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用这么早啊。”

田施与她站在一起,态度上带着几分亲近,郁总的贴身小秘书,能交好当然交好,她轻轻撩撩头发:“以防万一啊。”虽然两套文案早就写好了,可往下发送也分速度快慢:“姜秘书也要理解我们的辛苦,我进去坐一会。”

姜晓顺急忙拦住她,触及她露在外的皮肤时,觉得真软真Q,顿时有种同身为女人不同肉质的挫败,心想自己如果身为男人,压这么一个软软鲜弹的在胸口和压一位肉质紧绷的肯定不同!

呸!又不是买肉,姜晓顺没有跟她见外,开口道:“顾董在里面,不让人打扰。”

田施停了下来,眼睛妩媚而不自知的看向姜晓顺,她有几分意外?但也知道顾董不是每次都参加公司的会议,可这场会议很重要,顾董也不参加?

姜晓顺点点头,看出田施眼里的疑惑,但顾董就是如此,解不解释不重要,只要田施不是来这里碰运气偶遇顾董的就行。

田施确实没有那么想过,但机会就在眼前她也会生出一点其他心思,毕竟顾董那么有魅力的人,她也想知道自己有没有可能入顾董的眼:“顾董一个人?”

姜晓顺看着她,心里骤然有那么一点点:“田姐,咱们先说好,我是郁总的人——其它想法不要有。”姜晓顺没有客气!这是事实!再说她不可能放她进去!

如果人放进去了,极有可能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田施惊讶的看着姜晓顺,然后笑了:“你说什么呢,这也就是咱们关系好,如果换成别人,你看我生不生气。”

没有最好,姜晓顺没有收回那句话的意思!她是吃郁姐饭的人!

田施见状,神色有些尴尬,她到底职位不高,在公司不如姜秘书有地位,姜晓顺给她警告,她也得受着。

田施立即收了神色,依旧笑盈盈的,丝毫没有被下了脸面的挫败:“为了让姜秘书放心,我去下面等着,会议结束,你可别忘了通知我。”

姜晓顺也笑了,很痛快的应下。

姜晓顺看着田施离开后,收回目光,眼里的警惕之色散去,继续生无可恋的哀痛自己哪里得了郁姐的青睐,她一点不想在这里。

保镖们也默默的收回了关注的视线。

会议室外的走廊里重新恢复了安静。

……

田施热情的与所有人打完招呼,在会客室找了个位置坐下来,脸上的神色敛去,有几分不高兴,区区一个大学毕业,什么都不懂的毛丫头而已。

以为有郁总看中就能与她们在天世集团工作多年,关系错综复杂的老员工比了!谁给姜晓顺的脸!

田施气的恨不得摔了手里的杯子,给她三分好脸,她就真以为她自己是姜秘书了,论资历她比的上展清玉吗!她撑死就是郁初北的一条看门狗!如今还帮郁初北盯其她女人了!自甘堕落!

田施恶毒的想,郁初北也不怕姜晓顺吃了窝边草!到时候才颜面无存!

田施一口喝完杯子里的咖啡,将杯子扔下,脑海里的不悦冷静下来后,也不禁想起了顾董,谁能想到老顾总从不露面的儿子,会奇货可居!

也就是出现的太匆忙,没来得及给各方机会,才让别人捡了先!要不然用看的这么紧吗!

田施看着手指上新做的颜色,妩媚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势在必得,到时候,就不定是谁给谁让路了!

……

郁初北客气的送走今日开会的所有人,一直送到楼下,才上来接顾君之。

顾君之像一直处于空白的信号格突然间饱满,瞬间沐浴在阳光下,璀璨生长:“你看,我编的手链。”

想转身的姜晓顺震惊了:顾董您什么时候编的,您动过吗!

还有顾董的变脸技术,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不是人类能调动肌肉达到的完美极限!

郁初北接过来,还没有看,就开始无脑吹:“我们君之真厉害,这么一会功夫,就完成了这些复杂的编花结,给我系上,让我闪一下。”郁初北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腕,手腕上有一条红钻手链,立即摘下来!什么能比的上老公的爱心!

顾君之被鼓励的蜜汁自信,觉得自己扭的两股红绳,一定比天然宝石更美丽更绚烂更讨他的初北喜欢。

红绳系在郁初北手腕上。

没有对比的皓腕,立即衬托出红线的简约之美:“真好看,我们君之手艺越来越好了。”

姜晓顺想吐,觉得自己听多了,脑子可能也要退化,她跟自己男朋友谈恋爱都没有这么‘恶心’,在郁总心里,顾董是有多完美,才能眼屎糊住眼,硬性看不见缺点,以及那一条红绳和钻石手链的差距!

“晓顺——”

姜晓顺听到声音立即回头,不其然先对上顾董的目光,吓的立即垂下头:“郁——郁总——”

“去找展秘书,给你准备了惊喜。”郁初北拍拍她的肩。

姜晓顺拔腿就跑。

郁初北转身挽住顾君之的手臂,笑意盈盈:“怎么会想到给我编红绳,真好看,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两人手挽着手向39层走去。

……

徐思坤早上到公司比较早,来的时候办公室没有什么人,她习惯性为所有对自己很好的前辈桌子前的盆栽、杯子换了水,桌椅也重新收拾过。

她刚想进茶水间给自己冲杯咖啡,就看到路师兄走了进来,他似乎很疲惫,没有打理过,直接从宿醉的场合里熬了一夜后过来的一样,透着说不出的疲倦。

路夕阳刚从警局被放出来,在站不能站、蹲不能蹲的地方被铐到现在,他觉得双腿发软,精神疲惫不堪,比什么折腾人的手段都好用。

路夕阳疲倦的坐在座位上,整个人一动不想动。

徐思坤有些犹豫,但还是觉得让对方早发现自己比晚发现自己要好,万一对方以为办公室没有人发过脾气,或者做过什么再撞到她多尴尬。

徐思坤快速接了水,从茶水间出来,好像刚看到路夕阳,目光含笑,声音带着惊喜:“路师兄,早。”好像刚才没有看到他像一坨腐肉一样飘过来。

路夕阳的确没料到有人,顿时有些不耐烦,但还是立即打起精神:“早。”拿起外套,没有再说什么,向洗手间走去。

徐思坤见目的达到了,转身回自己位置上坐下来,在想这位师兄怎么了?他昨天请了假匆匆忙忙走的,今天一大早才回来,是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徐思坤在脑海里搜关于这位名师兄的家事,他结婚了,好像是和老家来的很多年的女朋友,但有的说跟一位小学妹,她没有注意过,因为不怎么重要。

不过,有机会要打听一下,说不定会有用……

……

郁初北不是多事的人,顾君之让人操心的地方太多,除了有限的工作,她根本没有功夫注意其他的。

更不会去注意路夕阳,她没事看他干什么,他痛苦、快乐都不重要,张香秋来就来了,爱来不来,别人的家务事而已,又不是上次,她要搅和的他家宅不宁,时刻盯着他家的动向。

所以根本不会注意。

但郁初北还是在介绍了新上任的罗总后,出开发部时碰到了面色疲倦的路夕阳。

路夕阳神色很不好,说不好都好听了,应该说是非常憔悴!整个人像被抽干了精神气!拖着一股生无可恋的躁动。

曲副正在送人,看到路夕阳,赶紧给自己迟到的员工打圆场:“郁总,这是路组长,小路刚从老厂区回来,刚才那边有急事叫他过去,又去了一趟。”

路夕阳觉得曲副总多此一举,郁初北根本没兴趣知道他去了哪里!但不管他心里想什么,他都要站定,客气却也不情不愿的称呼一声:“郁总。”

郁初北就像路夕阳想的一样不在乎,微微颔首,直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