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举正与甄娘说着话,紧闭的宫门外便传来一阵嘈杂。
贺楼太妃带人赶到,没有如预计看到秦止音的尸首,却看到独孤明月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这……”
她正惊疑,旁边的宫门忽然开了,凤举走了出来。
一见凤举,贺楼太妃立刻回神:“是你杀了明月郡主!你竟敢在宫中行凶?!”
好拙劣的伎俩。
“太妃娘娘在说什么?不是您让止音先行一步吗?”
“本宫是让你……”
先行一步四个字被她忽地卡在嗓子眼,这个先行一步如何听来都有种“先上黄泉路”的感觉。
“本宫可没让你杀了明月郡主!”
凤举凤眸含笑,清冽的目光穿过了飞雪。
“太妃娘娘怎知止音与明月郡主见过?”
“我……”贺楼太妃语塞,随即道:“此处就只有你与明月郡主两人,不是你还会是谁?来人,秦止音胆敢在宫中行凶,将人抓起来!”
“谁要抓人啊?”甄娘此时也走了出来。
贺楼太妃诧异地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人:“你是……甄娘?”
甄娘早年一直伺候着曜天殿下,虽名为奴婢,但在宫中地位非寻常人可比。只是已经有许多年不曾见过她了。
她怎会还在宫中?
“奴婢甄娘见过贺楼太妃。”
甄娘行礼的动作毫无差错,但神情间分明没有多少敬意。
“人是我杀的,太妃若要抓人,就抓我吧!”
“你说什么?”贺楼太妃完全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至此。
“摄政王殿下驾到!”凤凌清朗的声音传来。
慕容灼匆匆赶到,视线首先落在了凤举身上,见她安然,才看向地上的独孤明月。
“发生了何事?”
“殿下!”甄娘上前行礼。
慕容灼将人扶起:“乳娘,不必行礼了。”
“殿下,老奴方才在院子里听见外面有动静,就多留了个心,谁知便听见独孤明月要杀害这位女郎,还说是受了贺楼家的人指使。”
贺楼太妃闻言,忙道:“甄娘,你定是听错了,这怎么可能呢?”
甄娘却不理会她,继续说道:“独孤明月当初背叛殿下,险些害死殿下,我早就想出了这口恶气,偏巧又见她要杀人,情急之下便出来救人,不料争斗时,独孤明月手上的匕首插进了她自己的身体。”
“止音,是如乳娘所言吗?独孤明月要杀你?”慕容灼问。
凤举道:“是,乳娘所言分毫不差。”
虽然人是夜狼卫杀的,但夜狼卫的存在不能被人知道。
慕容灼看向贺楼太妃,隐隐透着一种无形的威慑:“太妃,乳娘所言,你有异议?”
甄娘在慕容灼心中的分量宫中人人皆知,贺楼太妃深知慕容灼绝对不会质疑甄娘的话。
此时最重要的不是除掉秦止音,而是将贺楼家从中摘干净。
“本宫方才返回原路寻找发钗,回来时便看到明月郡主倒在地上,随后就见秦止音出来了,究竟发生了何事,本宫也不知情。”
甄娘嘲讽道:“方才太妃不是还言之凿凿,指证是秦女郎杀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