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我最恨别人骗我(1)(1/1)

第553章 我最恨别人骗我(1)

只有出现偏差,才会有厮杀和挣扎。

“若是丞相府输了,那公子--”素兮担虑。

“若是输了倒也最好。”赵无忧是一点都不担心这些,“我还有个东厂,我怕什么?”

素兮一笑,听得有了动静,当即行了礼,安然撤出了房间,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房门合上。

赵无忧靠在软榻上阖眼休憩,有温暖的指腹落在了太阳穴处,取代了素兮的位置,轻柔的替她摁揉着,举止轻柔,力道适中。这才是她欢喜的力度,最让人舒适的姿势。

靠在他怀里,枕在他膝上,显得如此的默契。

他低低的问着,“去了一趟齐攸王府,怎么弄成这样?”

她阖眼开口,“吃了药再去的,不装得病怏怏的,怕是瞒不过天下人。”

他轻叹,“以前是有病得吃药,如今得吃药装病。”温热的指腹沿着她的鼻尖,轻轻落在了她的唇上,温柔的摩挲着,“有收获吗?”

她又不是傻子,他不愿纠缠在她病痛之上,避重就轻的掠过了所有本该关心的事情。每个人如今见着她,总要问一句还好吗?他倒是聪明,不再问如此问题。

他如今所关心的,是如何能帮着她达成所愿。

至于她的身子,这人世间总归有人以命相付。

君生我未生,我生伴此生。

君死我亦死,来世一双人。

“萧容一直在试探我,这些倒也能应付,毕竟他也不敢撕破脸。我唯一不确定的,是他对沐瑶的态度和心思。”赵无忧轻叹,仿佛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知道明镜楼的事情吗?”

“怎么突然间对明镜楼感兴趣?”穆百里捏起她精致的下颚。

赵无忧掀了眼皮看他,眼睛里泛着淡淡的光,“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了一颗八卦的心,对齐攸王特别感兴趣,包括一些私事。孙子曰,这是知己知彼。”

他一笑,眉目间晕开淡然之色,“是直觉?”

赵无忧点点头,“约莫是吧!总觉得那个明镜楼怪怪的,可又说不出来到底哪里不对劲。”她凝眉望着他,“你懂这样的感觉吗?”

他瞥了她一眼。

她轻笑,“这叫女人的第六感。”

闻言,他意味深长的用视线将她扫了个遍,而后将视线施施然的停在她的胸前。轻咳一声,他别过头,干笑两声。

赵无忧坐起身来,冷飕飕的斜睨着他,“怎么,有意见?”

穆百里摇摇头,“岂敢岂敢,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她还能不知道,他这点心思。这眼睛里、脸上,可都写着呢!赵无忧翻个白眼,“罢了,不与你计较,免得到时候还得说我小气。”

实际上,她也没那么大方。

难得她放他一马,他自然得感恩戴德,将自己该说的就说清楚。

轻轻将她抱在膝上,如同孩子般拥着,细语轻柔,“早年我也只是听上那么一耳朵,听宫里的老人讲,昔年这齐攸王得一佳人,养在这明镜楼里,日夜欢好,如胶似漆。”

“后来也不知为何,这明镜楼突然空了下来。好像是因为这女子失了踪,而奇怪的是,齐攸王并没有继续追查,反而不许任何人重提此事。当时有传言,说是这女人趁着齐攸王出征,便与人私奔。”

“是故有人猜测,这齐攸王的心里藏着一个女人,以至于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直孑然一身。”

赵无忧娇眉微蹙,“私奔?和谁?”

“说是府中的奴才,具体是谁恐怕也只有齐攸王自己清楚。”穆百里犹豫了一下,“你信吗?”

赵无忧嗤鼻,“信不信都是传闻,便是萧容站在我跟前与我说这些,我也不会全然深信不疑。这女子既然是齐攸王的心肝宝贝,能供在这明镜楼里,想来身份必定不同寻常。如此严密的保护着,怎么可能轻易跟人私奔呢?怕是连外人都不能接触,何来的情愫可言?”

“除非这人的心思压根不在齐攸王身上,那么趁着王爷出征,与心爱之人殊死一搏,私奔离去,倒也是情有可原。否则,怎么说都不符合常理。”

穆百里轻笑,“那倒也是,你的第六感还告诉你什么了?”

赵无忧深吸一口气,“我的第六感还告诉我,也许这女子还在明镜楼里!”

“你是说,人死在里头?”穆百里皱眉,“若是如此,萧容连自己心爱之人都可杀,足见心狠手辣。”

“若是有朝一日你心里头也存了别人,我也会心狠手辣。”赵无忧笑得凉凉的,“估摸着千岁爷这副皮囊,画上一副春宫图,皇上必定会视若瑰宝,好好珍藏。”

穆百里无奈的揉着眉心,“赵大人好手段,本座真当要吓出病来。”他煞有其事的盯着她,“若是吓坏了本座,赵大人会负责吗?”

赵无忧嫌弃的打量着他,“这是尚书府,没听过客随主便吗?”她爱怎样便怎样,谁让她才是尚书府的主子呢!

“敢问赵大人,还有什么吩咐?”穆百里轻叹。

“你们东厂不是有不少眼线吗?”赵无忧敛眸,“顺道查一查这明镜楼,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如今已不是我东厂。”他觉得脑仁疼,“赵大人动动嘴皮子,东厂就得撒丫子的干活,看样子赵大人比本座更适合这东厂提督的位置。”

“你是嫌我发号施令?”她翻个白眼,“本官不喜欢。”她如玉的胳膊圈着他的脖颈,微凉的唇轻轻的贴上他的脖颈,“本官喜欢千岁爷身上的--这个位置。”

他喉间滚动,极是无奈的望着这小妖精。

不就是仗着她有孝在身,他又不能在这个时候违她的意吗?

最后,还是穆百里摁住了不安分的某人,一脸妻奴的望着她,“合欢,求你一件事,把你的手放下来!放下!”

赵无忧笑盈盈的望着他,“然后呢?”

“然后--”他阖眼,“你赢了。”

赵无忧这才松了手,端端正正的坐在他身旁,瞧着某人憋得那一股子难受劲儿,她也适可而止,“那明镜楼的事就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