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既然风四小姐病了,先替风四小姐看病吧!”水心蕊温和的提议道。
“四皇子妃,奴婢路上听闻说您的丫环死了,而且还自缢在您的院门口,却不知道这事跟我们四小姐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我们四小姐还会把死人重新拎到四皇子院门前?”冷嬷嬷抬头对水心蕊淡淡的道。
她是服侍过太后娘娘的,现在虽然出了宫,但依然有一份体面在,而且她还是风浅幽的教养嬷嬷,所以别人这话说不得,她却是说得的。
而方才一路上,她的确己经向小厮问过此事了,小厮不敢多说,只含糊的说云香死了,死在四皇子妃门口,其他再不敢多言。
不过到这儿一看地上躺着的云香,再想想齐斐玉和水心蕊什么事情也不处理,倒是要先找风浅幽,就知道这事必然让他们落到风浅幽的头上。
冷嬷嬷说出这句话来,大家都不觉得突兀。
只是有些人不认识冷嬷嬷,以为她是祈阳侯府的普通的婆子,一个普通的婆子却敢斥问四皇子妃,倒很是让人意外,当下悄悄的嘀咕起来,但也有一些是认识冷嬷嬷的,听人问,就小声的说起冷嬷嬷的身份。
一时间众人才恍然明白过来,这位冷嬷嬷是这位风四小姐的教养嬷嬷,而且还是服侍过太后娘娘的人。
可巧水心蕊不认识。
听得风浅幽身边的一个婆子都敢斥问自己,立时脸色一沉:“哪里来的婆子,居然这么跟我说话,祈阳侯府的规矩可真和人家不一般。”
“四皇子妃,老奴还当不得祈阳侯府的家规一说,只是觉得这事跟我们四小姐没有任何关系,四小姐就带了这几个人来,四皇子妃觉得这几个人中,谁能把云香弄到这里来,而且还没惊动院子里的人?”
冷嬷嬷平静的道。
“你……”水心蕊气的差点打跌,一个下人怎么敢,正想喝斥,却听得齐斐玉声音淡冷的道,“这是祖母身边放出去的教养嬷嬷!”
所以的确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祈阳侯府的人,这话也就说的越发的让人觉得真实了。
“我……”
“四殿下,这事真的跟我们小姐没有关系,昨天发生了这样的事,我们小姐越想越不舒服,玉佩的事小,但如果玉佩落到别的人手里,就有可能发生其他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小姐说也说不清楚,就因为这事,我们小姐一晚上没睡好,到现在病了,可以说也全是这个丫环引起的。”
冷嬷嬷不再理会水心蕊,转身齐斐玉恭敬的道,然后把手中的玉佩呈上了上来,“殿下请看,这玉佩上面祈阳侯府的标记太明显,而且还是太夫人赐给我们小姐的,府里的人谁不知道,如果这玉佩落在贼人的手中,我们小姐逃也逃不掉,这一辈子算是毁了,这种事任哪家小姐都心惊胆战的,我们小姐从来没经过事,更是害怕的很。”
冷嬷嬷这话说的一些周围的小姐连连点头,女孩子家的闺名有多重要,又有多脆弱,如果真的因为玉佩出了事情,可不就是一辈子的事,不死也得送入庙里,从此青灯古佛,再难重见天日的时候。
一时间感同身受,个个觉得风浅幽生病恐怕是真的,这位风四小姐虽然一直被关了起来,但至少没经过这样的事,吓病了,其实也有可能,听闻这位四小姐尚未及笄,年岁还小,胆子也小。
这位风四小姐没事,那就是这位四皇子妃的事情了。
“你们小姐胆小……”眼看一众人等窃窃私语都表示站在风浅幽这边,水心蕊肺都要气炸了,风浅幽这个贱丫头的胆子哪小了,当初第一次跟自己见面的时候,就敢给自己上眼药,哪里把自己放在眼中,这会倒来跟自己说胆小。
反正她是不信的。
“四哥,这事看起来真的跟风四小姐没关系,人家这会都吓病了,你不会还一定要把她扯着吧,事情其实很明显,四嫂的下人死在四嫂的门口,分明是有怨愤,如果不是因为这份怨愤无处可申,又怎么会自缢在门口,蝼蚁尚且偷生,有一丝希望,谁也不会死啊!”
齐俊玉适时的跳了出来,对着躺在地上的云香摇了摇头,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转身离去,仿佛没看到这事一般。
不过若真是水心蕊的事,他一个做弟弟的,着实不好说,而且死个奴婢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不过说主人不慈而己。
当然眼下的这事不只是水心蕊不慈了,而且还有故意陷害风浅幽的嫌疑,这事往小里说只是水心蕊恶毒,故意害风浅幽,往大里说就是水墨和风佐对上了,原本是前朝,现在连后院也直接对上。
这两位重臣之前的关系越发的势同了水火,而如果这事是真的,风佐也绝对不会善罢干休,既便水心蕊是齐斐玉的四皇子妃,这事也总得给祈阳侯府一个说法,或者说连齐斐玉也得做出一番表态。
但不管如何,云香的事应当是和这位四皇子妃有着直接的关系,至于云香这话里有话的意思,大家当然懂。
水心蕊的名声不好,就会牵累齐斐玉,五皇子齐俊玉当然愿意看到这种事,插了一脚之后,也知道这个时候该当退下去了。
齐俊玉走了,其他看热闹的小姐们也三三两两交头接耳的退了回去。
看起来这位四皇子妃绝对不会清白,这次下山恐怕会受到皇后娘娘的责罚,至于如何罚,还得看祈阳侯府放不放过她了。
说起来这位四皇子妃以前也算是个聪明的,但现在才发现己是其蠢无比。
跟着众人一起离开的还有文歌和冷嬷嬷。
“看看你办的好事!”见众人都离开了,齐斐玉冷声道同“你这四皇子妃看起来是觉得不满意了1”
“妾身……妾身真的跟这事没关系,殿下,您要相信妾身,云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的事,妾身现在也管不了,自打成了您的人之后,她一直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妾身也管不住啊!”
一看齐斐玉要走,水心蕊强忍着心头的滴血的恨意,满脸是泪的哭着解释道。
虽然恨不得风浅幽这会千刀万剐,却也知道这个时候要先让齐斐玉释疑,“殿下,您要相信我,妾身之前都进宫向倩妃娘娘求娶,现在又岂会做这样的事,殿下若是不信,妾身跟您说一件事,您若是听了还不相信妾身,妾身就……就认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