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让你把她勾引过来,不是让你去强他,蠢材。你外面有那么多女人我都懒得管你,你还敢想上陆燃。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正的沈恋生会舍得伤
她吗,你这下子倒好,事情全让你弄砸了,她现在肯定恨毒了你,你再也没有半点机会靠近她。”
刑小敏气愤地真想打他,这个蠢人什么事都做不好,她的计划全部都打乱了。
林千叶那女人真是够歹毒,竟然让沈恋生去勾引陆燃,等把陆燃勾引过来后,她才会把色样技术给她。
这下子倒好,刑氏的脸让他给丢尽了,陆燃也再也勾引不来了。
她算是明白了,陆燃那天说她结婚了,肯定是和秦驰结婚了。
林千叶让沈恋生去勾引陆燃,造成两人的隔阂,为的就是想自己上位吧,算盘打的可真都是啪啪响。
哼,陆燃,她倒是嫁的利索,可知道沈恋生因为她,早都尸骨无存了,她竟然可以安安心心的嫁给秦驰,两人和和美美,凭什么呀?
一对不要脸的,大学时就眉来眼去的,合伙把古幸子搞死了,又把沈恋生弄死了,两个人倒搞到一起去了,凭什么呀,谁能给死去的沈恋生叫屈。
她越想越恼,越恼就越把手里的书砸到他头上。手头有什么就往他身上砸。
“小敏,我不管陆燃恨不恨我,我只爱你呀,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就算杀了她我也愿意。”“我不稀罕你爱,谁想让你杀人了,我想让你去死,你去死吗,罗志林?你想去要女人,什么样的你爱怎么找找,你怎么就能在仓库里搞起来,还让人拍到,你想搞就不能
低调点吗?你蠢的我到时候都没法保你。”
刑小敏对他吼道。
“我和你说了是江胤干的。他知道我是假的,还知道我为什么整成他的样子,他说沈恋生死前,他见过他。”
罗志林被她砸得受不了了,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刑小敏愣住,脸色蓦然白了。
她猛地冲了出去。
“小敏,小敏。”
罗志林想去追她,刚一翻身,便掉下了沙发,昨天被秦驰狠摔了一下,骨头都快要碎了,又被那几个女人蹂躏了一夜,他压根动不了。
刑小敏早已开车跑得没了影。
他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脸,沈恋生,沈恋生,顶着你的皮,我依然得不到她的心,要这张脸何用,你都死了三年了,还不让人安生。
刑小敏开着车,不知道怎么的,便泪流满面。
她想起了太多,想起了蓝球场上矫健身姿的沈恋生,想起教室里安静读书的沈恋生,想起弹起吉他时灵动的沈恋生。
想起她每次缠着他时,他生气又无奈的表情。
那个时候陆燃就像只讨厌的母老虎一样的强势地宣誓着她的主权。
而沈恋生就对着陆燃笑,笑得眉眼弯弯。
不管他在干什么,只要一看到陆燃,他就会很开心地笑,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有陆燃一个人一样。
还有那只拽的二五八万似的秦少爷,时不时地找陆燃吵吵架,再给沈恋生穿双小鞋。
沈恋生和她都明白,秦驰一直对陆燃有意思,有很大的意思。只是脑袋少根筋的陆燃一直盯沈恋生盯得紧,不懂秦驰的意思罢了。
沈恋生,你若还活着多好,就算是你真的娶了陆燃,就算我会难过一辈子,我依然会希望你好好的活着。
江胤正在文件柜前翻找客户资料,门被推开了。
他诧异地回头,便看到了眼睛红红的刑小敏,他暗叫一声糟糕,罗志林终于还是把他的话告诉她了。
这是一个超极难缠的主。
他抽出那本自己需要的资料,对她淡淡一笑,指了指办公桌前的椅子,“请坐。刑小姐今天到我这儿来是想给你的老公讨个说法吗?”
刑小敏直接坐了下来,直勾勾地盯着他。
“刑小姐,有什么事,说吧。不过,在你说之前,我有句话要告诉你,不准伤害陆燃,要不,我不会放过你。”
江胤淡然地说着坐了下来,心却紧张得直跳。
“沈恋生葬到哪里了?”
刑小敏没有理会他伤不伤害陆燃的话,红着眼睛问。
“骨灰洒到海里了。”他微怔一下,淡淡地回答。
“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刑小敏猛地站起来,惊声叫。
“那是他的遗愿。”
江胤回答的波澜不惊。
“你是怎么找到他的,我们派了好多人找,都没有找到,水里捞了好多天,也没有找到。”
“谷底。”
刑小敏沉默着。
江胤也沉默着翻资料。
“他又活了几天死的,死前可有说什么?”
刑小敏红着眼睛又问。
江胤似乎在回忆,想了一会儿回答她,“好像是四五天吧,他叫得最多的是陆燃的名字,其他的没说。”
陆燃,这个名字是支撑他活下来的希望。
刑小敏点点头,“对,他走的时候,陆燃还被关着,结局未知,他肯定最放心不下她。”
江胤没有再说话。
“沈恋生真的死了吗?”刑小敏突然又问到,紧盯着他的眸子。
江胤的心咚地跳了一下,眸子垂了一下才抬起头看她:“死了。金翔亲手洒的他的骨灰。”
“不可能,就算死,他也会要求回来的,他的家在这里。”刑小敏激动地站了起来。
“我说了,那是他的遗愿,我们只是按照他的遗愿行事。”江胤冷淡地回答她。
刑小敏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江胤被她看得全身发毛。
“刑小姐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江胤忍着浑身的不自在,淡笑着问她。
“罗志林要告你。”
“那就告吧!”
“不过你帮我抄一首情诗,抄那首李之仪的卜算子,这件事就算了,我绝对不会再让罗志林冒充沈恋生去伤害陆燃,这样,我们双方都很划算。”
刑小敏一直盯着他,从包里掏出纸和笔,放到江胤面前。
江胤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了,但他面上还一直保持着淡笑。无论他怎么改变,但是字迹并没有任何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