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灼抱着她,低着头,凤举仰着头,扯着他的衣襟。
两人的姿势着实有些勾人遐思。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最后一次,你还是犯错,当如何?”
这只不肯吃亏的野狐狸。
都说绝对不会了。
慕容灼眸光如两汪湖水,映着凤举的影子,湖面微微荡漾。
“越来越粗鲁了。你不是有本王的王令吗?以王令为证,若是本王再犯错,随你处置。”
“但愿你不会再食言。”
“同样的错误,本王不会犯第二次!”慕容灼话锋一转:“眼下平城就只余下了贺楼家一个隐患,有本王在,这里没有人敢动你。只是华陵那边,楚家不会善罢甘休,你要当心。”
明枪易躲,就怕敌人耍阴招,防不胜防。
“在对上楚云时,我便已经做好了准备。”
……
在丞相府发生之事很快便在平城中传开了。
人人皆知,丘穆陵家族的二公子因为觊觎秦止音,被穆丞相打了个半死,扔在柴房。
但与此同时,另外还有个截然不同的版本,说其实是秦止音行为不检,蓄意勾.引,陷害穆觉霖。
在传言纷纷扬扬时,第二日,穆歆嫣再次来到了云栖竹园。
但有了前车之鉴,这一次,她带了七八个家奴。
凤举正在药庐,常心进来说道:“女郎,那位丞相府的千金带人在门外一直胡言乱语诽谤您,这会儿府门外围了不少人,要不要奴婢带人将她撵走?”
“不必管她,她要自降身份做这泼妇行径,随她去吧!”
穆觉霖的为人在平城内根本不是什么秘密,真相究竟是什么,人们岂会不知?
“沐先生,引导血母的方子可有眉目了?”
“快了,就差最后几味药的搭配了。”
凤举顿感欣喜,眼下除了这件事,其他的琐事她根本不放在眼里。
半晌之后,常心又来报。
“女郎,方才凤九郎带着巡防营的人来将穆家女郎带走了。”
凤举莞尔。
果然,有兄长做依靠,真好。
“我知道了。”
只是——
令所有人都大感意外的是,第二天一早便传出了穆歆嫣身亡的消息。
凤凌与人调查完,直接便到了云栖竹园,凤修也从商铺赶了回来。
“九哥,可有眉目?”
凤凌在火炉前暖了暖手,说道:“穆歆嫣是中毒而亡。”
“中毒?何人会给她下毒?”桑梧不解。
常欢道:“女郎险些被穆觉霖羞辱之事必与她也脱不了干系,她死不足惜。”
“哎!”凤修叹息道:“她昨日才刚来竹园闹过事,死在这个档口,只怕不知情者要将这笔账冤在阿举你的头上了。”
“是啊,我此刻更好奇是何人要冤在我头上。”凤举转而问道:“九哥,可知她是如何中毒的?”
凤凌从袖袋中取出一个小木盒。
“这是我在穆歆嫣的房中发现的,经查,她的饮食用度都没有问题,整个房中就只有这样东西让我感到奇怪,我猜测可能与这个有关。”
凤举将木盒接过,沐景弘便按住了她。
“小心!既是毒,还是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