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陵凤氏的嫡子,凤七郎凤瑾,被世人誉为大晋第一美男子,连当朝永乐长公主都对他一见倾心,终日追逐在凤瑾身后。
八月初七,是凤瑾及冠的大日子,凤家为他操办了十分隆重的加冠礼。如此重要的场合,长公主必然不会缺席。
这日,九品香榭有一批香料进城,要在城门口清点后运回九品香榭,谢蕴换了身海棠红的布裙,扮作婢女的模样与伙计同行。
运送香料回城时,一辆马车急速从身后冲过。
“快闪开!”
推车的两个伙计躲闪不及,连人带货都被撞翻,香料麻袋被抽了一鞭,香料瞬间都扬散到了空中,香气漫天。
可是,那辆疾驰而过的马车完全没有停下的意思。
谢蕴看向两个伙计:“你们还好吗?”
两个伙计爬了起来,看起来伤得不重。
这时,一块金砖从那辆马车上抛了下来。
“操……”
谢蕴咒骂一声,捡起金砖就追在马车后头,手里的金砖远远地朝马车砸了过去。
永乐长公主坐在车内,突然一块坚硬的东西砸到头上。
“啊!”
“长公主!”随行宫娥花容失色。
“痛死本公主了,究竟是何物?”
宫娥将掉在坐垫上的东西捡起,却是她方才奉命丢出去的金砖。
永乐长公主顿时明白了,喝令车夫停车。
长公主从马车上下来,便看到谢蕴以惊人的速度追了上来,插着腰大喘了几口气,怒气腾腾地瞪着她。
“你……”永乐长公主愣了片刻,脑袋上的痛感让她迅速回神:“是你砸的本公主?”
“没错。”谢蕴暗暗打量面前的少女,这就是她最近的情敌啊!金枝玉叶,果然是只骄傲的孔雀。
“你不要命了吗?你可知道本公主是何身份,你这刁民……”
“公主?不好意思,我还以为这么蛮横霸道的人会是和我一样的刁民,所以才出手教训,不知道竟然是公主殿下,草民失敬了。”
“你、你说谁蛮横霸道?”
周围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到谢蕴如此顶撞长公主,看好戏的同时又不禁为她捏了把汗,永乐长公主,那可是陛下的亲妹妹,性格张扬,少有人敢惹她。
谢蕴不是傻白甜,当然知道自己这是在找死,但她有安全带傍身,不怕。
谢蕴挑眉:“公主年纪轻轻,应当耳聪目明。我这个人不会轻易惹事,但也绝不怕事,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今日这件事是公主无礼在先,我不过是用公主喜欢的方式回敬您,怎么,公主也不喜欢这种方式吗?那既然如此,您又为什么要如此待人?难道您不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永乐长公主从未被人如此对待过,瞪着谢蕴勃然大怒。
“你一介草民,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本公主?来人,把这个刁民给本公主抓起来!”
谢蕴立刻就被公主府的护卫抓住。
“哼,还有别的本事吗?”谢蕴嘲讽。
长公主蹙眉:“你什么意思?”
“长公主殿下就只会以身份欺人吗?您希望得到别人的尊敬景仰,可如果您没有了公主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本值得人尊重?我是不算什么东西,但如果您处在和我一样的位置,我敢说,您绝对比不上我!听说公主倾慕凤七郎,如果让他在你我之间选择,他一定会选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