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6章 栾永军死了(1/1)

听到被谢海涛骂“狐狸精”,任怡彤看上去并不怎么生气,她幽幽地出了一口气,抬起手臂看了看手腕上那款价值不菲的精致腕表,平静地说道:“我承认自己是个狐狸精,因为我从来就没有把自己看成一个正常的好女人。当然,在我所处的那样一个环境下,一个好女人根本就无法生存下去,更不要谈什么升迁。

我贪婪、无情、不容易满足。因为追逐名利,我和市里很多的领导睡过觉,不过他们的身体都不行,没有一个人可以令我的身心得到满足。

在得不到满足的情况下,你们男人想去发泄**,作为女人的我也需要如此,所以我花钱找了很多的男陪侍,从他们的身上算是得到一些小小的慰藉。

但是我要告诉你,我绝对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贱女人。想要打我主意的人,无疑就是自讨苦吃。

我这个人喜欢与人合作,也愿意与人做各种交易,但是合作的前提必须让我掌握主动。因此上,我最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男人,凡是威胁过我的男人没有一个不会吃到苦头。

我更痛恨那些为了保全自己而背叛我的男人。所以,那些人在伤害到我以后,所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将是最大的。

接着刚才你的话说,你有威胁我的资本,无非只是利用你与何家的关系。我同样也有控制你的资本,而我的资本比你要多得多。

只要不出蓝海市,我就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我忌惮何玉圣背后的势力,并不代表我同样也怕你。你想要牵着我的鼻子走,简直是痴人说梦。”

“好!有你的!我现在就给何强打电话,然后再通知栾永军,让他马上去找何强承认错误,并把事情说清楚。毕竟他不是主谋,就算受到惩罚也不会很大。”谢海涛掏出了手机,却没有马上拨号,看着任怡彤的脸,似乎是在等待女人低头认输。

任怡彤莞尔一笑,“在你打电话之前,先让我打个电话好么?”

谢海涛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等着。”

任怡彤把放在操作台上的手机拿了起来,翘着修长的手指滑动着屏幕,她拨了一个号码,电话很快就被接通。

不过十几秒钟的通话,任怡彤只是听着,她把电话放好,将目光再度落在了谢海涛的脸上,细长的眉梢轻轻一挑,“你觉得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还能够去找何强把事情说清楚么?”

听了任怡彤这样的话,谢海涛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紧张地皱起了双眉。他知道自己没有听错,可是他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是不敢相信这是事实。他极力地平复着情绪,未曾开言先咽了咽喉咙,“你……你说栾永军死了?”

“没错!”任怡彤点了点头,与谢海涛的目光对视着,她的眼睛和平静的声音中都透着刺骨的寒气,“确切的说,几分钟之前那个对我不忠的混蛋栾永军,在警局的办公室里头部中弹而亡。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打电话问问你的老爸,他也在现场。”

谢海涛觉得任怡彤不像是在说谎,不过他还是要确认一下,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他父亲的电话。

等待音响了一会儿,从电话一端传来略带着几分急躁的声音,“儿子,有什么事情快点说,我现在很忙。”

“老爸,您不是在家么?”谢海涛紧张兮兮地问了一句,“忙什么呢?”

“唉……”电话一端的声音显得非常无奈,“我刚从家里赶到单位,栾永军死了。你到底有没有事?没有事我先挂了。”

谢海涛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了下来,他从头到脚出了一身的冷汗,随便说了一句,“我就是要告诉您,广告的业务谈得差不多了。”

“好事,今晚肯定没有时间,改天再好好庆祝一下吧!”

谢海涛挂断电话,抬起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看着任怡彤那张美丽却带着无限杀机的脸,他已经预感到不妙,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女人说,“栾永军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其实在我刚刚说的话里已经有了你第二个问题的答案。”任怡彤微微蹙了蹙柳眉,不慌不忙地说道:“就是因为他对我不忠,在关键时刻不但没有帮我,反倒是背叛了我,所以他才会死掉。至于你第一个问题,我一会儿再慢慢告诉你……”

谢海涛知道任怡彤报复心强,而且心狠手辣。可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女人会是如此的残忍无情,手段又是这样高超。

要知道栾永军可不是一般的人,一个堂堂刑警队长居然就这样轻易的死去,死亡地点又是在警局里。

仔细一想,以任怡彤在蓝海市的人际关系,想要联手警局内部人员杀死一个人,其实也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更为恐怖的是,此刻的任怡彤完全是一副成竹在胸,气定神闲的样子。提到杀死栾永军的时候,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的紧张,更不要谈什么恐惧了,这哪里是一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冷血恶魔。

谢海涛心跳的更加厉害,急促地喘着粗气,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黄豆大的汗珠从脸上不停地滴落下来,他已不太敢直视任怡彤的双眼,定了定神后,低声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你就指使人把栾永军杀掉?”

“怎么会呢?”任怡彤轻轻摇了摇头,微蹙着柳眉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千万不可以乱说。据我所知,他的死应该和你们父子有关。”

“胡说!你千万不要血口喷人……”又气又恼,同时又恨又怕的谢海涛抓狂地喊了一声,鼓足勇气把头转过去。

当谢海涛看到任怡彤那双放着寒光却又充满了无穷自信的眼睛,他无力地张了张口,将后面那些想要争辩的话全部咽到了肚子里,垂头丧气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