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公跟自家二弟道:“见到圣上,你还不快跪下行礼?”
“不用,”宁小药说:“进来说话吧。”
裴殷走进了正堂。
宁小药打量这位裴家的二爷,皮肤很白,还很细腻,看着是不太像个汉子。
裴殷看一眼宁小药,又看了看楼子规,冷笑道:“听闻圣上在与太师争斗?”
宁小药说:“是啊。”
“太师兵权在手,圣上拿他没什么办法吧?”裴殷道。
啪——
宁小药就感觉很大一记耳括子打到了她的脸上。
“圣上今日不惜下跪认错,”裴殷又说:“是手中无人,想到我裴家了吧?
啪啪——
宁小药感觉自己又挨了一记耳括子。
“让小民猜一猜,”裴殷说:“九门提督陶谌死了,可九门提督府还在谢文远的手里握着,圣上需要他的仇人来当这个九门提督,所以圣上看中了小民的大哥?想来不是为了此事,圣上又怎么可能想到京师城里还有一个护国公府呢?”
啪啪啪——
宁小药感觉自己的脸这会儿有点肿了。
“闭嘴!”老太君喝了小儿子一声。
裴殷低头,可是脸上的冷笑还在。
“圣上,”老太君又跟宁小药说:“此子是老身的次子,姓裴名殷,这小子不成长,被老身宠溺坏了心性,有不敬之处,还望圣上恕罪。”
“母亲,”裴二爷抬头。
“还不住嘴?”护国公也喝了裴殷一声。
“看来二公子这是有持无恐了,”楼子规看着裴殷开口道:“圣上手下是缺忠臣良将,可护国公府就这么不可缺吗?”
裴殷被楼子规说得,脸上的冷笑消失,阴沉了下来。
楼子规本心不想与护国公府交恶,只是看裴殷阴阳怪气挤兑宁小药的模样,楼督师就压不住火了,真当圣上是求上门来了?
“你不错,”宁小药这时却冲裴殷一竖大姆指,说:“不服就当面打脸,点赞,我敬你是条汉子,来,坐,”宁小药指着堂上的一张空椅道:“我们谈谈。”
楼子规…
裴家人……
这位是没听明白裴老二的话,还是他们的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宁小药说:“大家伙儿都坐,我们坐下说话嘛。”
裴殷看着老太君坐下了,才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没坐宁小药指给他的椅子。
宁小药本来坐在主位上的,看见裴殷坐下了,宁小药又跑裴殷身边坐着了。
裴殷坐着没动,也没正眼看宁小药。
宁小药说:“你这个策略是对的,敌不动我不动,点赞。”
裴殷这会儿怀疑当今圣上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了,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会武吗?”宁小药问。
楼子规一听宁小药这么问,秒懂这姑娘要做什么了,“圣上,”楼子规忙就走到了宁小药的身边,先不说裴殷会不会武吧,一个身有残缺的人怎么当九门提督?
“督师,”宁小药跟楼子规说:“护国公一看就是个耿直的汉子,跟谢太师那样的人斗,我怕护国公会吃亏。”
裴殷听宁小药的话听笑了,说:“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做谢文远的对手?”
“恶毒的人,”宁小药斩钉截铁地道:“我看你行。”
所以我是一个恶毒的人?裴殷终于被宁小药说噎住了。
“会武不?”宁小药满怀希望地又问。
“我自幼习武,”裴殷回了宁小药一句。
宁小药点头,她多少也是读过几本书的,书上有写,公公们修炼的葵花宝典可是神功来着的,裴殷搞不好也是一个高手哦。(你确定这个世界有葵花宝典吗?
裴殷说:“圣上敢用我?”
宁小药说:“那你敢当九门提督吗?”
“圣上敢用,小民自然敢当,不过……”
“行,你就是九门提督了,”宁小药当即拍板道。
裴殷傻眼了。
裴家人到现在还闹不大明白,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楼子规就觉得头疼,“你,”楼督师跟宁小药说:“圣上,此事事关重大,不能玩笑。”
龙禁卫都看着宁小药,说好的护国公呢?怎么换人了?
宁小药指指自己的嘴,跟楼子规说:“不是玩笑,金口玉言。”
我去你的金口玉言啊!
楼督师要暴躁了。
“圣上不知道我是一个废人?”到了这个时候,裴殷不得不自揭伤疤了。
宁小药的目光往下瞄。
楼子规抬手按住了宁小药的肩膀,说了句:“你想都别想。”他看过宁小药是怎么给人治伤的,基本上都是将手覆在伤处上,裴殷的伤处在哪里?楼督师光想就暴躁啊!
宁小药只得又把目光上移了,弄清楚受伤程度,她就能知道自己该用多大的异能啊,现在不能摸一下的话,宁小药甩了甩手,运了运气,不清楚那就全力以赴吧。
“你要做什么?”看宁小药脸上的神情严肃起来了,裴殷开始警惕了。
宁小药将手放到了裴殷的肩头。
“你不要动,”楼子规跟裴殷说了句。
护国公坐不住要起身,被老太君摇头拦住了,圣上不可能在护国公府害裴殷的。
宁小药的手静静地在裴殷的肩上放了一会儿,她这会儿的异能跟她在末世时比,一个字就可以形容,渣!但愿能行吧,心里没什么底的嘀咕了一句后,宁小药的手指微微抬起又放下。
阳光穿过窗棂照进屋中,宁小药指间淡绿色的光团被阳光渲染成了金黄色。
楼子规又闻了到草木的清香,等他要仔细寻找这香味的来处时,宁小药的手离开了裴殷的肩头。
裴殷莫名地感觉到一股暖意在他的周身游走,人是很舒服,心里却又惊愕,发生什么事了?
宁小药速度极快地塞了两颗糖豆到裴殷的嘴里,说:“吃吧,能让你重振汉子雄风的灵药,我,我那什么,我师门的不传灵药哦。”
裴殷嘴巴动了动,这味道,欺负他没吃过糖豆吗?
楼子规狐疑地打量了裴殷一眼,问宁小药说:“他的伤真能治?”
“差不离,”宁小药说:“太师能害,我就能治。”
裴殷这时却怒了,“圣上这是要辱小民?”裴二爷冲这宁小药怒吼一句后,就要吐出嘴里的“灵药。”
宁小药把裴殷的鼻子一捏,嘴巴一捂。
呼吸不到空气的裴殷本能地喉咙哽滑了一下,“灵药”就这么着到裴二爷的肚子里去了。
宁小药拿开了手。
裴殷扼着自己的喉咙,怒视着宁小药。
伸手把裴殷因愤怒而瞪圆的眼睛往下一抹,宁小药说:“你这样就不帅了啊。”
“你,”裴殷想起身跟宁小药拼了,这才发现他这会儿身子发软,他动不了了。
“三天之后,”宁小药跟裴殷说:“那天的大朝,我在金銮大殿等你,我们不见不散。”
裴殷怒道:“你这……”
“昏君是吧?”宁小药很顺溜地接话道:“这个督师老早就骂过我了,你换个词儿。”
很多道目光投到了楼子规的身上。
楼督师就只能保持沉默了。
“你,”裴殷张嘴还要骂。
宁小药却抬起了巴掌,将裴二爷拍晕了,说:“我想起来了,我为什么要找骂呢?”
正堂里的人……
老太君拄着拐杖,脚步有些慌乱地走到了宁小药的面前。
“他的伤我能治,我真能治,”宁小药不等老太君开口问,就说:“明天老太君你让他试一下,怎么试不用我再明说了吧?”
老太君和迟一步赶来的护国公看着宁小药发愣。
“好吧,”宁小药说:“那我就再说一下,他可以用手,也可以找个姑娘滚……”
忍无可忍的楼督师又把宁圣上的嘴给捂上了。
老太君把宁小药的话想了又想,随后老太君的手一颤,手里的拐杖掉到了地上,“圣上的意思是,我儿,我儿好了?”老太君大声问宁小药道。
宁小药掰开楼子规的手,喘口气,说:“是啊,好了啊,我刚才不是说了吗?”
“他,他是受了宫刑的啊,”老太君不相信道。
“能割就能长,”宁小药小身板站得笔直,说:“太师能害,我就能治。”
“这,这不可能,”护国公摇头。
“可不可能的,明天试了就知道了嘛,”宁小药说:“三天后的大朝,我们在金銮大殿不见不散哈。”
裴殷晕着。
裴家人震惊中,说不出话来。
“我们走不?”宁小药问楼子规,想想看要干的事都完成了,不指望老太君和护国公请吃饭,他们就得走了吧?
楼子规冲老太君躬身行了一礼,带着宁小药走出了护国公府。
“圣上,”有龙禁卫出了护国公府就问宁小药:“裴家二爷的伤真好了啊?”
“嗯,”宁小药说:“我灵药都送出去了,怎么能不好呢?”
龙禁卫们全部崇拜又敬畏地注视宁小药。
宁小药很得意,说:“怎么样?圣上是不是帅裂苍穹啊?”
龙禁卫们都点头,虽然自家圣上的形象跟帅搭不上边,但这不妨碍他们崇敬圣上。
“九门提督的人选有了,”宁小药又冲楼子规得意道:“督师,我们坐等裴殷去跟太师战斗吧。”
“他的伤?”楼子规还是问。
“我治不好他,那我以后就生不出娃来,”宁小药赌咒说:“这样督师你能放心了吗?”
楼子规拉着宁小药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停下了脚步,这姑娘以后除了他,还想跟哪个男人生娃?所以,楼子规看着宁圣上,裴殷的伤好不了,他就要断子绝孙了,是不是?
“没问题哒~”宁小药冲楼子规笑得跟朵花儿一样。
楼督师除了沉默,就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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