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这样,有些人心里越是着急。
早先那个收了彭宇的钱,暗搓搓要挖乔楠的丑闻的新闻系男生闯了祸之后,不是被乔楠给告了吗。
也是直到家里收到了律师信,对方才知道,乔楠说要告的态度到底有多认真。
其父拜托了不少人,帮忙找关系,打听情况,好不容易才知道,乔楠不但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生,还特么是一位老首长的儿媳妇!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一瞬间,其父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唯一的儿子:“你什么人不好惹,非要惹首长的儿媳。你老子我不过就是新闻社里的一个小小的副主编,在首都算是哪根葱哪根蒜。我常常在别人的面前装孙子,你这是想整死我,连给我装孙子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位新闻系的男生把坑爹这个词,演绎地入木三分。
被打的男生不敢生气,红着眼睛一脸的不知所措:“我、我又不知道,爸,她真的告我了。我、我该怎么办?”他哪里知道,看着挺普通的乔楠有这么大的来头。首长的儿媳妇,换作是以前,他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有机会接触到这些传说中的人物。
而眼下的情况,他反倒是宁可自己一辈子都遇不上乔楠。
谁让他好不容易遇上了,却不知死活地又把对方给得罪死了。要早知道乔楠是这样的身份,别说是盯乔楠的梢了,他在乔楠的面前肯定夹着尾巴做人啊。
“行了,事情已经发生了,别打儿子,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当妈的也是心急如焚,再恼儿子不争气,可她到底只有一个儿子,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去坐牢吧?
换作是一般的人,儿子闯这样的祸,顶多是多给一点钱,找点人疏通关系,来个口头警告,或者延期执行。问题是,对方是首长的儿媳妇。
往首长儿媳妇身上泼脏水,这脏水不但只对那个女生造成影响,往大里说,那是对老首长家的怀疑和挑衅。
几个人敢在老虎嘴里拔牙,太岁头上动土的,活得不耐烦了吗?
这么想着,当妈的又气得不行,往儿子的背上打了好几下:“我跟你爸辛苦赚钱,让你去学校是读书学知识的。你不好好上课,尽搞这些小动作,你想干嘛啊。家里缺你这么一点钱花了,你怎么眼光这么短浅呢?”
男生动了动嘴,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他看上的,当然不止那一点钱,他只是隐隐感觉到找自己帮忙的人,不但有钱似乎还有权。钱拿到手了,他把事情办漂亮了,那么对方说不准一个心情好答应帮他把他爸的副变成正呢?
他是想帮亲爸的忙,没料到的是,最后越帮越忙,帮得这个家在首都快混不下去,成为敌特了。
敢盯国家重要的老首长家,给他家里的人按罪名,这不是敌特是什么。毕竟老首长的情况,可跟国家大事息息相关呢!
这事儿,不但乔楠没有忘记,将自己当初说过的话,贯彻始终。北大学校不少亲眼见到那一天事情的人,同样也留了一份心眼,想要知道,这事儿最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子。
其中最紧张的自然数吕颜了。
于笑笑倒是答应了吕颜,只要有机会,她会想办法在乔楠的面前替吕颜说好话,开脱。吕颜在北大混得已经特别惨了。以往的优秀生如今在北大,混得跟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只差人人喊打。
面对吕颜一改大一开学时的自信,变得萎靡不振,于笑笑叹气不已。
可是,哪怕于笑笑难得心软一回,想帮吕颜,可叹的是,自那一天后,乔楠都不怎么在学校出现了。有关于乔楠早就修完了所有的学分,并且连毕业论文答辩都搞定的传言,于笑笑和吕颜不是没有听说过。
但大家都以为是谣传,北大毕业的学分哪有这么容易提前修完。更何况,乔楠在校的时间不多,整天不知道在忙什么。如果不是乔楠还出现在学校里,有课的时候一定会出现。就冲乔楠时不时消失这一点,有人都快忍不住的怀疑,乔楠到底还想不想毕业了?
就在所有人一头雾水,闹不清楚情况的时候,令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一幕发生了。首先,那位盯上乔楠新闻系的男生说起来在本系,也算是一个小名人。不为别的,他口才好,工具先进,又有一个当副主编的老子。他的名气当然会比一般人大一些。
可正是这位新闻系才子,在事发后一个多星期,不但写了道歉信,郑重其事地贴在了学校的公告栏里,让学校所有的学生都能够看到。接着,学校给了他一个通报批评,校方言辞犀利地批判了他对新闻知情权的烂用以及过度。
还有一点,新闻系的学生走的是正统路线,这个学生的做法更像是狗仔挖人私隐。两者之间大不相同。由此可看出,这位学生对自己所选系的理解有误,白念了近三年的大学。
虽说学校里最后只给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告,可后来同系的同学爆料,道歉信贴出来没一个星期的时间,这位曾经的新闻系才子直接退学转校了。不但如此,新闻系男生转校之后,连同他的家人似乎都不在首都,换了另一个城市生活。
这个小道消息一出来,吓坏了一票人。
人总是更容易同情弱者,不管当初乔楠被盯受了多少委屈,可他们认为,这个新闻系的才子已经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但人家最后不但退学转校,连全家都一起搬离了首都,这是不是太狠了点?
能让人逼成这个样子,乔楠或者说是她的家人,得有多大的能耐啊。
乔楠还不是首都人呢,但对方是土生土长的首都人。就这样的情况,对方都被乔楠给完全KO掉了。细思极恐,看来,乔楠身上还有隐藏着不为人知的属性,是个隐形大BOSS啊。
“笑笑,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