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修似有深意地看着凤逸。
“阿举她,去京兆府衙帮助霄鸿洗刷冤情,她说她已经知道真正的凶手是何人了。”
凤逸突然间便哑然无声了,神情之中也透着一丝古怪。
难道……凤举她真的查到了什么?
“阿举说,少主之位她势在必得,但她今日若选择出席少主择选,任由霄鸿被人构陷定罪,那她即便是胜出了,也还是没有资格。一家之少主,并非是为个人私利权位而存在,而是要顾及全族族人!”
……
京兆府衙。
“君侯放心,凤公早已吩咐过,凤九郎人虽是被扣留在下官府衙,但他不仅是凤家之人,还是北燕的将军,下官并没有对凤九郎动用任何刑罚。”
上官迁早已认定了暗中依附于凤家,态度很是恭敬。
凤举笑了笑:“上官大人放心,对方毕竟是忠肃王,凤家绝对不会令你为难,你今日只需公事公办。”
公事公办?
上官迁迟疑地看着凤举。
府衙公堂。
外面早已围满了前来听审的人,其中有名门士族,也有庶民百姓。
忠肃王萧伦与凤举各坐于一旁,凤凌坐在凤举身边。
“阿举,当真有把握吗?”凤凌有些担忧。
他是知道的,这段时日凤举和他的兄长们都在为少主之事忙碌,凤举还出了斛律湛那件事,如此短的时间,真的能够帮他翻案吗?
凤举啜了一小口茶,刻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九哥放心,世子并非是你所害,真正该担心的是那背后的真凶。”
忠肃王府的庶子萧怀英就站在忠肃王身后,听到凤举此言,他不由得脚尖向后挪动了一下。
不知是否他的错觉,他总感觉凤举好像在看他,又仿佛没有。
短短几日的时间,忠肃王眉心便多了一道沟壑。
“京兆尹,此案你一直拖着,今日是否该给本王一个交代了?”
上官迁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说道:“下官已然接到陛下旨意,虽然凤九郎身负北燕官职,但若查明世子被害当真与他有关,下官自可依照我大晋律法,予以惩处。本府不会包庇真凶,但也不会错判冤枉任何人。”
“哼!”忠肃王重重哼了一声:“这还有何好查的?证人虽死,但证词已经画押,凤家更是蓄意杀害证人,意图泯灭证据,包庇他自家的子弟,这难道还不够清楚吗?我儿至今仍然安置在府内,死不瞑目,若不等到凶手以命抵命,本王绝不会将我儿下葬,让凶手逍遥法外!”
“我再说一遍,人不是我杀的!”
“九哥!”
凤举制止了凤凌起身的动作,冲他摇了摇头。
“上官大人,不知可否容我发言?”
“君侯请!”
凤举看向对面的忠肃王:“忠肃王口口声声说,是我凤家蓄意杀害证人,那么请问忠肃王,可有证据?”
萧怀英道:“这还需要什么证据?除了你们凤家,还有何人会杀害证人?难不成是谁想暗中帮助你们凤家,却做了好事不留名?这未免也太可笑了!被杀害的是我兄长,便是真有什么替天行道之人,也该是帮助我们王府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