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想起很多年前,陆燃曾经笑眯眯地和朋友讨论过什么,她说,无爱,便无伤,亦无惧,更无泪。
那时候的她在沈恋生面前,笑得真叫一个明媚,亮得人眼睛疼,她像一朵娇艳的花,让人恨不得给采摘下来揉碎她的明媚。
对,她只在沈恋生面前才会那么明媚,好啊,很好,就让这朵曾经明媚的只为沈恋生伤泪的花朵慢慢枯萎吧,以祭奠那逝去的冤屈灵魂。
秦驰扫她一眼,甩甩袖子,高大的身影无情地转身离开。
陆燃挣扎着站起来,鼻子塞塞的吸不进氧气,好像感冒加重。天已明,她的心很冷。
……
把车停好,昏昏沉沉地来到办公室,陆燃接了杯水,往嘴里塞了几粒感冒药,就开始整理文件。
手里的项目已经完成,公司副总的意思等她把项目报告整理交给高层管理人员审核后,她很有可能升任部门经理。
她埋头整理着资料,把自己工作经验和对公司的建议都写在报告里,直忙到下午,才把资料交上去。她相信,凭她的能力这次一定能升职。
她揉揉发痛的头,收拾凌乱的桌子,打算离开去吃点东西,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她边收东西别接电话。
“燃燃哪,你来陪我,我失恋了!”
池柳在那边干嚎,听声音是挺伤心。
“你在哪?”陆燃把抽屉锁好,淡声问道,如果没猜错,这是她与池柳相识以来,她第六次失恋了。
“夜来香。你快来,老娘现在想死的心都有,来晚的话,你可能要给老娘收尸了。”听池柳那低沉的口气真的不想活了。
“好。等我去到你再死,我有好多种死法可以传授给你。”陆燃不紧不慢的收拾好了东西。向门外走去,和前台小姑娘胡小香打了个招呼。
“陆燃,你他妈的有没有点同情心,气死老娘了。”池柳在那边狂吼。
“……”
夜来香,听名字就很俗气,一个中等消费的酒吧。供白领和普通工薪阶层消费的地方。
陆燃找到池柳时,池柳正顶着个爆炸头,化着像个鬼一样的妆容,在喝闷酒。桌子上横七竖八的扔了不少啤酒瓶。
“你说,老娘那么忍耐,那么讨好那货,还给他掏钱创业,他创业成功挣到钱了,竟然勾搭了一个小骚货,把老娘给踹了,凭什么呀,你说,陆燃,他凭什么呀?”
池柳抓住陆燃,眼睛红红地问她。
“他怎么和你说的?”陆燃坐到她对面,开了一瓶黑啤,喝了一口,问道。
“李益正那混蛋说我脏,说我都谈了五个男朋友了,早都被人睡烂了还遭他们抛弃,肯定是个水性扬花的货,妈,蛋,老娘每一次恋爱都是认真的,都是奔着结婚去的好不好,老娘都二十五了,还没和男人睡过,老娘哪里水性扬花了?那李混蛋还不信,老娘气得要和他睡来证明,他竟然说老娘肯定是做的膜。靠,有没有天理了。”
池柳明显醉了,说话声音很大,惹得有些人直往这边看。
陆燃见过一次李益正,一看那人就不是个可靠的货,可是恋爱中的池柳智商为零,不听劝。
“就是,老娘这么美,怎么就只吊他一颗歪脖子树上,老娘才不是水性扬花,老娘还是个处。”池柳又灌了一杯酒,突然歪头看向陆燃,语不惊心死不休,“陆燃,你不是,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