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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初北一大早醒来发现父母不在了,她穿着睡衣饶了一圈,觉得冷又赶紧回房间套了一件外套。
夏天已经过去,冬天好像都不远了。
郁初北穿的暖和了一些后,又在屋子里找人,不解的看看厨房,又看看阳台:“爸!爸!妈!初四!初四——”郁初北推开郁初四房间的门,里面的被褥整整齐齐,没有人。
郁初北站在郁初四房间门口,心里顿时有些不安,因为外面不安定,他们已经不出门了!怎么——
郁初北突然向外冲去,快速打开门——
顾君之一身黑色西装,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外,欣长如玉的身影,浓墨的眉毛,长到能托起阳光的睫毛,他像刚刚淬炼而出的仙剑,又像浴火而出的凤凰,新鲜又干净、纯美又震撼!
郁初北见多了这张脸,但竟然在如今紧张不安的情况下,也不禁看呆了片刻,随即回神,着急的开口:“君之,我爸——”
前一刻还美丽如画的顾君之,突然伸出手,掐住郁初北的双颊,毫不手软的将她向房间中甩去!
郁初北只觉得一阵眩晕,顷刻间摔在客厅的地板上!头撞到了茶几腿柱上疼的冒出了生理性眼泪。
顾君之慢慢的向里面走去,漫不经心的接过易朗月递来的手帕,他依旧是画面的中间,是这里最出彩的颜色。
门咔嚓一声重新关上。
易朗月垂着头站在顾先生很远很远的地方,像是一条丧家犬不敢靠近高贵的再给他一次机会的主人,神态更加恭敬,态度越加谦卑的守护着他的信仰!
顾君之神色淡淡的擦着碰过她的手指,修长的双腿慢悠悠的走向躺在地上一时间起不来的人,抬起脚,用力的踩住她欲爬起来的手臂!这点微不足道的力量,甚至不能让他兴奋,只能让他不耐烦的看向脚下的人。
郁初北根本没有来得及看他的脸!一股剧痛瞬间爬上郁初北的神经,疼的她眼前发黑,又很快逼自己清醒的去看眼前的男人!他踩她!!这个疯子!
顾君之像没察觉到她的逼视,脚维持着踩她的姿势不动,居高临下的看向她!弱小!可悲!愚蠢!
就这么一个东西,却还成天张牙舞爪的觉得她自己该是个人,该是掌握主动权的一方,爱情这个东西,是不是膨胀剂,让她脸没有边界的变大了!“蝼蚁。”
郁初北盯着他,想大声问病还没好吗!没好就吃药!来这里发什么疯!郁初北却什么都骂不出来!因为眼前的人一看就不是能被她骂的任何一个顾君之!
郁初北弄死自己的心都有了!跟路夕阳分什么手!分什么手!那点小伤害算什么伤害!
随即又想!滚蛋!都是伤害!伤害还分什么对比的!
郁初北心里天马行空的乱想,觉得自己也是够了!这种时候还有工夫想有的没的!
郁初北给自己点个蜡,眼中除了身体本能的痛苦,却没有任何波澜,她伸出另一只没被踩住的手,去推他的脚!不推他的脚还能干什么!全身的重量,用这点面积压下来,疼的她恨不得锤死他!再撒娇也得让他滚的那种!
顾君之骤然用力。
郁初北脑海里乱七八糟的想法顿时烟消云散!疼的顿时仰躺回去!露出这些天消瘦的脖颈!但手依旧没有松开,依旧推顾君之的脚!
顾君之对她展现出的微不足道的脆弱美没有一点想法,其实连多看一眼的感觉都没有,就像揉碎的花瓣,她这一瓣等于落地也不美的那一种。
他在这半年见过了多种多样的能取悦他死法和能激起他奔腾感觉的死亡场景后,对这么一个小玩意……只能说,连餐后甜点都算不上,反而觉得她推在他腿上的力量碍眼!抬起脚,一脚踩在她胸口上!
郁初北尖叫一声,直接躺在了地上,只觉得胸口压着巨石,呼吸困难!
顾君之尚算满意了一些她的神色,只是到底还是小场面,没什么劲,主要还是跟另一个自己谈判用。
郁初北换过一口气的本能就能骂他:“顾君之你疯了!”
顾君之直接踩她的嘴!
这么屈辱的举动就是郁初北知道他有病,他情况不对,要让着他、原谅他,也不可能这个时候不反击!郁初北伸出手就去挠他的腿,翻身就咬!
顾君之一条腿却灵活无比,根本不等这个渺小的玩意碰到他,一脚踢过去,给她‘调整’了一个趴在地上的姿势,踩住她后背!
易朗月的紧张都快被劈两瓣了!那可是顾夫人!是顾夫人——这都不能说冷战了,绝对是老死不相往来!
易朗月急的不行,可这位不是任何一位顾先生,而且半年来的所见所闻,让他清楚的明白,顾先生不接受违逆!
“顾君之放开我——顾君之——”
顾君之轻巧的声音响起:“堵住她的嘴。”从她嘴里听见他的名字简直让人倒尽胃口!
易朗月愣了一下!但也仅仅一下,这段时间训练出的本能,已经让他拿好胶带,出现在顾夫人面前。
郁初北骤然看向易朗月!
易朗月额角冒汗,悄无声息的快速与顾夫人对视,传达出不要反抗,忍一忍的哀求!
心里却比顾夫人都没有底!只觉得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