“聪明”的风琼茹也知道刘氏不大好的事情吧!
“小姐放心,奴婢知道!”陈嬷嬷心领神会的道,“至于小姐说的星云阁那边的事,老奴真的没有打听到什么,也没有看到异常的人出没,说普通就极其的普通,说不普通,又似乎很不普通,侯爷那边不许我随便过去,老奴过去的时候,总有人把老奴拦住,接下来就再不敢随便过去了!”
“有人守着?”风浅幽定了定神,看着杯中的茶水缓缓的道。
“是有人,一个守院子的婆子,但这个婆子看起来似乎有些厉害,老奴被她一拦之后,拉到一边问的很清楚,手劲特别的大。”陈嬷嬷道,想起那个看起来普通的守院的婆子,不由的一阵后怕,那手劲,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起的。
陈嬷嬷自己觉得自己长的不算小,手劲也不小,但偏偏被那个婆子捏着就直接拖了下去,连反抗都没什么力气。
“这楼什么时候造的?”风浅幽皱了皱眉头,换了一种方式问道。
“这个听说也是很久了,这楼是最早的主枝造的,后来主枝的人全没了,太夫人和侯爷才占了这个主屋的,应当有些年份了吧!”陈嬷嬷低声道。
“什么主枝不主枝的?”这还是风浅幽第一次听到的新鲜话题,眨了眨长长的水眸,诧异的问道。
“小姐,风氏一脉的主枝长房并不是我们,其实最早的时候是另有其人的,侯爷的一脉不是最主枝的,但后来主枝沦落,侯爷那会尚小,但太夫人有夫人的外祖一家帮着,就占了主枝的这个名份,想起来侯爷和太夫人能有今天还是因为夫人的娘家,可偏偏现在居然这么欺负夫人和小姐。”
陈嬷嬷说到这里眼眶都红了。
越发的觉得夫人、小姐可怜了,明明整个侯府起初的时候都是夫人的娘家帮着撑起来的,之后又求娶了夫人,说一心一意的对夫人的,可早早的便在外面养了个外室,而之后这个外室还居然有脸跪到大门前,逼得夫人不得不让她进门。
到最后甚至连正室的位置都没给夫人留下,侯爷和太夫人其实都是狼子野心的。
“主枝的人都没了?”风浅幽倒是没关注到这点上,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一下,好奇的问道。
“是的,原本就子嗣单薄,后来又听说子嗣早夭,所以就断了根,但接下来想成为主脉的还是很多的,当时侯爷年幼,太夫人带着侯爷求到了我们老爷面前,老爷看在太夫人的份上撑了侯爷一把,之后太夫人和侯爷便迁到了韩国来。”
这些陈年旧事算不得什么秘闻,但现在知道这件事的很少,特别了解到风佐还是洛氏的父亲帮着才能成为主脉一事。
这么说起来,风佐就越发的不是一个东西了。
风浅幽唇角微弯,露出一丝冷笑,当然不是东西的不只是风佐,还有那位口口声声对自己爱重,但其实另有图谋的太夫人。
这一对母子可真是过河拆桥,而且还拆的这么利落,甚至要了性命的那种。
“他们以前是哪一国的?”
“晋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