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在沪都大学抓捕到这个变异丧尸的。从他的样貌特征到他的指纹,我们确定他的名字叫做田末,是沪都大学工商学院大三学生,同时,他也应该是沪都田家的三少爷……不知道,在座的田之澜大人

,您可以帮我们确认一下,这个丧尸是您的亲生儿子吗?”

田之澜咬牙闭上眼睛,嘴唇微微颤抖着迸出一个字:“是!”

奇耻大辱啊!华智教授如此做作,让田家在整个汉唐丢尽颜面,此后必将成为汉唐上流社会的笑谈……此时,田之澜有些痛恨,瑃娘不该与田九做交易保住这个丧尸儿子的性命了。

被绑缚在解剖台上完全动弹不得的田末也一样闭上眼睛,咬牙痛恨,他两世为人,都没有遭受过如此的奇耻大辱。

这具身体,他原本一点都不在乎。

可是这具身体被叶心怡刺杀过两次,被薛牧雪和周小蕊按摩过无数次,被校花学姐赤身温暖了整整一个星期,还品尝过小萝莉的香涎……不知不觉中,田末对这具身体,已经生出了异样的感情。

无论是伤痛着还是快乐着,这具身体,都承载了他重生以来,校花学姐和小萝莉对他最深最沉的爱!

现在这具身体,一丝不挂的,呈现在三百个大佬面前,其中还有十几个女人。这些女人,可不是世家大族的小脚媳妇,而是掌舵者。

她们不是女王,却过着女王一般的骄奢淫逸的生活,盯着田末的身体没有一点不适,知道他的身份以后,瞳孔愈发露出异样的光芒……

与田之澜一同坐在第三排隔着几个座位的一名美妇人,半眯眼睛瞄着田末身体某个傲人的部位,舔了舔嘴唇,转向几乎无地自容的田之澜说:“田议员,您儿子长得真帅,跟您长得很像。”

田家三少,被誉为沪都大学第一美男子,当然帅。

低沉而纷乱的喧哗声中,田之澜听到了这个女人的话,没有睁开眼睛去搭理她。他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汉唐十大黑帮排名第四的青龙帮女老大宫菲菲,因为父亲是开山帮主而女承父业坐上这把交椅。

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而且荒淫名声在外……

古有好色帝王夜御十女,而这个黑帮女老大则是夜御十男!据说她为了更好的享受人生,二十岁的时候就做了绝育手术……

这样一个人尽可夫的无耻女人,因为末世,竟然堂而皇之的与他田之澜并坐一排,竟然一览无余的窥看到他儿子的身体,竟然盯着儿子的雄性特征厚颜无耻跟他说儿子与他长得很像……

田之澜心中的悲愤和怒火,几乎要把他的身体炸开!

到底是谁,布局华智教授如此刻意的羞辱田家、羞辱他田之澜?

“谢谢田之澜大人,对我们的工作给予的确认。那么,接下来我要当着您的面解剖您这个变异丧尸儿子,找出丧尸进化的终极秘密,您同意吗?”华智教授继续不温不火地问。

他的语气,就像正常谈论一件公事,完全没有一点感情色彩。

田之澜猛地睁开眼睛:“你说他保留了人类神智,那为何不能跟他正常交流,询问他有关丧尸的秘密?你说他的体征两成是丧尸、八成是人类,那就表示他的存在更接近人类,你们有什么权利解剖他?”

华智教授平静地望着田之澜说:“首先,您的丧尸儿子,不能跟人类说话,他一张开嘴,只能发出尸喘……”

“他不能说话,可以用手写字!”田之澜几乎是怒吼,这不仅是他想保住儿子的生命,更想着通过怒火的爆发,挽回田家的尊严。

“很抱歉,我们不能松开他的手。我们确定,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他的武力值非常高。在沪都大学,他杀了大量的丧尸,也杀了很多人,同时拯救了一些幸存者,赢得了一个皮侠客的美名。”

“但是,我们找到了一段监控视频,看到他和田家的一名女子,在沪都环城高速三十五公里路段,杀害了驻守在那里的整整一个中队的国民警卫队官兵,并且用激光手枪摧毁了那座军营彻底毁尸灭迹。”田之澜强压怒火,冷冷道:“这件事情我知道。你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家高级家庭教师,也是我儿子的奶娘。如果你说掌握这段视频,那么完整的画面,应该是那队国民警卫队官兵,拦路设卡,以暴力把我

儿子的奶娘掳进军营企图强暴。那座军营里面,还有女人被那伙匪兵折磨致死、削骨吃肉的惨事,不知你的视频有没有完整的真相!”

田之澜的辩护词,在座大佬都无动于衷,心知田之澜所说的很有可能是事实。末世之中,兵匪多了去了,强暴、吃人,哪里没有?

也无人追究田家为何会有联盟限量管控的激光手枪这种大杀器。

激光手枪,在座的真正大佬,谁家里没有几把?华智教授说:“田之澜大人说的这些,我得到的视频没有记录。田家有那个奶娘做人证,而那队国民警卫队官兵全都死了,姑且算你家奶娘所说是事实。那么,不久之后,田三少在沪都大学城沪达广场杀死

五名正常执法的特警,又该如何解释呢?”

听到这话,坐在第二排的薛中华微微一怔。他知道自己独生女儿薛牧雪去过沪达广场京华珠宝店留下暗号,女儿那么柔弱,如何能在遍地丧尸和人渣败类肆虐的危局下,从沪都大学去到沪达广场?

这个田三少也是沪大学生,薛中华是知道这个有名好色的纨绔子弟的,他竟然跑去沪达广场杀警,跟自己女儿有没有什么关联?

“这……这件事情我不知道,我需要了解整个过程,才能断定我儿子有没有罪!”田之澜咬牙。华智教授说:“田之澜大人,您可能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个生物学家、医学家、历史学家、人类学家……我有七个专业博士学位,唯独不是法学家。我陈述这些事实,不是要论证您的儿子有没有罪,那是法官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