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机没有信号了,你的呢?”

“我的也没有了,不行,我在等一个电话,我先出去一下。”销售部经理直接向外走。

没一会刚刚说要出去的人被请了回来。

“怎么了?”

销售部经理脸色有些不好:“人家说,不管有多大的事先开会,开完会你们会发现,最重大的事就是给顾先生赚钱。”

“这是什么话!”胡闹嘛!

可不是胡闹!但如今天世集团是小顾董说了算,人在屋檐下,又是小顾董第一次开大会,就是不想给面子也要想想以后在天世集团的路。

所以众人尽管心里不愿,面对强权的压制和外面一众堵门的保镖,也只能坐在这个热死人的会议室,等着开会。

*

顾振书最终没有挣扎过,被不由分说的‘推’了进来!

但他就是不坐第一排属于自己的位置,坚持坐在最后一排,神色坚定,不会妥协:“如果不让我坐,我就爬过去,你们觉得你们主子的脸会好看。”

威胁!?如果就让你坐前排呢!

顾振书深吸一口气,不屑于顾:“你们的任务只是让我来开会,并没有规定我非要坐前排,还是你们非要在没有开会之前就跟我僵持在这里?到时候完不成任务失职的是谁?到了开会的时间,我还没有坐好,顾君之不高兴了,你们夏侯执屹会不会放过你们?”

“威胁我?不过没关系,结果都一样,过了今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天世是属于谁的!”保镖松开了钳制他的手臂:“把他放最后一排。”

“是。”

顾振书看着离开的两人,默默的看眼自己的手机,没有信号。点开轮椅上的外联功能,一样没有反应。

顾振书强压下心里的不安,默默的穿好防弹衣,见旁边还有各部门的经理扔下来的软甲,想了想,又默默套了一件,顺便将多余的拿在手里准备随时的不时之需。

是谁开会,不管是谁,都不是好消息。

顾振书下意识的看向周围,没有林秘书,他不禁靠在轮椅上握紧了手里的东西。

距离顾总近的副经理见了顾总的举动,有些不解顾总的操作,不热吗?穿了两件?而且顾总不该坐前面吗?

胆子大一些的趁机上前谄媚:“顾总,我推您过去?”

不!“就在这里吧,有些热,这里通风。”顾振书的神色、声音尽量如旧,却没有放开手里的软甲。

哦,碰了一鼻子灰。但顾总好低调,不想喧宾夺主,还给了儿子如此大的空间,真是一位好父亲。

外界的传言果然都是假的啊。

但也有眼尖的,顾总是不是穿的有些多了?

有些人看见了,虽然不解,但也默默的把脱下来的软甲穿上,毕竟顾总穿的那么认真,应该是有什么好事,哪怕是什么集体荣誉感、训练体能什么的,总之现在员工的考核越来越诡异,穿上总不会有错。

很显然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这一点,也想‘陪着’顾总穿上,刷一下好感,可发现他们刚才扔在后排的衣服被顾总穿去了。

要回来好像也开不了那个口!于是想想就算了,反正有些热,不穿就不穿。

再说职位到了他们这个地步,其实没有那么多是是非非,不就是少一个月的业绩,不是什么大事,身体舒适更为要紧。

顾振书没有管众人的想法,神情严肃的看着一会顾君之会站上的‘主席台’,心里惴惴,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希望只是他多心……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十五分钟的时间悄然而逝。

会议室的大门瞬间开启。

本闹哄哄的室内在为首的男人走进时,顷刻间雅雀无声,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素未谋面的小顾董——顾君之身上!

而且这一点并不难,他本身就很难让人忽视,顾君之犹如这座天地里唯一的主宰,带着掌控一切的能力,犹如定海神针,出现在主席台上。

无论是前排还是后排,都第一时间将目光放在他身上。

不是因为容貌、身高,而是君临天下的气场,在他身上毫不违和、举止自然、夺天地造化。

在场的人有些是见过他的,有些没有,但都无法否认他极强的存在感,那天晚上的惊鸿一瞥也好,现在的正视也罢!

今天他比那天更加能震慑人心!

顾成的视线也放在他身上,本一直无所谓的神色,甚至没有因为这些暗钉被拔出来而有所变动的情绪,此刻瞬间郑重了几分,他,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顾君之目光扫下去。

下面顿时更加安静!

顾君之不满意这样的效果,懒散、无序、愚昧,这些竟然是他的员工,软弱的没有任何攻击力!尚且不如做事缩手缩脚天顾的那些人!

顾君之将手里的资料抬起来:“谁的责任?”声音严酷又出其的平和。

顾振书立即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监管部门胖乎乎的孙总慢悠悠的站起来,像往日一样陪着笑:“大侄子,是我们监管不力,平时有所疏忽,这也是没办法的,公司业务繁多,我们人手有限,逐一排查,有所不到位也在所难免……”

夏侯执屹下意识的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目光。

孙总还在滔滔不绝:“其实这件事细说起来,也不单是我们的责任,开发、质检都有一定的问题,我们——”

顾君之袖子一抖,袖口中的子弹高速旋转而出,直接冲着废话多的孙总而去,强力的冲力高速旋转带动的杀伤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瞬间击打在当事人的胸口!

孙总甚至还在继续说,一时间惊恐的睁大自己的眼睛,整个人胖高的身体顺着力量的惯性撞到后面的座椅,仰躺下去……

脑海中顷刻间呈现出五秒的空白,发生什么事了!违禁品!子弹!荒诞,又那么真实的场景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脑海中的幻镜!

剧烈的疼痛唤回了他的神志!他在哪里?他还没有死?血……血……摸上去,没有,他好像穿了什么东西。

巨大的惊喜,让他以为涣散的思想又重新开始凝聚,他被……他被……但下一刻又瞬间昏了过去。

夏侯执屹见怪不怪。

易朗月松了一口气,顾先生人真好,这话不是说说的,这位顾先生人真的很好相处,他不乱开,打的都是正常部位,至少不按着头发泄,目的还是要督促他们上进,有自己的目的,能允许他们防御。

不是说心口不是重点部位,但能防御,就是好相处。

整个会场寂静了一瞬间,下一刻爆发出一阵抽气声,混乱突起,有人就要往外跑,有的人抱头往外跑!疯了!疯了!

能不跑吗!他在干什么!那个人在做什么!

同一时间!周围保镖手里的臂弩同时上弦,对准了每一位企图站起来逃跑的人。

顾成没有动,但手里的笔已经停止了转动,静静的落在他手里。

夏侯执屹一方的人也没有动,坐姿笔直,鼻眼相观。

众人立即发现事情不妙,想跑的脚步当第一只弓弩扎入地上最先离开的那人的鞋尖时,再看着周围黑洞洞的箭支,顿时都停了下去,所有的人都瑟瑟发抖的坐了下来,将刚刚觉得热的软甲,紧紧的扣好。

被顾总拿走软甲的那一部分,也不管身份不身份了,转过头从他身上扒!不带这样不提醒的!

顾君之将违禁品随手扔旁边的桌子上镇定的开口:“第一,我不听废话,问责时给我解决方案,我不听道歉;第二,坐在你们的位置上是让你们以更高的权利施实你们的职责,不是让你们坐着的,第三,不能赚钱的都是废物,没有价值的都可以被淘汰,淘汰方式——”顾君之重新从袖子里滑出一件新的。

全部的人除了仲夏信托,顾成以外,立即惊慌的抱头躲在桌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