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怀疑李大庆不是没有道理的,首先他的表情就太过于淡定从容了,一点都像是为红裤衩担心的样子,但不担心的话,他又为啥来找自己呢?所以整件事是他策划的几率很大。
另外,李大庆不借给自己钱,还威胁自己三天之内找到红裤衩,正一筹莫展的时候,绑匪打过来了电话,他可不相信这纯粹是巧合。
“李大庆,如果这件事是你做的话,我可以给你钱,把她放了。”
“我可没你那么无聊,也肯定不会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钱是你的,我不要,我嫌脏了我的手,弄不好还得把我也拐带进去。”李大庆摇头,对于他的怀疑,一点都没放在心上:“人现在被绑了,救不就救是你的事儿了,我能说的都跟你说了。我相信这一百万你拿的出来。”
“如果这件事真是你干的,李大庆,我绝对不会饶了你的。”老黄从椅子上站起来,时间紧急,他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钱给筹集到,在没弄清楚对方是不是指图钱的情况下,他有点不敢自己过去。
不到两个小时,一百万的现金被装在一个黑色的袋子里边,很鼓。
老黄给李大庆打电话让他陪着自己去,李大庆也想知道绑架红裤衩的人是谁,就答应了下来。除了他们俩之外,还带上了小乐子和大国子,都说人多力量大,要是到时候打起来的话,也好有个帮手。
四个人开车去了绑匪说好的地方,距离乡里很远,临近县城不远处的破落山沟里,他们发现了绑匪说的那个木屋。
这个木屋是几年前护林员住的,因为过度的采伐,这里的树木已经没啥了,呈现出一片颓然的架势,护林员走了之后,这个小木屋就被闲置了下来,刚好被绑匪发现。
虽然木屋挺明显,但是周边环境好,除了一片剩下不大的林子,就是草丛和庄稼地,再往后一片荒山,如果真有突发情况,那让他们也能第一时间逃走。
几个人停下车子,步行朝着那个小木屋走了过去。
在距离木屋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从草丛里边窜出来了几个人,手里拎着刀子,看上去一点都不专业。
“钱带来了吗?”领头的问。
“带来了。”老黄把自己的包往起拎了拎。
“把钱拿过来。”
“你得让我看看我的人是不是完好无损,我才能把这些钱给你。”老黄拍了拍黑色的袋子:“一百万,都是现金,一分不少。”
“你们只能进去两个人。”几个人面面相觑了一下,决定让老黄见见红裤衩,见到了活蹦乱跳的人,他们才能把钱交出来。
“我和你去。”李大庆沉声道。
“好,我们俩进去。”老黄抱着包,和李大庆两个人一起去了木屋。
这一路上,李大庆细心的观察了一下,在草丛里边还有几个人,只不过是没现身,他们准备的很充分,估计就是害怕有啥意外发生。
推开木屋的门,首先看到的一张染满灰尘的桌子,几把破旧不堪的木椅,随即是一个男人双手抱肩深锁眉头的抽着烟。
在一张同样很破的木床上,红裤衩被绳子绑着,嘴里没有塞任何的东西,气色还算是不错,衣服不凌乱,应该是没有被糟蹋过。
红裤衩的身边站着几个男人,目光落在两人的身上。
李大庆纳闷,按理说,这些男人既然是绑架了红裤衩肯定是要发泄一下的,而且她又那么迷人,不可能不让这些男人动心的。
“是你?”老黄进来之后,明显一愣。
“对,是我。”抱着肩膀的男人冷笑一声:“我想你一定没想到是我吧?”
“确实没想到,能绑架自己的媳妇,也真够有你的了。”
“不,不,你错了,从你跟她在一起那天起,她就不是我的媳妇了,我嫌她埋汰。”男人眯起眼睛:“老黄,你知道这么长时间我是咋过来的吗?每天都在愤怒里生活,时时刻刻都想把你们俩杀了,如今我回来了,带着我的兄弟们。”
“你要的无非就是钱,我给你就是了。”老黄直接把自己的袋子扔了过去。
绑架红裤衩的男人,正是她远在外边打工的老公,当初因为老黄借口给自己找工作,让他离开,他就一直都怀恨在心,想法设法的要报复老黄。
“我要的可不光是钱那么简单。”男人摇头,不过还是捡起了袋子,打开,看了看里边的钱,试探了一下真假,交给了床旁边的男人。
“那你还想要什么?”老黄微微抿起嘴角,除了钱之外,就是他的命了,这些人不会真的丧心病狂到要杀了自己吧?
“你放心,我不要你的命,你得留着这条命受罪呢。”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把刀子,晃荡了几下:“老子今天要阉了你,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欢女人吗?从今以后,我就让你只能看不能碰。”
“你别过来。”老黄下意识的捂着自己的下边,虽然岁数大了,但是还能用,而且吃上药的话,也很凶猛的,完全可以满足任何女人。
如今他有权有钱,正是他享受女人的最好时间段。
“把他给我抓起来。”男人冷哼一声。
床边的几个人冲过来,老黄想逃的时候发现门口已经被几个人给堵上了,他没有了退路。
“我可以再给你钱,求你,别这样,我,我再给你二十万,不,五十万,五十万。”老黄伸出一个巴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
“把他给我按在桌子上。”男人丝毫不为所动。
李大庆闪身站在一边,煞有介事的看着,不出声也不阻止,他还从来都没见过阉人是咋回事呢,这得好好的学学,反正这些男人对自己根本就造不成任何的威胁。
老黄像是杀猪一样的叫声在小木屋里边响了起来,可惜方圆几里根本就荒无人烟,不管他怎么喊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像待宰的羔羊一样被按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