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位太上长老,全是帝境。
他们进入了雕塑后,立即来到了叶天泽此前来过的天道阁前面,几名太上长老,全都面色凝重。
“有人进过天道阁,而且,在里面待了将近半个时辰!”
“没有手令,谁敢进天道阁?况且,谁不知道,进天道阁,便是寻死。”
“是啊,除了圣主,进入天道阁的人,都一去不返了,可是,这个进入天道阁的人,却出来了。”
黑莲教的七位太上长老,全都知道天道阁的厉害,就像门口这两句诗里写的,进入天道阁: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
但是,自古进入天道阁的,只有玄一人出来,那时候的天道阁,还不叫天道阁,甚至没有黑莲教。
没有人得到了长生,只有圣主,得了九世,但修的是九世长生术,他们都是圣主的奴仆。
“查!”
为首的太上长老说道,“查看所有进入禁地人的身份,无论如何,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进了天道阁。”
很快,黑莲教便开始运作了起来,但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
进入黑莲宫的人很少,能进入禁地的人更少。
这一个月里,也只有不到三十人,进入了禁地,每个人都受到了盘问,没有任何异样。
黑莲教虽不像是九层塔一般,用阴阳符控制修士,可黑莲教的修士更加虔诚,一旦生出了异心,只要被查验,一定能够查的出来。
得到了结果,七位太上心底莫名的生出了一股寒意,没有人进入了天道阁,可他们却都在黑莲大阵中感应到了。
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如此兴师动众,七位太上长老一起过来。
“进来的人查不到,那就查出去的人,也许……有的人,是在一个月之前进来,最近才出去。”
秦牧说道。
几位太上长老点头赞同,随后又开始查验,很快便查到了叶天泽的头上。
尤其是守卫各个宝阁的守卫,他们是被逼问之下,才说出有人进入了宝阁。
这一查,很快便得知了叶天泽,进入了几个宝阁,他们再进到宝阁里一看,脸色都变了。
七位太上长老,都没有授权属下进入,教主那边也没有派人过来,而他们之所以如此晚才知道,那是因为那墨绿色扳指的缘故。
守卫知道那墨绿色扳指意味着什么,所以一直都在保密。
最后,七位太上长老的注意力,放在了那墨绿色扳指身上。
“墨绿色扳指,难道是宗主过来了吗?”
“可是,宗主前来,为何要如此鬼鬼祟祟,即便要拿东西,派个人来就行了,况且,宗主为何要进入天道阁?”
“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宗主消失了这么久,有的人以为宗主已经死了,可是,现在这代表宗主的扳指出现,也就意味着宗主还活着!”
“不管如何,如果真是宗主进入了天道阁,还拿走了这么多宝物,那我们也没必要这么紧张,只是不知道他老人家,到底打了什么算盘。”
七位太上长老并没有追究的意思,但他们似乎已经猜到了,觉得是来自密宗的宗主,想要窥探长生之术。
而且,他是除了圣主之外,唯一一个走出来的,有的太上长老,甚至觉得,宗主那是想要背叛圣主,进入人皇路,成为新一代的人皇,才进的天道阁。
“宗主?”
此事很快便传到了黑莲教教主的耳中,“他不是被人皇镇压了吗?怎么现在又冒出来了?”
秦牧站在一旁,对这个消息很吃惊,却不敢多言。
宗主与黑莲教主,是这一代里,玄最为亲近的奴仆,在玄的面前,他们都是奴仆。
密宗宗主与秦牧在同一个级别,谁也号令不了谁,一个掌握不周山,一个掌握外界的黄泉。
但彼此却不分割。
宗主消失了很长时间,有许多传闻,但都不可信,只有被人皇镇压,这一个传言是最可信的。
“看来……他应该是寻到了圣主的影子,才敢进天道阁。”
黑莲教主说道,“圣主不信任我们吗?还是说,圣主现在的伤势,严重到连我们都开始怀疑的地步!”
秦牧鼓起勇气,问道:“可是,宗主进入禁地,好像是直接越过了黑莲大阵的禁制,此等修为……”
“正因为如此,才有可能是圣主,只有圣主才能够完全控制黑莲大阵,哪怕她的伤势再严重,否则,即便是宗主的修为,也不可能瞒过我,进入禁地。”
黑莲教主说道,“看来,圣主在某个隐秘的地方养伤,不日便会重新出世。”
说到这里,黑莲教主说道,“不惜一切代价,找到宗主的踪迹,找到了宗主,便找到了圣主,一定要将圣主迎回,我黑莲教才是最安全的。”
叶天泽本以为,黑莲教的人,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会来追击他,但他没想到,竟然没有人来追击他。
当皇甫嵩回到叶天泽的本体身边,都没有人前来追杀他,更不用说危险了。
“这扳指这么厉害?”
叶天泽握着那墨绿色的扳指,自言自语。
“这是黑莲戒,自然厉害!”
天后的声音传来,“此前,玄沉睡时,所有的属下,都是通过这黑莲戒来控制,见黑莲戒,如见我本人,这黑莲戒,也是开启黑莲灭世大阵的关键。”
“嗯,你终于肯说话了。”叶天泽说道。
“你自己要找罪受,怨不得我。”天后说道。
叶天泽笑着道:“那所谓的天道阁里,也没发生什么啊,我进去的时候,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天后冷笑道:“真的什么都没有?还是你看到的东西,在出来的时候,已经忘记了?”
叶天泽微微一怔,突然头开始疼起来,而且是那种撕裂的疼痛。
他努力的回想自己进入天道阁里发生的事情,似乎跟他出来时的一片空白,并不一样。
真的是一片空白吗?可是,如果里面只是寻常的房间,那为何会是一片空白?
他想不起房间的样子,想不起房间里是什么格局,更想不到,自己为何要在一个空白房间里待上半个时辰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