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巴顿？嘿嘿嘿嘿……你终于也和我一样，变成现在这幅不人不鬼的样子了？”就在这个时候，一直被两人无视的布尔维塔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现在的你，应该是家族里面，最能理解我的人了……”

“闭嘴，布尔维塔。”听到布尔维塔的话，亚巴顿冷冷地转过头，“你这个白痴，我永远都不会理解你，也不想理解你！要我说，你还是带着你那些恶心的猜想和疯狂的实验滚到地狱中去，才是最好的结果！”

“过了这么长时间，你还是死心塌地地要站在米瑞克那边吗？”布尔维塔阴测测地笑了笑，“我可是听说了，在你被我们那些无知的族人们围攻的时候，他可是没有站在你这边的啊。”

“你听说？你听谁说？”亚巴顿发出了一阵不屑的笑声，“是从达尔坎那里听到的吗？”

“呵呵，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可别忘了，在魔霭家族里面，你的地位和我没有什么区别！”布尔维塔发出了一阵难听的干笑声，“还以为自己是当年的那个天才呢？醒醒吧！”

“虽然我知道打断你们二位的叙旧，有些不太礼貌，但是。”温和一抖手，回音刀猛地发出了一阵沉闷的嗡鸣声，“我还是想问一句，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到底是他娘的从哪里弄来的这些恶魔肢体？”

“外族人，如果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你一定会觉得我在对你撒谎。”布尔维塔耸了耸自己的肩膀，满不在乎地看了看自己那变了样子的恶魔左肢，低声说道，“我所拥有的一切……全都是魔霭圣池的恩赐！”

布尔维塔冷漠的目光让温和有些愕然，他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亚巴顿，又把头扭了回来：“你在胡说八道，米瑞克明确地跟我说过，魔霭一族并不联通地狱！”

“可怜的温格拉斯·爹，看来米瑞克那个家伙对你这个外族人撒谎了呢。”布尔维塔的脸上挂着胜利的笑容，挑衅一般地出声说道，“魔霭圣池本就是地狱位面通往人间世界的一处时空裂隙，我们魔霭一族所依仗的，所依赖了数个世代的魔霭蒸汽，不过是地狱深处最精纯的迷雾而已！”

“怎么可能？！”温和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冲着一边的亚巴顿出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和大人，他说的……是真的。”

亚巴顿低低的声音甚至让温和出现了一种恍然的错觉：“这家伙说的是真的？！你们魔霭一族这么多年以来，一直被那种可怕的地狱迷雾熏陶着？！”

亚巴顿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米瑞克这个家伙，骗我还真是骗的信手拈来啊。”温和一脸被气笑了的表情，转过头看着对面的布尔维塔，“不过那是我跟他的私人恩怨，跟你这个不人不鬼的家伙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现在我给你两条路，要么立马滚，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面；要么我们现在就干掉你，你自己选吧！”

“嘿嘿嘿……哈哈哈哈……外族人，你是因为吸了太多的地狱迷雾，然后失心疯了吗？”布尔维塔发出了一连串难听的怪笑声，“亚巴顿出现在这里又怎么样？你们现在最大的问题并不是我，而是涌进城墙的那些虎人大军！有达尔坎这个迷雾领主作为我的内应，你们凭什么和我打？凭什么和我斗？！”

“布尔维塔，有些事情，也是你不知道的。”听完布尔维塔的话，亚巴顿抬起头，冷冷地出声说道，“现在的我，已经获得了魔霭圣池恩赐的力量，但不要误会，和你那种畸变的肉体是不同的，也不是你那恶心的身体，能够比拟得了的力量！”

“哼哼……那又怎么样？”布尔维塔一脸的胜券在握，“中央城墙已经被虎人大军攻破，后面再也没有任何可以阻挡这些疯狂半兽人的坚固城池，等待魔霭一族的，只有生灵涂炭！好好尝尝吧……我当年所受过的苦难，现在，我要百倍千倍的还给你们！”

“天欲让其亡，必先令其狂，这话一点不假。”一边的温和挽了个刀花，上前一步低声说道，“既然不滚，那就死在这里吧！”

“杀我？我的身上流着的可是魔霭一族的血液，恶魔的肢体令我雾化的天赋超越有史以来所有的魔霭族人，我是无敌的……就凭你们两个？”布尔维塔不屑地笑了笑，“怎么杀我？”

“你的能力确实有点难缠，我们两个拿你似乎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但还请不要误会，会动手杀你的，不是我们。”温和笑着说道，“干掉他。”

“哈哈，你在开玩笑……呃！！！！！”

布尔维塔的话还没有说完，一道银色的月刃便从他的胸膛之中破骨而出，飞溅的鲜血充满了视觉上的爆炸感，但在场的几人都早就已经习以为常，所以现在整个战场上面，只剩下了血液喷涌的“噗嗤”声，以及这个接受了“恩赐”，融合了恶魔肢体的魔霭族人的痛苦喘息。

九十一的手法干脆利落，不但没有被对方察觉，她也根本没有留给对方任何的机会，只要出手，目标必死，这就是女刺客的决心，也是魅影之纱的杀意。

尽管先前在山脊上面的时候，这个不成熟的女刺客就在温和与白火白水两兄妹手底下翻车了，但这并不影响她继续施展她的天赋。

“以魅影之纱的名义，恩赐你的解脱。”九十一缓缓地将手中的月刃从布尔维塔的胸腔里面抽了出来，不带一丝情感的俏脸上看不出她的心情，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语，如同古代刺客完成任务后留下的讯息一般。

冰冷无情，但又充满诗意。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能……”

九十一的这一刀似乎有着某种神奇的力量，不但一刀刺穿了布尔维塔可以瞬间雾化的身体，还抑制住了对方后续的全部动作。

简直就像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