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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回来了!”守在门口的下人兴奋的叫着跑进正院后面的正厅。
涵因正坐在正厅,带着几个李令玉几个女孩子等着,刘公公为了还她人情,一早便派小太监给她传了消息,今天李湛便会放回来。一听李湛回来了,几个女孩儿先兴奋的站了起来。
祈月忙走过去给报信的下人打赏。
涵因笑道:“走吧,去迎迎老爷。”说罢带着一行人走向门口。
李湛已经进了正院,看到妻子和女儿们走了出来,也露出笑容。他这些日子并没有吃什么苦,只是思虑过多,显得有些憔悴。
李令彦也被奶娘从屋子里头领了出来,看到李湛,挣开奶娘的手,向李湛跑过去,他小胳膊小腿,跑的却挺快,不小心被砖缝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哇哇的哭起来,李湛走过去,一把抱起他,哄道:“男子汉大丈夫不能哭,知道吗?”
李令彦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点着头,还在吸着鼻子。
李湛转过头,看到涵因脸上的笑带着几分疲惫几分憔悴,感到很心疼。他把李令彦交给奶娘,又打发几个女儿回去:“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去给你们祖母请安。”
之后,便和涵因一起去见太夫人。
太夫人已经能下床了,听到儿子回来的消息,早穿戴好了坐在慈寿堂的偏厅里等着。
李湛一见太夫人便跪下磕头:“让母亲担心了,是儿子不孝。”
见到李湛,忍不住老泪纵横:“回来就好,没事就好。”赶忙让李湛起来坐下,细细的问他这些日子过得怎样,有没有受苦。
李湛都一一答了。
太夫人点点头,方说道:“你媳妇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还有弘哥儿……”一提起李令弘,太夫人又忍不住掉下眼泪来。
李湛忙说:“弘儿的事我早就知道了,母亲放心,一定把孩子找回来。”说着看了一眼涵因。
从太夫人那里出来,两人回到房里,丫鬟们已经备好了洗澡水,涵因陪着李湛洗澡。
李湛握着她凝脂般的柔荑,有些埋怨:“你也忒逞强,那天去见我的时候,弘儿已经不见了。你竟然不告诉我。要不是后来五弟去了,怕是我今天才知道。”
涵因往他身上撩着水,说道:“我不是怕你知道儿子丢了。心里着急,说不该说的话么。”
李湛刮刮她的小鼻子:“你呀,每次都想这么多。再说,就算你不说,他们为了逼我。早晚会把这个消息透露给我的。”
“那你知道了之后,是不是在考虑跟他们交代柳相的事呢。”涵因问道。
李湛把她搂进怀里:“嗯,如果我一力承担下来,连孩子都保不住,那还有什么意义。那就不如多攀咬几个下来,要死大家一起死。不过。我想起你说的那番话,还是忍住了。后来发现,刘公公几乎不来这里了。也没有人再来盘问我什么。我就知道事情有变化了。陈成又传来消息,让我耐心等待。又过了这么些天,果然把我放出来了。”
涵因靠在他的胸前,透过他结实的胸肌,听见他的心脏“咕咚、咕咚”的跳动。自己的心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不管怎么说,你终于活下来了。”
“事情没有完。皇上让我十天之内破掉这个诱拐孩子的案子,否则一样要我的命,其实就算皇上不交代,为了咱们的孩子,我也要尽快把案子破掉。”
涵因却根本没考虑他破不了案的问题,紧紧的贴着他,笑道:“你若破了这个案子,长安的世家们都会感谢你,你的声望也会涨一大截,到时候皇上想要杀你都难了。”
李湛听了这话心里一动,想要问什么,最终什么都没问,只是把她搂得更紧了。
李湛一回京兆府,就接手了各项府务。拐带孩子的案子自然就是重中之重。
京兆府里,并不是没有擅长查案的人,李湛的心腹卫恒,是衙役的头,就是这方面的高手。不过涵因早先就交代过他,让他不要积极的查这个案子,能糊弄就糊弄过去。
在卫恒的纵容之下,那些衙役们欺独孤谦老迈,又是个不大管事的,便开始大着胆子借查案之机敲诈百姓。后来来了个缉事府,那里面有不少花钱进来的地痞混混,对查案一窍不通,倒是弄钱的手段比那些京兆府衙役还精通,只把个长安搞得鸡飞狗跳,案子则是毫无进展。
李湛回来之后,先处置了几个惹了民怨很大的差官,并且自罚俸禄,把钱还给百姓。之后开始着手调查这件案子,他自然是从自己家入手,以失踪的单奶娘一家开始调查。并且又去其他丢失孩子的家里查问这件事。
这件事,最大的嫌疑自然是王达家,李湛详细的询问了那日在几个后门值守的下人,又仔细了问了自己房里几个下人,还把各个妯娌叫过来,问了问情况。
结果他发现五夫人竟然不在,再一问五夫人的丫鬟,才知道她自那日回了娘家,派了个人说要在娘家住上些日子,就一直没有回来。
李澈以为她要跟这个家划清界限,干脆不去管她,别人劝他把妻子接回来,他却很气愤的说道:“她要走就走,我干什么要把她接回来。”还特地吩咐下人:“谁也不准去王家!更不许求他回来。”李澈指着王氏的贴身丫头:“尤其是你们几个,出了府就不准再回来。”
于是,这些丫鬟们再着急,也不敢擅自去找王氏。
李湛很是奇怪,但他的确怀疑王氏参与这件事,于是去王达府里去找王氏。
王家人听他这么一说,也是一头雾水:“那日夫人回了府里一趟,就回去了,难道夫人没有回府?”王达的下人们面面相觑。
李湛方知道这事情不简单了,吩咐下人赶紧去国子监把王达找回来。便一直坐在王达的府里等王达。
王达一听到自己的妹妹竟然二十多天没有回去,也急了,质问李湛道:“这么长时间没有回去,你们都不闻不问吗?”
李湛看着他的表情,焦急的表情不似作伪,说道:“是贵府的人过来传信,说令妹要在娘家多住些时日。当时我不在家,家里太夫人病得下不了床,孩子又不见了,怎么还能管得了令妹要在娘家多住的事情。何况。我听说,是贵府传信要令妹回去的吧。”
王达也知道在那种时候,让妹妹回娘家本就是他家理亏。不过那时候事情闹得太大,他不得不把王遥叫回来商议。因此,李湛这样一说,一时间他竟噎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好咽下这口气,说道:“不论如何,要把我妹妹赶紧找回来,都这么些日子了。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好!”
李湛走后,王达就背着手,在屋里来回的走。忽然叫自己的心腹:“我妹妹没有去通义坊那里么?”
那人摇摇头:“不确定。没人传信过来。您吩咐我们能不去那尽量不去,免得引起怀疑,那边有事会给我们传信的。”
王达满心焦急:“到底去哪了。哎。到底出了什么事……”又问道:“孩子还在通义坊么?”
那人点点头:“一直没有被发现。”
王达走了两圈,说道:“得想个法子,把这件事赶紧跟咱们撇清关系,李湛肯定是怀疑我们了,可是。其他家的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我得亲自去通义坊看看,你安排一下。”
天将傍晚。一两黑色的马车从王达府里驶出,一直向南,直到通义坊一间极不起眼的院子的侧门。一个小厮从车里钻出来,先左右看看有没有人,方跳下车来,在门上扣了几下,谁知却没有人应门。
他又用力扣了几下,谁知那门竟是虚掩的,里面并没有锁上,小厮用手一推门,那门竟然吱呀一声开了。王达在车中等了半天,早不耐烦了,挑开车窗的帘子,见那小厮愣愣的站在门前,不悦道:“你愣着干嘛。”
小厮面色惨白的转过头来,说话结结巴巴的:“老……老爷,您……您看……”
王达很是奇怪,天色已经略黑,他看不清门里的状况,干脆自己跳下车来。走进院子一看,傻了眼。
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穿褐色粗布短打的人,正是自己的家丁,他走上前一看,这些人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死了个通透。他哪里见过这种景象,吓得连退了几步。车夫也跟着走了进来,见到这样的情景,赶紧回身把院门关上,问道:“老爷,现在怎么办。”
王达已经吓傻了,嘴里嘟囔着:“怎么办……是啊,怎么办。”
又听见正屋有响动,和小厮一起,哆里哆嗦走过去,推开门,走进里间,加上被安置在这里的李令弘,被劫掠的几个孩子此时竟然全在这里,稍大点的孩子眼睛上绑着黑布,手也被绑着,此时他们似乎是饿坏了,大大小小哭成一团,因为嘴堵着,哭又哭不出来,只在那里哼哼。王达登时便知道有人要嫁祸自己,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那小厮则跑到院子的东厢房,那是单奶娘住的地方,他推开门,见到房内的情景,不由自主的大叫了一声。
王达听见叫声,也赶忙跑了过去,单奶娘倒在地上,早没了气息,再往里走,是林妈妈的尸体,王达的心就是一沉,疯了似的想屋里头跑去,在东厢最里屋的床上,躺着一个女子,只是却没有了平时的端庄优雅,脸上尽是愤怒和惊惧,王达一下子抱住这具冰冷的尸体,大哭道:“妹妹,是我害了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