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太子妃禁口的缘故,东宫发生的事情除了当时在场之人,再无人知晓,就连几个知情的宫女内侍也很快都被太子妃灭了口。
至于衡宁之被刺杀身亡一事,则在第二天传遍了华陵,只不过衡家并没有说明刺客的来历。
消息传入凤举耳中,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难道是衡玄动的手?不应该啊!衡玄不可能在此时贸然出手打草惊蛇,他也不会用如此直接的方式。可若不是他,谁会冒如此大的风险闯入衡家杀衡宁之?”
凤举支着下颌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灼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关心他作何?也许是那个草包得罪了什么亡命之徒,如此不也正好为你出口恶气?”
“灼郎……”凤举眼神一定,身体前倾,捏住他的下巴狐疑地凝视着他,“你可是有事瞒我?”
慕容灼拂开了她的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本王何曾瞒过你?”
凤举越看越觉得他不对劲。
“是你做的?”
慕容灼低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就是不看凤举。
“衡广近来让七杀阁损失惨重,七杀阁杀他一个儿子震慑他,不是理所当然吗?”
“这是你用来误导他们的烟雾,我想听的是真相。”
慕容灼抬眸,冲她邪魅一笑:“真相就是,本王不能让自己的女人白白受人欺凌!”
凤举心头一动,眼波荡漾,撑着下巴看着他写画的东西,看着像是什么东西的分布图。
“听闻衡家抓住了其中一名刺客,看来是你故意留下的人。”
慕容灼眉眼飞扬,笑得真如一只狐狸。
“不过是个死人罢了,不过死人有时也会说话。”
“死人?”凤举困惑,暗暗思忖。
那名刺客被留下,只能有一个目的,便是要误导衡广,让他以为刺客是七杀阁所派。
可既然刺客已死,那只能说明他身上有什么明显的身份标识。
想起曾经的遭遇,凤举福至心灵。
“那名死去的刺客身上有星月图纹?是你的夜狼卫吗?”
慕容灼笑了笑:“本王不会平白牺牲自己的人,那人本就是七杀阁的杀手。本王事先便命人以下单杀人为由引来一名七杀阁杀手,在将他丢到衡家时,他已经死了。”
凤举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探寻。
慕容灼才刚回到华陵,而七杀阁近来在大晋遭受重创,想要引一个杀手出来不是一朝一夕之事,也就是说,慕容灼他其实是在回到华陵之前就已经开始谋划了。
凤举心里有点郁卒,说什么不能让她白白受欺凌,其实自己不过是稍待的,慕容灼这家伙早就有针对衡楚两家的打算了。
“怎么?生气了?”
慕容灼用笔杆挑起凤举的下巴,被她没好气地挥开。
生气吗?
她可没那么矫情,只是觉得这人太狡猾,显得自己很笨拙。
凤举又道:“虽然衡家并未张扬,楚家暂时不知有人冒七杀阁之名,但楚家暗线不少,迟早会知道的,你就不怕楚家找衡广说明真相,他们两家联手对付我们?”