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驸马府都是曹聚的,他去哪里需要通报呢,估计也只有曹聚的老娘曹许氏那里了,他必须要先让人进去通报,得了曹许氏的同意才能进去,但是,其他地方,哪里不是他想去就去的呢。
王荣马上就站起身来,快走进步,对曹聚福了福身,娇声道:“妾身见过驸马。”
整个驸马府中,除了曹聚的娘和妹子、女人,以及曹聚内定的女人之外,能不自称“奴婢”的,也只有两个人了,一个就是廖婉儿,已经是曹聚的女人之一了,另外一个就是王荣了。
虽然是以下人的名义在驸马府中,但王荣毕竟曾经是美人身份,高高在上,汉灵帝时期的后宫,除了何婉就是她了,只不过她跟何婉争宠是以她的失败而告终而已。
曹聚微微一笑道:“荣姐不必多礼,孤与荣姐虽非姐弟,却胜似姐弟,而且,荣姐随孤辗转长安,路途辛苦之极,孤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却又因雍州新定,孤政务繁忙,一直无暇来看望荣姐,还请荣姐不要见怪才是。”
王荣心中暗想,你政务繁忙倒是不假,但不光是雍州,还有凉州吧,估计你是刚刚从凉州赶过来的吧。
但是,王荣肯定不能这样说,站起身来,说道:“驸马心忧国事,日夜操劳,妾身无以相助,心中深感不安。”
曹聚嘿嘿一笑道:“荣姐,政务之事,自然不许荣姐与孤分担,但是,生活方面嘛,荣姐倒是可以与孤分担,不知荣姐可知孤意也?”
王荣是个聪明女人,闻言登时脸色一变,向后退了一步,怒声喝道:“驸马,请自重。”
曹聚听了,哈哈大笑道:“荣姐,驸马府中,孤言甚重,难道汝不知也?”
王荣脸色变化几次,皱了皱眉,怒声喝道:“曹聚,吾乃先帝钦赐美人,汝乃先帝驸马,汝怎敢心生无礼之念也。”
曹聚翻了翻白眼,嘿嘿笑道:“王美人,莫非是汝春心再生不成,若是不然,如何会认定孤对汝有想往?”
“汝……”王荣心中大怒,怒视着曹聚,但却说不出话来。
的确,曹聚自从进了她的房间之后,真的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只不过是在语气间表达出他心里有那个意思。
曹聚淡淡一笑道:“荣姐,如今天下,已经泾渭分明,东西两汉并立,一为先帝长子,大将军何进所立,一为先帝幼子,逆贼董卓所立。然,天无二日,国无二主,曹聚奉西帝,则东帝自然不为人尊,不知荣姐意下如何?”
王荣冷冷说道:“曹聚,汝既知哀家为东帝之母,何出此言?”
曹聚嘿嘿笑道:“荣姐,汝莫非还想贪恋那太后之权乎?眼下,虽是东西两帝,然却全无丝毫权利在握,只是傀儡也。就算荣姐回到洛阳,又能如何,难道那袁氏能将大权拱手交给荣姐母子不成?”
这句话,算是说道王荣的心坎里了,这也是王荣最担心之所在,她登时就沉吟不语了。
曹聚见状,继续说道:“洛阳局面,看似已经稳定,然袁氏却难以驾驭,其余诸侯皆虎视眈眈也,就算是孤,也会派出刺客,将东帝击杀。当然,袁氏兄弟亦会派出刺客,行刺于西帝也。此二人,无论哪一个被刺,天下正统皆归一也。”
王荣怒声道:“汝怎敢行刺大逆不道之举?”
曹聚嘿嘿冷笑道:“荣姐此言差矣,在孤心中,长安之帝乃为真天子也,而洛阳之帝便是伪帝也,是故,行刺伪帝何为大逆不道也?”
“……”王荣登时就说不出话来,的确,既然曹聚认为刘协是伪帝,那么,刘协登基称帝便是大逆不道,杀死他又能如何。
粉脸数变之后,王荣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皱了皱眉,喝道:“驸马,汝今日前来,究竟意欲何为?”
曹聚马上就哈哈大笑起来:“荣姐,先帝在时,百般宠爱荣姐,一是因为荣姐貌美,乃后宫之中唯一能与何后相比,二是因为荣姐德才双绝,体贴帝心,三是因为先帝子嗣不多,只有二子,而荣姐则是其中一子之母也。”
王荣盯着曹聚,一声没吭,她知道曹聚的话没说完,静等他的下文。
果然,曹聚随后就嘿嘿笑道:“何后,已经是孤之女人,王美人昔日与何后并尊后宫,汝说孤今日之意何为也?”
真是这样,王荣脸色大变,怒声喝道:“曹聚,哀家便是一死,亦不会让汝狼子野心得逞,汝若是敢再进一步,哀家马上撞壁而亡。”
曹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了耸肩,嘿嘿笑道:“若是荣姐不念洛阳之子,尽可撞壁而亡,孤虽然怜花惜玉,却也不会阻拦也。”
王荣气急,怒声喝道:“曹聚,汝莫非只会以人子相要挟乎?”
曹聚淡淡一笑道:“荣姐何出此言,荣姐之子远在洛阳,贵为帝王,麾下有袁氏等诸侯辅佐,拥兵百万,孤如何能以之相要挟荣姐也?”
滴水不进,王荣心下气急,但又只能无可奈何,几乎有些绝望地看着曹聚,心中纠结之极,不知道自己究竟该怎么办。
曹聚见状,知道王荣已经被他说动了一些,便趁热打铁道:“荣姐,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孤既有此心,而荣姐又为孤之阶下囚,若是妄图反抗,结果如何,可想而知,是以,倒不如顺从孤心,说不定,他日孤挥兵东进,攻下洛阳,俘虏东帝,或许会饶其一条性命也,荣姐以为如何?”
王荣心里的最后一道坎也被曹聚无情地击碎,她粗喘几口气,双目圆睁,望着曹聚:“汝…汝科对得起先帝?”
曹聚冷笑一声道:“先帝与孤何干,若非其昏庸,远贤臣,近小人,这大汉天下又如何能到今日之地步?此乃昏君之至也。”
王荣彻底无语了,愣了好一会儿,才喟然叹道:“驸马请回,容妾身仔细思量,明日再给驸马答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