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成都只待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买了两张到云南的机票,这次不是去昆明了,而是直接去丽江那边。|之前在哈尔滨跟罗大宝接触的时候,他跟我透露了一下他在云南那边的事,虽然不是很详细,但是我也大概能猜出来,那个躲在幕后也就是他最大的敌人就在丽江那边,当初那个人跟刘晨根合作就是为了搞垮张大年的生意,只是没想到最后却伤及无辜把罗大宝的父亲也给逮进去了。刘晨根完成自己的任务后就离开了丽江,那个时候刚好是跟我一起离开的,并且也是在那个时期锦和集团成立。当然,这一切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否则我怎么样也要拉一把罗大宝,只是现在已经物是人为,说什么都晚了。
如今的云南的这边,赌石生意是越做越大了,特别是在丽江那边,相反搞走私军火的就越来越少了,因为这些年国家管制的很严格,除了那些有通天本领并且在上面有强大后台人,其余的都差不多被抓进去了。而在丽江那边现在就是罗大宝那个最大的仇人一家独大,几乎垄断了整个丽江的珠宝生意,以前张大年在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有一个集开采,雕刻,成品销售于一体的珠宝公司,再加上两个日赚桶金的地下翡翠交易市场而已。而现在这两个交易市场已经完全被这个人控制了,至于那个相当于空壳子的公司目前大年集团已经放弃了,就差没宣布破产了,但是这对我来讲或许就是个机会。
来到丽江的时候,就是这家公司的负责人跟我接触的。一个少妇,在云南这边颇有名气,甚至在国内的古玩市场上她也是很有话语权的,当初她要不是看上张大年那两个地下翡翠交易市场,她又怎么可能会屈居于张大年手下。来之前其实我已经跟她联系过了,一开始这位心高气傲的少妇完全对我爱理不理的,不过在我跟她说给她投资一笔天文数字的时候,她就立刻来了兴趣,否则的话今天她肯定不会亲自过来机场接我的。
这次来云南,我没有再带别人了,余花香上次离开哈尔滨的时候我叫铁锤送她回上海了,至于柳淡月现在还在深圳,等她休完假估计也是直接去上海了,铁锤过几天应该会过来,再带来一些人我真怕自己保护不了他们。现在云南这边丝毫不比哈尔滨那边要平静,在那里至少我还有张大年以前的那些朋友支持,可在这边当真是一个人都不认识了,别说过江龙,顶多就算个路人了,所以我觉得这一次肯定比在东北那边还要艰险.__)
那位少妇是一个人过来的,在见到我之后她算不上很热情,但起码面子上的功夫她还是做足了。我来之前对她那些虚的名头了解了一下,别的就一点也不清楚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丁丽丹,别人一般称呼她一声丹姐,现在是彩花珠宝公司的总经理,也就是张大年这个空壳子公司。
上了车后,我跟这位看起来还算年轻的丁丽丹问道:“丹姐,你知道丽江这边有个叫刘哲的人物吗?”
丁丽丹皱了一下眉头,道:“怎么,你认识他?”
“没有,只是想问下,我跟他有笔帐得算清楚!”
丁丽丹猛然转过头跟我问道:“你跟他有仇?”
我笑道:“还真被你猜对了,不但有仇,而且还挺深的!”
刚开始一直都很平静的丁丽丹这一刻立刻表现的很慌乱道:“我先跟你说好,你父亲这家公司想要挽救几乎没有可能了,先不说这边的生意已经完全被别人抢走了,就算是以前那座矿山最近也要被挖空了,每次挖出来的一些毛料我们拿到市场上根本就没人敢要,从以前的几万块钱一斤到现在一百块钱一斤都没人要了,你说我们还怎么做下去?现在我们公司那些直营店都是在别的地方进货了,说实话,如果不是我上次在缅甸那边最大的公盘一口气买下了六千万的毛料,现在的公司早就倒掉了!”
我听得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句:“丹姐说的什么我没听明白!”
丁丽丹叹气道:“我买下的那六千万毛料,其中最大的一块毛料切出了高达四千万的价格,明白了没有?”
我笑了一下,道:“丹姐果然厉害,一般人恐怕没你这么好的眼光吧!”
说实话,对于赌石这种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的玩意我是真心搞不明白,但是听到丁丽丹这样一说,我差不多也能理解了,她现在无非就是想要我给她一笔钱拿去买毛料回来自己切割而已,可这不是万无一失的办法,就算她再厉害,总有一天她也会看走眼。记得我读大学的时候,听到二哥这货跟我说了一个段子,也是在云南这边,据说是温州那边有个大老板带着一堆顾问专家跑到丽江这边当时一个很有名气的矿山这边,挖出来就直接买,貌似那时候很多老板都在,都看上了有几块很大的毛料,最终温州那个大老板以八千万的价格全部买了回去,结果却亏得血本无归。而在那时候有个名不经传的小子花了两万块钱买了一块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毛料,最后却切出了上等的翡翠,保守价格高达五千万,几乎是一夜暴富,所以在那时候我就觉得这东西太不靠谱了。
丁丽丹听到我的赞赏后,似乎有点得意道:“这东西也说不定,谁都不敢保证百分之百,我只能说以最低的价格买最好的毛料,遇到那种很抢手的货说实话我现在真不敢下手。”
我笑了笑,也懒得跟她扯这些我不懂的东西了,所以直接跟她开门见山问道:“那你跟我说说如果想要把公司再发展到以前那样,我们应该怎么做?”
丁丽丹摇了摇头,“现在几乎不可能了,除非你把刘哲赶出去!”
我自信道:“此番前来我就是想要把他赶出去的,丹姐,你也别不相信我,从现在开始你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其他的事我来办,但是我希望在我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能给我支持,就这么简单,能做到吗?”
丁丽丹大声道:“你就是疯子,你知不知道刘哲现在在这边就是个土皇帝啊?他现在的珠宝生意是越做越大了,而且垄断了所有市场,以前你父亲做不起来的一些灰色生意他现在也做的顺风顺水,你说你怎么把他赶出去?”
“这个丹姐你不需要担心,既然他经常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我就不怕找不出他的把柄,我说了,你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给我提供帮助就好了,你要实在觉得不敢跟刘哲作对的话,那也可以,你现在就可以提出辞职,我想张大年肯定不会说什么,但是如果哪一天我真的做到了,你后悔的时候可别来找我,你应该知道做这行生意有多赚钱的!”
我停顿了一下,接着道:“丹姐,你自己想清楚,我肯定不会强人所难!”
丁丽丹天人交战,最终叹气道:“做珠宝生意其实不比做房地产赚的少,在咱们国内富豪多得很,以前在这边就有一大堆富太太是我们彩花珠宝公司的铁杆用户,那时候我们在南海那边的一个直营店几乎是门庭若市,我也算是国内最早一批在这个行业中尝到甜头的人,所以我知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起初我也没打算放弃彩花公司,但是你不知道现在刘哲在这边的势力是有多大,很多时候我根本就无能为你,我不知道你哪里来的信心,不过既然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还能怎么办?在彩花待了也有将近十个年头了,我也不在乎再多待一段时间,但是先说好,如果到最后还是亏本了,你可别怪我!”
“有丹姐这句话就行了。”我一脸笑容道,“而且我现在不缺钱,缺的只是你这样一个行家。”
终于对我笑脸相向的丁丽丹给我抛了一个媚眼,玩味道:“要不现在我带你去玩玩?”
我故作惊讶道:“现在我身上可没带多少钱,可能还不够丹姐玩!”
丁丽丹妩媚道:“这次只是带你去那个地下交易市场看看热闹,那里的东西可不是路边摊那种几百几千元就能买到的翡翠边料,记得很多年前,那里最大的一笔交易曾经创造了八千万的天价,虽然最后那个老板亏得血本无归,不过这也正说明这个行业的暴力程度,外行人还真只有看热闹的份。”
听到她说的八千万,我一下子就想到了当初二哥跟我说的那个段子,起初还有点将信将疑,现在看来假不了了。于是,我也就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丹姐是不是还知道,有个小伙子也在那个时候花了两万元买了一块价格高达五千万的毛料!”
丁丽丹转头看着我,一字一句道:“那个人就是刘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