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云禄收了弓,纵马来到曹聚跟前,双拳一抱,说道:“云禄不尊大将军之命,射杀侯选,还请大将军降罪。”
曹聚心中暗想,你这丫头,知道孤不会降罪于你,所以才敢如此大胆。
眼见侯选手握心口的箭,一脸不甘地倒了下去,曹聚摆了摆手道:“先定此战再说,胡车儿,胡赤儿,汝二人传孤之军令,侯选已死,降者不杀。”
侯选已死,除了他的亲兵宁死不降之外,其余的军士大都选择了放下兵器,这一场战斗很快就画上了句号,侯选三人的大军一共七万,投降者竟然有四万之众。
这一次,曹聚西进凉州,只是戴了五万大军,所以,在姑臧之战中,曹聚不愿跟侯选的大军正面相对,以计胜之。
曹聚五万大军,姑臧城只有不到两万的马家军,加在一起不过七万,而降兵却又四万,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侯选三人已死,这些降兵又听说曹聚是新近在长安复位的少帝刘辨的大将军,哪里还敢再有什么反意啊。
马云禄牵挂着马超三人的安危,在结束了姑臧的战斗之后,立即就请求带兵北上,驰援马超三人。
曹聚留大将典韦率领一万曹聚、三千马将军和一万新附的西凉军镇守姑臧城,他则是跟马云禄一起,带了剩余的人马,前往张掖郡去了。
张掖的军队,基本上都被八部的首领抽调一空,北上围困马超的大军去了。
曹聚一路北上,几乎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就轻易将战线快速地向西北方向推进。
但是,这个消息也同样快速地传到了程银等人的耳中,他们五个全都大吃一惊,雍州曹聚出兵北上,看来侯选三人已经凶多吉少了。
围困马超,跟自己的后院失火,程银等人当然选择了后者,五部兵马退出了包围马超的战斗之中。
这么一来,马超的压力就猛然间松了不少,但他一直被围困在此,已经与外界失去了联系,并不知道姑臧那边的情况,心下很是奇怪。
压力轻松了,但马超也不敢轻易突围啊,万一这是韩遂老贼的阴谋,他可就连最后翻本的机会也就没有了。
马铁立即向马超请战了:“大兄,请允许小弟率军突围,即便韩遂老儿有埋伏,我军亦无太大损失,但若是外界有变,我等不知,岂非坐失良机也。”
马超皱了皱眉头,说道:“以姑臧情况,云禄只有两万大军,能坚守姑臧不失已是难得,如何还能率军北上救援。若是为兄所料不差,只怕是雍州曹聚出兵也。”
马铁一愣:“雍州曹聚?大兄,那曹聚新定雍州,人心未附,如何敢在此关头出兵凉州也?”
马超长出一口气道:“那曹聚传奇甚多,父亲在世之时,对其亦称赞有加,只怕其很有可能突起不已。而且,那曹聚野心勃勃,既有雍州,对凉州下手乃是早晚,此番有如此良机,那曹聚岂能错过也?”
马铁对曹聚的野心不太关心,闻言立即说道:“大兄,甭管那曹聚是何野心,若其能助咱们兄弟为父报仇,便是将凉州让与他又能如何?”
跟马铁和马休不一样,马铁和马休是兄弟,早晚只会是马超的麾下大将,而马超就不一样了,马腾身死,他就是一方诸侯了,此刻要让他这一方诸侯屈居于曹聚这一方诸侯的麾下,跟举兵投降有什么区别呢。
但眼下,马超的确没什么好办法,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道:“好,三弟,为兄拨你一万兵马,趁夜突围,记住,若是韩遂设有埋伏,千万不可死战,退回大营,你我兄弟再寻他策。”
“是。”马铁点了点头,说道,“大兄放心,小弟不是鲁莽之人。”
望着马铁离开,马超又皱了皱眉头,喃喃自语道:“曹聚,若真是汝率军来此,助我报得杀父大仇,我马孟起又该如何是好也?”
当夜,马铁选了一万精兵,趁着三更时候,突然发起进攻,在经过一番厮杀之后,虽然折损了差不都三千人马,但却是成功突围,一路向东南方向而去。
厮杀的过程中,马铁也了解到了韩遂大军的进攻突然松懈的原因,得知是曹聚出兵相助,姑臧之围已解,看来凉州战局将会有新的变化了。
马铁派了两百人回杀,准备将这个消息报告给马超,但可惜的是,他率军杀出来的时候,韩遂军没有防备,但眼下对方已经防备之极,着两百人没有一个能再杀回大营的,完全被淹没在了韩遂的大军之中。
得知是马超的三弟马铁率军杀出,韩遂的心情也是很不爽,这么一来,马超的情况就会传出去,如果那曹聚真的如传说中那样厉害,程银等人不是他的对手,待曹聚与马超合兵联手,只怕他的好日子也不长了。
韩遂向阎行问道:“彦明,以汝之估测,我军若想击败马超,还需几日?”
阎行想了想,说道:“岳父大人,若是程银等人不撤兵,最多三日,但眼下就情况不妙,马超军士气大振,我军士气大跌,只怕没有半个月,难以攻下。”
韩遂向东南方向望了一眼,喃喃自语道:“半个月,却不知程银等人能否坚持半个月也。”
想了想,韩遂一咬牙道:“彦明,传我军令,从明日一早,大军轮番攻城,不管任何代价,务必要在五日之内,击败马超,并斩杀之,如此,我军方可长驱南下,与程银等部合兵对抗曹聚,不然,则我军危矣。”
阎行文武双全,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当即就一抱拳,朗声说道:“岳父大人放心,从明日,小婿亲自督战,定会在五日之内攻破马超答应,亲手斩杀之。”
说话间,东方的一抹光亮已经渐渐出现在韩遂和阎行的眼中,韩遂向阎行看了一眼,后者会意,立即说道:“岳父大人,小婿这就领军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