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银大军的攻势突然猛烈许多,身经百战的典韦等人如何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肯定是曹聚的大军即将来到。
原本,在典韦和马休的指挥下,防守姑臧城就没什么问题,现在马铁来到,还带来了五千精锐,守城自然就更没什么问题了。
“哈哈哈……”典韦挥舞着双铁戟,一边收割着攻上城头的程银士兵的性命,一边大笑道,“孟兴,吾已经杀敌三十有余,不知你那里如何?”
马铁银枪挥舞,攻城士兵很快就一个一个地倒在他的脚下,他听典韦这么一喊,也是大笑道:“吾也是三十有余也,与汝相比,差不了一二人。”
“好。”典韦大笑道,“孟兴,今日你我二人就比上一比,看是谁人杀敌多。”
马铁也是豪放之人,立即大声应道:“好,比就比,我马家男儿从无畏惧之心。”
马休呢,则是站在后面,他的伤势太重,还不能上阵杀敌,心里痒痒的,却只能看着典韦和马铁二人在城头上耍尽威风。
程银等将,无一敢亲自率军攻城的,纵然是有士兵攻上城头,在典韦和马铁跟前,根本兴不起浪花来,就被二人杀死。
有了典韦和马铁这两员悍将,城头马家军的士气自然是高涨之极,全都是不要命地厮杀,一次次打退了程银诸部的攻势。
程银等人在城下看着一次次的攻势被城头的守军遏制下来,从早上到现在,已经阵亡了差不多五千人,但却还不能对姑臧城造成多大的影响。
“可恶。”程银左手握着缰绳,右手捂着银枪,咬牙切齿道,“一个小小的姑臧,竟然如此难啃,事情不妙也。”
梁兴目光炯炯地盯着城头的战况,沉声说道:“事不可为也,当速速打算一二,究竟是否需要退兵?”
程银叹道:“我等孤注一掷,便是为图大计,如今事不可为,只怕我等灭亡之日到也。”
灭亡之日?
梁兴等人面面相觑,从开始在凉州纵横开始,他们就想到过,早晚都会有灭亡之日,却没想到的是,这一天终于来到了。
杨秋迟疑道:“如今之计,我等还是举兵投降曹聚才是,曹聚野心勃勃,欲图凉州久矣,必然不会为难我等,不知诸位以为如何?”
“投降?”程银转首看了杨秋一眼,淡淡问道,“我等与韩遂合谋杀死马腾,眼下马家已经投降曹聚,汝以为曹聚不会安抚马家,将我等杀之也?”
“这……”杨秋登时语塞,的确,当初跟韩遂合谋马腾的时候,他们可是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那桀骜不驯的马超,竟然能投靠别人啊。
马玩恶狠狠道:“既然如此,我等当孤注一掷,全力攻城,方有一丝胜算。”
程银瞄了马玩一眼,淡淡说道:“马将军,汝与马超乃是一马两门,只不过你这一门稍稍没落而已,汝若是投降曹聚,马超必然不会为难汝也。”
马玩闻言登时脸色一变,喝道:“程将军,汝这是何意,我马玩与马腾一脉,虽为一门,却已多年无有往来,若是不然,我如何会参与此事中来,汝这般怀疑我,是何道理?”
程银也觉得自己这话有点不应该,呵呵笑道:“马将军稍安勿躁,银只是随口一说,并无怀疑将军之意。”
“哼。”马玩依然是怒气冲冲,朗声说道,“为明我马玩之心,我这边亲率麾下,攻打城门,诸位将军为我掠阵即可。”
说罢,马玩果然是率领麾下兵马,向城门杀去。
程银看着马玩率军离开,眼睛眯缝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两刻钟之后,便有士兵来报,说是马玩攻城失败,他本人更是被流矢射中了眼睛,性命垂危,估计是熬不过去了。
凉州十部,两大八小,如今马超一部已经归顺曹聚,韩遂一部被曹聚打败,他们八小部,已经死亡了四人,只剩下他们这四个人了。
程银仰天长叹:“我等小觑曹聚也,方才有今日之败,可惜,可惜也。”
就在这时,梁兴突然提起大刀,猛然一刀劈向程银,后者几乎没有任何反应,就被梁兴一刀劈成两段了。
“啊……”其余的成宜和杨秋二人大惊,急忙提起兵器,指向梁兴。
但是,梁兴已经放下了大刀,一脸的狰狞,邪邪笑道:“成将军,杨将军,此次凉州内乱,皆是韩遂与程银二人合谋,我等皆不知情,今日方知阴谋始末。是故,我欲诛杀程银,率部投降大将军曹聚,不知二位将军意下如何?”
成宜和杨秋对视一眼,凉州八部,已经去了五个,还有他们三个,还能掀起什么风浪,投降自然是最好的办法。
梁兴又对杨秋说道:“杨将军,汝与马超之妻杨氏,乃是一门,有你作保,将事情归于韩遂与程银二人身上,马超必不会起疑,如何?”
杨秋沉吟了一下,点了点头道:“好,如此秋便试一试。”
梁兴大喜,立即就派人下令,命令大军停止攻城,撤回营地,同时派人分别前往姑臧城以及前往迎接曹聚的大军,表明他们投降之心。
典韦得知这个消息,也是颇为奇怪,但他的确看到程银等部的大军开始缓缓撤离,不禁也松了一口气,命人飞骑将这个消息向曹聚进行汇报,然后派人抓紧修筑城防,准备各种守城器械,以免这是对方之计。
却说曹聚得到了梁兴等人的求降书信,当然没有任何怀疑,大喜之极,却又担心马超记仇,淡淡一笑道:“孟起,凉州八部只剩梁兴、成宜与杨秋三人,却要向孤请降,不知汝意下如何也?”
马超知道这是曹聚故意试探他的,微微一思索,便抱拳道:“主公,末将以为,为凉州大计,主公可接受此三人请降,若是不然,再起战端,只会损伤我凉州军士之性命,损耗凉州之实力也。”
曹聚等的就是马超这个态度,大笑道:“好,如孟起之言,当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